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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上。
霍震西站起來,揮起了拳頭:“你找揍是不是?老子讓你練你就練,怎麼這麼多廢話?”
“光練站樁有什麼用?就這麼站著能把對手打敗嗎?”張幼林躺著沒動,霍震西把他拉起來,好言相勸道:“這是基本功,把站樁練好了,下盤沉穩,堅如磐石,高手相搏,比的就是基本功和耐力。幼林,你在這兒待不長,不定哪天就出去了,以後要堅持練習站樁,練到什麼程度要看你自己了,現在我教你幾招兒擒拿術和散手……”
倆人又在牢房裡比畫起來,張幼林的衣裳很快就被汗水溼透了。
伊萬聽到松竹齋倒閉的訊息後,立刻派人查封了松竹齋。本來他是滿有把握的,可清點完松竹齋的財產,伊萬的心就涼了半截:怎麼這樣一家聞名京城、有著兩百年曆史的老店只清出了九百兩銀子?他不得不懷疑這裡面另有隱情。正在此時,又傳來了另外一個訊息:就在距離倒閉的松竹齋不遠處,又有一家新的南紙店就要開張了。伊萬本能地覺出這兩者之間可能會有什麼瓜葛,於是,他派人密切監視著這家新南紙店的動向。
初夏的一天早晨,豔陽高照,就要開張的新鋪子門口一派喜慶的氣氛,高懸在門楣上的匾被一塊紅綢子遮蓋著,莊虎臣、林滿江和一個身穿長袍馬褂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忙著應酬客人。
周明仁緩步走來,莊虎臣迎上去:“大哥,就等您了!”周明仁朝鋪子裡探頭看了看:“都忙乎的差不多了吧?”
“就等您來揭匾了!”林滿江正要把揭匾的竹竿遞到周明仁的手裡,突然看見伊萬帶著幾個滿臉橫肉的傢伙從遠處匆匆趕來,林滿江的臉上有些不自然,他努努嘴,對莊虎臣耳語:“瞧見沒有?來者不善哪。”
伊萬氣喘吁吁地緊走幾步到了門口,他盯著林滿江:“林先生,你搞的什麼鬼!”
“伊萬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林滿江裝出一無所知的樣子。
周明仁從後面拍拍伊萬的肩膀:“伊萬先生。”
伊萬回過頭來:“周掌櫃?”周明仁笑眯眯地看著他:“今兒個您也給榮寶齋道喜來啦?”
“道喜,道什麼喜?我這是來討欠賬的!”伊萬氣憤地說道。
周明仁大為不解:“怎麼著?榮寶齋還沒開張,就欠您錢啦?”伊萬指著林滿江:“林先生,你不要拿別人當傻子,你用松竹齋向銀行借錢,然後又宣告破產,開了榮寶齋,你應該明白,這是在逃避債務,要受到懲罰的!”
“伊萬先生,您這麼說就不對了,松竹齋經營不善,倒閉了,鋪面不是也抵給你們銀行了嗎?這榮寶齋和松竹齋可是兩碼事兒,您瞧,這位是東家李先生。”林滿江指了指身邊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客氣地向伊萬點點頭:“在下李淵如,請多指教。”這位李淵如不是別人,他是張李氏的孃家哥哥,新南紙店的名義投資人。
林滿江又指了指莊虎臣:“掌櫃的是莊先生,我呢,是過來幫個忙兒的。”
“伊萬先生,您有什麼證據證明榮寶齋就是松竹齋呀?”莊虎臣的問話不軟也不硬,但伊萬卻一時無言以對,憋得滿臉漲紅。
莊虎臣又軟中帶硬地說道:“要是沒證據,可不能血口噴人。”
“揭匾了,揭匾了!”林滿江把竹竿遞到周明仁的手裡,周明仁舉起竹竿,匾上的紅綢子徐徐落下,露出了“榮寶齋”三介金光燦燦的大字,眾人紛紛鼓掌,鞭炮聲四起。
莊虎臣對眾人抱拳:“今兒個,榮寶齋為各位備下了流水的席,請大夥兒務必賞光,裡邊請,裡邊請!”眾人簇擁著向裡面走去。
“伊萬先生,您也賞個光吧?”林滿江做出了邀請的手勢。
伊萬惱怒地盯著他:“林先生,你別以為耍個花招兒就能躲過去,沒那麼便宜的事兒,我要請律師來調查你們,讓你們吃官司!我就不信,大清國難道沒有法律?”
周明仁趕緊過來打圓場:“哎喲喂,伊萬先生,瞧您說的,這哪兒跟哪兒啊,就扯上官司了?”他拉著伊萬躲開門口,給眾人騰開道兒,指著屋簷上高懸著的匾:“您知道,這是誰題的字兒嗎?”
“我看你們中國字,誰寫的都差不多。”伊萬很不耐煩,此時他哪兒有心思琢磨這個呀?
“這您就不對了,”周明仁湊近伊萬的耳邊,小聲說道,“就這仨字兒,值銀子扯了去了!”
伊萬抬起頭來,疑惑地看了看:“誰寫的?”
“翁——同——龢!”周明仁一字一頓地回答。
伊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