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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護城河邊有不少遛鳥兒的人,從何家出來,張幼林沒事幹,就在這一帶閒逛。一個老人拎著畫眉籠子走過來,張幼林盯著籠中的畫眉脫口稱讚:“好鳥兒啊!”
老人站住:“小夥子,你也懂鳥兒?”
張幼林笑了:“瞎玩過幾天,我說您這畫眉好可不是瞎捧您,選畫眉應先相其頂,後相其喙,頭頂要平,嘴要前尖後壯,講究是‘頭似削竹嘴似釘’,然後再看眉眼,上品畫眉講究‘眉似粉畫眼有凌’,您瞧這隻畫眉,白眉明潤,目含水紋,有這種品相的鳥兒,十有八九都是上品。”
張幼林說得頭頭是道,老人聽罷很是驚訝:“行啊,小夥子,你是行家呀,怎麼著,鬧只畫眉玩玩?”
“老人家,您這鳥兒是賣的?”
“嗨!我兒子要去揚州赴任,全家都跟著過去,路上帶著鳥兒不方便,我得找個懂鳥兒的才能出手。”
“那您開個價兒吧。”
老人思忖片刻:“我這畫眉是十兩銀子買的,就因為你懂鳥兒,轉讓給你,我只收五兩銀子。”
“行,我要了。”張幼林答應著去掏錢,突然,他伸進衣兜的手停住了,“老人家,真對不住,我身上沒帶銀子,要不您等會兒,我回去……”
“不用回去了,我有銀子!”何佳碧從張幼林身後閃出來,笑吟吟地遞上一錠銀子。
“何小姐,你怎麼在這兒?”張幼林很驚奇。
何佳碧笑道:“我來買鳥兒啊,沒想到碰上一個想買鳥兒又沒錢的人,我的銀子只好先緊著他用了,環兒,把鳥兒籠接過來。”
老人把籠子遞給環兒,接過銀子轉身走了,何佳碧默默地注視著張幼林。
張幼林有些尷尬:“何小姐,其實……我現在已經不養鳥兒了,這鳥兒是給我叔兒買的,對了,你的銀子我回去就……”
“張幼林,除了銀子,你就不會說點兒別的?”何佳碧打斷了他。
張幼林恢復了常態,開始嬉皮笑臉:“何小姐,那天在積水潭……真對不起……”
“那你說說,怎麼對不起我了?”何佳碧正兒八經,一臉嚴肅。
“主要是……”張幼林眼珠子一轉,“我的臉把何小姐的手打疼了,真對不起。”
何佳碧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張幼林,你這是道歉嗎?你是在提醒我,是何小姐打了張少爺,該道歉的是何小姐,對不對?”
張幼林頻頻點頭:“還是何小姐聰明,我腦子笨,怎麼琢磨也鬧不明白,咱倆到底是誰打了誰?現在事情總算是搞清楚了,原來捱打的是我。好吧,既然何小姐賠了我一隻畫眉,那我就算接受何小姐的道歉了。”
“呸!想得美,誰向你道歉了?誰賠你畫眉了?那銀子是我借你的,以後想著還啊。”
張幼林擺擺手:“得啦,小丫頭片子,別跟我鬥嘴了,我警告你啊,以後你要是敢再扇我嘴巴,我可真揍你了,對你這種黃毛丫頭,非得好好管教不可。
“誰讓你氣我呢?人家關心你,怕你的傷沒好出危險,你呢?一下子把人撅到南牆上,張幼林,你好沒良心。”何佳碧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低下了頭。
張幼林換了一種語氣:“我說何小姐,你爸那人好像有點兒毛病,你明明在家,他愣不讓見,還跟我大講禮義廉恥,真招人煩。”
何佳碧小聲說道:“別這麼說我爸,他也是為我好嘛……”
“何小姐,有件事咱們得商量一下,以後我要是找你,還用先到你爸那兒報到嗎?”張幼林問得挺認真,何佳碧的眼睛不覺一亮:“張幼林,你記住,我爸雖說是個守舊之人,可他做不了我的主,我想做什麼,誰也擋不住……”
倆人一邊說一邊向前漫步,環兒提著鳥兒籠子隔開一丈跟在後面,臉上露出了詭秘的笑容。
楊憲基大難不死,那天黎明,兩個結伴雲遊的僧人路過舊道觀,發現他倒在血泊中一息尚存,於是出手相救。年長的那位僧人就是清末、民國時期佛教界公認的禪門龍象、一代宗師虛雲老和尚。此生能夠和虛雲老和尚相遇,既是楊憲基前世的因緣,也是他不幸中的萬幸。虛雲老和尚是位得道高僧,於咸豐八年在福州鼓山湧泉寺出家,已修行了四十多年,他身懷絕技,法力無邊,那是常人不可揣度,也不可想象的,否則,以楊憲基的傷勢,斷沒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只見虛雲老和尚凝神靜坐,深入禪境,運化宇宙精華給楊憲基止血、補氣,稍事處理過後,未敢耽擱,將他抬到門板上,離開了舊道觀。
伊萬詢問的農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