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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級內部”,表明他所指的就是上海的“工總司”和“聯司”、“支聯站”。
毛澤東的這段話,意味著他號召工人的兩大派組織應該實行聯合,因為兩大派“沒有根本的利害衝突”。他並不贊成一大派砸掉另一大派。他的話,實際上是對王洪文的“八·四”行動的批評。
毛澤東這段話,理所當然地使王洪文難堪。
可是,王洪文透過《文匯報》記者的筆,為自己搽了一臉紅粉,一下子變成了“活學活用最新最高指示”的“模範”。
雖然在“一月革命”之後,王洪文已成為“上海市革命委員會副主任”,但是他的名字不常出現於報刊上。見報的,一般只有張春橋和姚文元的大名。提到王洪文時,只寫“工總司負責人”而已。
這一次一反往日的慣例,王洪文的名字十分突出地出現於九月二十六日的《文匯報》上:清晨四時許(指九月二十五日——引者注),喜訊(指毛澤東的指示公開發表——引者注)傳到了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工總司負責人王洪文的心情激動萬分,昨晚工作到深夜的疲勞,立刻消失。他拿起電話,把喜訊告訴工總司的戰友,把喜訊告訴工廠的戰友。他知道,毛主席到上海,這是戰友們多麼渴望知道的喜事!這是革命的強大動力!巨大的喜訊立即化為巨大的物質力量,這種力量可以克服任何困難,排除任何阻力。
是的,王洪文和他的戰友們都不會忘記:去年十一月,當他們剛剛從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白色恐怖中“殺”出來的時候,在“安亭事件”艱難險阻的關鍵時刻,是我們最最敬愛的偉大領袖毛主席給了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派巨大的支援。那一天,以毛主席為首的無產階級司令部派來的張春橋同志同意工總司的五個條件時,那是何等激動人:的場面啊!王洪文和他的戰友們一個個都落下了眼淚,他們千遍萬遍地高呼:“毛主席萬歲!
萬歲!萬萬歲!“
……
東方剛剛微露曙光,工總司的負責人就聚集一起舉行緊急會議。他們心裡想著毛主席,口裡一遍又一遍地背誦毛主席的最新指示。他們要把毛主席視察上海的特大喜訊儘快地傳達給每一個戰士。……《文匯報》又創造了一個新名詞,曰“九月高潮”,發表了《從“一月革命”到“九月高潮”》的文章。
這樣,本來大鬧分裂、以武鬥砸毀另一派的王洪文,忽地變成了忠於毛澤東最新指示的虔誠“戰士”。
就在九月裡,王洪文兼任上海柴油機廠“革命委員會主任”。他唯恐“聯司”會“死灰復燃”,兼任“主任”之後,加強了對“聯司”的“殘渣餘孽”的清洗……
第十章 掌管上海“王司令”
喬遷了王洪文不再回那上海定海路上的小屋了。
上海市西區,一幢漂亮的西式小樓,曾是挪威駐滬的領事館。如今,王洪文的轎車,在那裡進進出出,因為那裡已成為“司令”之家。
自從成為“上海市革命委員會副主任”之後,王洪文就覺得定海路上的小屋未免太寒酸了。堂堂“副主任”,怎麼住那麼破的小屋?
不過,要搬入漂亮的新居,得找個由頭。要不,很容易被自己的對手們說成是“變修”、“變質”之類。
要找個什麼由頭,其實並不難。在與“聯司”為敵的那些日子裡,一句“‘聯司’要砸我的家”,便成為“王司令”喬遷的非常充足的理由。
看中了原挪威領事館的幽雅和舒適,“王司令”一下從上海的“下只角”升入“上只角”。
從此,“王司令”家的地址嚴格保密,只有他的秘書廖祖康和幾個親密的“小兄弟”才知道。
“夫榮妻貴”。妻子原是上海國棉十七廠保育員,後來調到大連路印刷廠當臨時工。
這時,被安排到市西區徐家彙附近上海無線電四廠當幹部了。
當王洪文喬遷之際,叮囑岳母道:“定海路的小屋,不要出租,更不要賣掉。”
“為什麼?”岳母不解其意。
“那是我的故居!”王洪文說道,“一定要保持原貌。以後要派大用場!”
岳母是文盲,不明白女婿所說的“派大用潮的含義。
不過,王洪文搬走之後,那小屋白白空著,岳母總覺得可惜。
她喜歡養雞。乾脆,就在那小屋裡養起雞來。
鑑於雞、鴨會招引蚊、蠅,雞、鴨又會到處拉屎,因此上海市區向來禁止居民養雞、養鴨。
王洪文岳母在那小屋裡養雞,使居委會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