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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原因還在於:毛澤東在上海!
毛澤東決定在一九六七年七月中旬起,巡視大江南北。
“才飲長沙水,又食武昌魚。萬里長江橫渡,極目楚天舒。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閒庭信步,今日得寬徐。……”喜歡游泳、又愛食武昌魚的毛澤東,興致勃勃,曾幾次到武漢暢遊長江。就連一九六六年七月,“文革”如火如茶之際,他還是抽空到武漢橫渡長江。他在遊長江時說的幾句話,立即成為傳遍全國的“最高指示”:“長江又寬又深,是游泳的好地方。”“長江水深流急,可以鍛鍊身體,可以鍛鍊意志。”
當一九六七年的炎夏來臨之際,毛澤東在政治局會議上說:“七月了,我要到外面走走。去武漢游水,那裡水好。”
毛澤東點名要代總參謀長楊成武同行。
然而,一九六七年七月的武漢,正是“工人總部”與“百萬雄師”兩軍對壘的時候。
擔心毛澤東的安全,周恩來於七月十四日清晨飛抵武漢,作了安排。晚上,毛澤東抵達武漢,住在東湖賓館,隨行的有楊成武、汪東興、鄭維山。另外,這天中午從重慶趕來武漢的有謝富治、王力和餘立金。餘立金當時是空軍政委。
武漢的氣氛緊張,武鬥隨時可能發生。毛澤東想橫渡長江,是渡不成了。
七月二十日——“七·二○”事件爆發的當天上午,兩位大員從北京分坐兩架專機,分赴武漢和上海。
前往武漢的專機裡,坐著林彪親信、中國人民解放軍副總參謀長兼總後勤部長邱會作。邱會作的貼身衣袋裡,放著林彪寫給毛澤東的一封密信。林彪寫好後,曾把信交給江青看過,江青也在信上籤了名。臨行,江青叮囑邱會作道:“你的腦袋在,這封信就要在!”此信用專人、專機運送,是因為林彪據說獲悉“陳再道要搞兵變”,要毛澤東儘快離開武漢。
下午兩點十分,邱會作的專機飛抵武漢。“百萬雄師”正在舉行聲勢浩大的反對王力的遊行。
邱會作急如火燎,要求見毛澤東。下午五點多,毛澤東才在東湖賓館接待了邱會作,拆閱了那封由林彪、江青簽名的信,淡然一笑。
毛澤東並不相信所謂“陳再道要搞政變”的流言,卻對街上的大遊行說了一番深刻的話:“在工人階級內部,沒有根本的利害衝突,為什麼不能團結起來呢?”
就在邱會作飛抵武漢不久,下午四點二十分,另一架專機從北京飛抵上海機常坐在專機裡的大員,便是張春橋。
此行甚為機密。張春橋走下專機,便鑽進轎車,不聲不響直奔興國路招待所五號樓。
張春橋奉江青之命飛往上海,以便作好準備,迎接毛澤東來滬——因為林彪、江青都以為武漢不安全。
當天晚上,在武漢的毛澤東在眾人的勸說之下,決定前往上海,楊成武。餘立金等隨行。
當毛澤東住進上海西郊的秘密住所,正處於“工總司”與“聯司”、“支聯站”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張春橋提心吊膽。他不公開露面,讓“造反司令”王洪文衝在第一線。這樣,萬一毛澤東批評砸“聯司”,他可以往王洪文身上推。
八月四日,王洪文在上海東北角指揮砸“聯司”,毛澤東在上海西南角不時聽到從上海柴油機廠傳來的訊息。
毛澤東對於“八·四”事件,說了些什麼呢?
直到一個多月之後,毛澤東已經回到北京,上海街頭的紅色號外象雪花一樣散發。
那是九月二十五日清早,以《文匯報》、《解放日報》、《工人造反報》、《支部生活》這樣“三報一刊”共同署名,用紅色油墨印發了“號外”。
人們以為大約是我國又在西部地區爆炸了一顆原子彈。開啟號外一看,卻是印著新華社九月二十四日的電訊:《偉大領袖毛主席最近視察了華北、中南和華東地區,調查了河南、湖北、江西、浙江、上海等盛市的文化大革命情況》。
“號外”用粗大的字型,突出這樣幾行字:偉大領袖毛主席視察上海時作了極其重要的指示:“在工人階級內部,沒有根本的利害衝突。在無產階級專政下的工人階級內部,更沒有理由一定要分裂成為勢不兩立的兩大派組織。”
毛澤東在武漢,針對“工人總部”和“百萬雄師”這兩大派的勢不兩立,說過類似的話。
顯然,毛澤東在上海所說的這幾句“最高指示”,是指“工總司”和“聯司”、“支聯站”,“沒有理由一定要分裂成為勢不兩立的兩大派組織”。毛澤東兩度提到“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