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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居正沒有手軟,一系列的賦稅改革,一條鞭法,丈量田地,都得罪了不少既得利益者,張居正死後政策被廢有他們的努力。
新政之後,空虛的國庫充溢起來了,國家是富了,那就要強兵,北邊的邊患總是在那裡的,俺答是答應不進攻了,但是韃靼並不只有俺答,而且時事隨時變化,今天不進攻,明天就可能進攻。說實在話,現在的明朝政府對於韃靼的地盤實在不敢興趣,他們不是成祖,他們只想把自己的土地搞搞好,不要有外敵入侵就可以了,所以他們自成祖之後就沒認真的北伐過,那些化外之民,老老實實在邊地待著,明朝政府並不想主動進攻,那樣太花錢了,那些土地佔下來也沒用,但是防還是要防的。現在軍費充裕,只需要人材。
張居正是個識才的人,明朝也不缺人才,譚綸,王崇古,還有那位抗倭的名將戚繼光,李成梁都得到了重用,外加三娘子事件的善用,北方得到了難得的安定,現在的光景實在是明朝自孝宗以來最好的時刻了。
只是,這時父親死了,那時的風俗是要三年守孝的,雖然皇帝可以奪情,但是士人總是不滿的,禮儀為立國之本,怎麼可以不守呢?明朝朝野都喜歡評論,這士人之口,是很難堵住的,也只有等到清朝用鞭子和文字獄才能壓住,明朝那幾根廷仗,是嚇不了士人的。我們後人看那些士人確實好笑,但是那時的風氣就是這般了,皇帝的奪情,那自然有張居正和馮保的授意,張居正這樣做,雖然有考慮繼續改革的問題,但是總不免給人話柄,貪戀權位。
確實,張居正貪戀權位,他自知一旦放棄了權位,那新政也就危險了,他是一個剛硬的人,不太在乎世人所見,所以他取締私人學院,這是一個汙點,但是張居正只是一個政治家,不是熟知未來的革命家,他不會知道未來的民主,何況他也不會相信民主。
不相信民主總是有點問題的,萬曆新政快十年了,一切都很順利,張居正也有點得意,不免也收點小賄賂,講講大排場什麼的,可以說他不在乎,也可以說他不拘小節,但是汙點畢竟是汙點。
還是繼續吧,萬曆新政到現在的情況,都是張居正的功勞,這幾乎是大家的公認了,但是,皇帝呢?
張居正開始新政的時候,皇帝只有十歲,小孩子還做不了主,大事須得母親拿主意,李太后是個嚴厲的女人,對皇帝不免苛求,神宗年少時就要每日早起拜見母后,然後讀書,皇帝荒唐了一下,她就興起了廢的念頭,雖然沒有實施,但是也夠神宗受的了,皇帝對太后懷的是恐懼多些還是親切多些呢?
馮保是個貪婪的太監,但是對皇帝,他倒是很盡職的,內宮一直都是很規範,他也不時提醒神宗身為皇帝的威儀,只是馮保也是很貪戀權位的,東廠被他控制著,內宮也在他眼皮底下,太后也很信任他,外面的事張居正管著,裡面的事就要自己處理了,皇帝就是皇帝,要有皇帝的威儀,而小孩子卻不免頑皮了點,馮保有時不免臉色放下了些,當然他是不敢罵皇帝的,但是他可以告訴太后,神宗是個聰明的孩子,很快就知道馮保的話是要聽的了,於是稱馮保為“大伴”,連名字都不敢提,當大伴在的時候,就要正襟危坐,做出一副皇帝派頭。
對於張居正,神宗也是敬重的,這位嚴肅的老師,連自己敬愛的太后都很佩服,連自己畏懼的馮保也三番五次提醒對張先生要敬重,身邊的人都這樣佩服張居正,皇帝也不免對張居正敬重了許多,確實,張先生是很有才能的,他的學識淵博,又將父皇留下的藍攤子治理的井井有條,實在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而且張先生總是很威嚴,所有人對他都很懼怕呢。連太后都說,
神宗是個聰明的皇帝,這是無庸置疑的事實,但是作為皇帝來說,聰明並不是一個治理好國家的前提,只有善於判斷用人,虛心納諫,外加勤政,才是一個比較合格的皇帝,而神宗卻沒有,他確實很聰明,書中說的事他都很明白,但是母親的嚴厲卻壓壞了他,假如他是個老實的孩子,那就乖乖聽話,假如是反叛或有些倔強的孩子,那隻怕就要被廢了,可惜他不是,他明白大家的想法,為了迎合母親,大伴,張先生,他可以放棄自己心中的想法,可以用功讀書,可以品性端正,甚至可以放棄本該屬於自己的權力。書已經讀完了,不能工作,也不能享樂,那能做什麼呢?再讀書?或許象叔祖那樣研究學問?張先生是反對的,他說帝王要學習的只是帝王之術,那些旁門左道,只是玩物喪志罷了。象世宗那樣求仙也是不成的,太后是反對的,整天遊手好閒,也不行,朝總是要上的,但是張先生的管理很好,我學的都是他教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