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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們了,使得護士們牢騷滿腹。由於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預算,很是出乎人們意料。見還有這份閒錢,於是助教們集體請願要研究費,得到的答覆卻是那筆費用要急用於加高床腿。問曰有那個必要嗎,答曰這關係到你等診察的方便。身強力壯的青年醫生們說我們根本用不著,你又不坐診,用不著來指揮這些事情。別的不說,床加高了,患者上下不便,而且還有可能掉下來。然而對此,女士的答覆是,做個腳搭子就是了。這口吻明顯是要強行堅持自己的意見。還說,這樣做也是為了外國給的床單能拖垂下來。“那把床單剪短不就行了?”“人家外國好容易給的,剪了能對得住人家嗎?你們怎麼就不能體諒一下呢!”她說。在場的教授在旁說道:“要從患者的需求來考慮,對手術患者以及需要安靜的患者來說,可能還是高點兒好些。一般患者可能還是要坐著舒服的好些。對醫生來說可能還是比較高一點兒的好,不過花費巨大的款項加木腿也好,做腳搭子也好,都不是一件小事,不如下次新做時再做得高點怎麼樣?”他試著提出了妥協的意見。可是她還是堅持不讓。“那樣一來有高有矮就不統一了,”她說,“我不能同意。”結果,迫於大家的氣勢,院長也沒有立即蓋章。不過,研究費當然沒有增加,而一個月之後她的意見竟然堂而皇之地透過了。據說是校長找了個機會於笑談之間向院長下達了指示。
在臺灣,一點小事也要登報公之於眾。一次,有人以醫院看守的名義,不顧近來院內禁止做飯的規定,翻柵跳窗地把炭爐帶了進來。有人由於沒能將其抓獲,而陷入被免職的危機。於是報上就登出了務請各位多多合作,別讓我們丟了飯碗的字樣。這無疑是他們對飽受女士責難的一次發洩。不過,倒是有一點,即對於以往那些無賴承包工,女士經過三次換血,把他們全部成功地清除掉了。以往院長一直對這些人很頭疼,換成厲害強硬的女士,他們也都服帖了。
這類事情不勝列舉。此類笑料我們就此打住。擔心醫生們對醫院徹底失望,我身為長者,時不時到她那裡坐坐,希望能開啟一個突破口,得到她的配合。然而,她總是抱怨別人對她不理解,使我最終一無所獲。可能是因為我德望不高吧。
我一方面由於身體垮了,再加上道格拉斯客機的誘惑,而來到了昔日眷戀的日本。我時常想起熱帶風光。在銀座看到了蘭花,於是腦海中浮現出了在臺北的蘭亭,滅菌的培養基裡所培育的蘭花的小小的嫩芽兒。那小芽兒慢慢長成一株洋蘭,開出美麗的花。她能令人奇妙地聯想到蘭花。某日本教授夫人對我講:
“此人在日本殖民時期沒有受到什麼重用,雖說畢業於日本的護士學院,卻的確是一位嫻靜文雅的日本女性。對了,可以說是明眸善睞。戰爭結束後,她即刻搖身一變,改成中國人的名字,當時我們都吃了一驚呢。”
一位同學這樣跟我講:
“她戰後境況很是窘迫。因為我們不覺得她有什麼大作為,故無處安置。她自己帶著簡歷去找O局長。局長不懂日語,於是她當了幾天翻譯,不久就跟著局長騎著腳踏車到處跑了。”
我經常參加這樣那樣的會議,常能見到她,多次耳聞她行使否決權的事兒。是那種類似“我不能贊成”、“我不批准”式的強烈的個性表露。這位優秀伶俐的女士進了大學,才終於獲得了展示自身能力的舞臺。
我離開臺灣時,一位護士前來送行,據她彙報,最近女士抽得空兒來同進駐的外國人搞起了美麗的浪漫曲。這不是再好不過的喜訊嗎?說完,我抬腳上了飛機。
可是還有後話。據最近的訊息說,大學醫院起因於醫院管理的事故不斷,而護理部在中國尚屬幕後部門,因此罪人總是醫生,據說已有近十位教授、副教授被解除了公職。
南海的寶島被日本人統治時期,日本人忘了讚美她的美麗而一味教人們製作砂糖。那是錯誤的。還有,雖然對熱帶的花草有所介紹,卻忘了介紹人物。我要傳遞一下該島的智慧、美麗與熱情。
原載日本《看護學》雜誌1951年2月號
住院記——兼論白求恩醫生的護理方式
我這次在某大學醫院住了三週左右的院。至於日本的大學醫院,我留學時期住過好幾次,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特別好寫的。只是,在這二十多年間,我一直在中國的大學裡任教,且最近若干年雖無直接關係,卻也同發生在附屬醫院的各種問題有所牽連。因此,我想如果自己作為患者住進醫院,大概會得到很多參考,於是滿懷興味地住進了醫院。
我所住的醫院是一座非常氣派的、應有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