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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事件,可以刪除哪些人呢?犯案時間應該是深月目擊到走道燈光時的18日凌晨2點前後,可是,在這段時間內,沒有人有不在場證明。雖然有人說女性不太可能辦到,可是後來大家又一致認為未必如此。所以,在第二次事件中,沒有可以刪去的因素。
至於第三次事件呢?那樣的犯罪行為,沒有腕力的女性很難做到,因為必須把沉睡的深月從餐廳拖到她的房間,脫下她的衣服殺死她後,再把她從陽臺丟出欄杆外。依常理來判斷,不可能是女性所為。所以,在這個階段,應該可以刪除彩夏、的場小姐、井關悅子三個人。
彩夏的確沒什麼力量,有一次我看到她幫忙搬小道具,連不怎麼重的桌子或其他東西,都無法一個人搬起來,還被旁人嘲笑。在劇團中,她的運動神經也是數一數二的差,這樣的她,絕對不可能做出那種事。
可是老實說,的場小姐跟井關小姐就很難說了。的場小姐的個子比一般女性高,體格也好,我第一次看到她時,甚至以為她是男生。所以,她很有可能辦得到。井關個子嬌小,看起來不是很有力氣,可是,實際上如何也很難說。
經過慎重的考慮,我認為只能刪去彩夏。——×又多了一個。
剩下的人之中,除了的場小姐之外,其他四個住在這裡的人,都有第三案件的不在場證明。在案發時間內,白鬚賀跟鳴瀨在三樓下西洋棋,井關跟末永分別在廚房跟備餐室,站在彼此都可以看得到對方的位置。除去共犯的可能性,就可以憑這個不在場證明將他們刪除。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四個人的名字上打了×的記號。
最後只剩下三個人——名望奈志、忍冬醫生、的場小姐,兇手應該就在這三人之中。
我在記憶中搜尋著可以刪去的因素,突然想起喝下混有安眠藥的咖啡時的情景。我喝了一口沒加糖的咖啡,苦得皺起了眉頭,可是,坐在我旁邊的忍冬醫生,還是一樣在咖啡里加了一大堆砂糖跟牛奶,津津有味地一口氣喝下去——我的確看到他喝下了咖啡。
對的場小姐,我也有同樣的記憶。她跟身旁的槍中交談著,時而緩緩地啜一口咖啡。我就坐在她對面,看得清清楚楚,那種喝法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如果是裝出來的,她現在就可以成為一流魔術師,舉行大型表演了。也就是說,她的確也喝了那杯咖啡。
兇手將安眠藥加入咖啡的方法,絕對是我們事後所探討出來的那個方法。兇手事先把足量的安眠藥放在煮咖啡器裡,跟咖啡豆混在一起。所以,當時煮的咖啡,全都有安眠藥的成分存在;忍冬醫生所喝的咖啡、的場小姐所喝的咖啡,都是一樣。在服下那種安眠藥的狀態下可以行兇嗎?我的答案是——不可能。
我在忍冬準之介跟的場Ayumi的名字上打了×,於是,只剩下名望奈志一個人。
沒有物理性的資料可以刪除他,就機械性判斷來看,他應該就是案件的兇手。可是,想起他在各種場合的言行、表情、說話聲調,我緩緩地搖搖頭,實在很難相信他是那種會殺死三個同伴的男人。
如彩夏所說,他平常就會用言辭來折磨人,已經可以藉此散發內心的壓力,根本不需要在這種時候殺人。總覺得,怎麼樣都很難把名望奈志跟殺死榊、蘭、深月的兇手聯想在一起。不過,我也知道不可以只憑我對他的感覺,就將他刪去。
突然,我想到一定可以刪去他的理由。之前居然一直沒想到這一點,我不禁想嘲笑自己的愚蠢。名望奈志有“刀刃恐懼症”,連餐具的刀叉都不敢碰的他,怎麼可能用小刀殺死深月?如果他是兇手,絕對不會選擇用刀刺殺的方法,他可選擇敲擊頭部或其他方法,而且絕對可以成功。
槍中雖然沒有說,應該也已經想到這一點了。或是,在深月死後的“討論會”中,當我離去後,名望本人已經以這個理由來強調自己的清白了?
我在名望奈志的名字上打×,於是,14個與案件相關的人,通通被我刪除了。我放下筆,深深嘆了一口氣。既然這14個人都不可能是兇手,那麼,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兇手是這個房子裡的另一個人。想到這裡,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如果我剛才做的排除法沒有錯誤,那麼,兇手絕對是住在這個家裡的第六個人——那個黑影。
——不是常有“禁閉室狂人”這種事嗎?
——模仿殺人這種事,只有瘋子才做得出來。
大家所說的話,在我耳邊徘徊著。
——深月比我們任何人都確定,這個房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