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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我覺得心臟好像被狠狠地揪了出來。
下雨了,下雨了。
我耳邊響起了令人懷念的歌魄——不,現在已經變得恐怖而且可恨了。
小雉雞呃喔呃喔啼叫著,
小雉雞也很冷很寂寞吧。
不會吧……
我不由得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走在我後面的深月,可是,我還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11
大家已經聚集在餐廳了。
坐在餐桌靠壁爐那邊角落的彩夏,用曖昧的眼神看著我。
大概是看到我跟深月一起進來,而在胡亂猜測吧。
我沒有對她的眼神做出任何回應,找了一個空位子坐下來。
這個位置剛好跟彩夏成對角,旁邊坐著忍冬醫生。
“末永說發生了一件怪事。”的場把茶壺裡的紅茶倒給大家後,在槍中旁邊坐下來,“溫室裡有很多鳥籠,由末永負責照顧,他說其中一隻鳥變得很虛弱。”
“鳥?”槍中疑惑地看著女醫,“什麼鳥?”
“是金絲雀,德國種的黃色金絲雀,名字叫梅湘。”
“梅湘?”槍中重複這個名字,“是‘圖倫嘎利拉交響曲’的梅湘嗎?這是誰取的名字?”
“末永取的,他幫鳥取的名字,全是他最喜歡的作曲家的名字。”
“哦——他說那隻梅湘變虛弱了?”
“是的,他說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早上就突然變成那樣了。”
“會不會是生病了?”
“他說好像也不是。”
“你沒替它看看嗎?”
“我只會看人。”女醫平平淡淡地說。
槍中聳聳肩,尷尬地搓搓鼻子說:“奇怪是蠻奇怪的,不過,好像跟案子沒什麼關係。”
塗著黑漆的餐桌上,擺著美昧可口的酸櫻桃奶油水果小餡餅。
的場小姐推薦給我們說,這是井關悅子親手做的,所以味道非常特別。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呢?”一直沉默不語的名望奈志,吃了一口小餡餅後,又像平常一樣發起牢騷來。
他用舌頭舔掉沾在嘴角的奶油,舔得有點誇張不自然,“雪還是下得那麼大,真是的!”
“的確蠻糟糕的,”忍冬醫生在紅茶里加入了一大匙的砂糖,“大約十年前左右,我也遇到過這樣的大雪。那一次我正好越過山頭去某個村子,突然下起大雪,被困在那裡整整一個禮拜。”
“只能乖乖等著雪停嗎?”
“沒錯。不過,相野的人已經很習慣大雪,現在應該已經開始一點一點進行剷雪作業了。最慢再過兩三天就會有辦法了,而且,這期間內雪也應該會停了吧。”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腦子卻一片空白,無法思考任何事。
我看著坐在斜對面的深月,她大概也注意到我的視線,一隻手貼在臉頰上,微微低著頭。
也許是我太多心吧,總覺得她的臉比平常更蒼白;表情也更僵硬了。
“車子還是不能動嗎?”
“至少我的車不行。”忍冬醫生咬著厚實的下唇。
名望把目光移向的場,說:“這個家的車子呢?”
“除了平常的轎車之外,還有一輛跑長距離的車。”女醫回答他。
名望“啪”地彈指說:“說不定可以派上用場!”
“很不巧,上週故障後就一直沒有修好,好像得開到修車廠修理才行。”
“唉,為什麼所有的事都這麼巧呢。”
“車庫在哪裡?”槍中問。
女醫往圖案玻璃牆望去,說:“在前院對面。”
“離建築物這麼遠?”
“是的,那裡本來是馬廄,後來才改裝成車庫。”
我猶豫著,該不該把剛才肖像畫的事告訴槍中,但在現在這種場合——在深月面前——我無法啟口。
而且即使我不說,鳴瀨遲早也會把那幅畫掉下來的事告訴的場,然後,的場也會告訴槍中吧。
聽到這件事,他會以什麼角度來想呢?
當成“單純的偶然”,或是這個家有意志的“動作”?
不,我應該先問我自己,該如何思考這個現象的意義?
該怎麼思考會比較好?
“要不要再來一杯紅茶?”的場說。
“換咖啡吧。”槍中回答,然後看看我們說:“大家都贊成吧?我們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