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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跟你講了多少遍了——我不是和尚,只是在廟裡長大而已!”
“這不是……醍醐嘛……”無視對方下意識晃動的拳頭,我沒精打采的叫出高中生“和尚”的名字。怪你自己不好!即使從小就在砂想寺里長大,也不用把頭髮剃的只剩髮根吧……這樣想著,我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揪住醍醐的衣袖——在寺里長大,不就表示跟著他便可以自由出入嘛!
被我拽住不放,醍醐頓時慌亂起來,拼命甩手掙脫卻又不敢太用力的他,好不容易聽清我“帶我進寺院”的哀求。
“嗄?”他停下動作為難的摸著後頸,“帶你進寺院?別開玩笑了,今天又不是開放的日子!”
“我得把供養在寺裡的務相屏風拿回巴家交換冰鰭!不然他就危險了……巴家……巴家是咒縛之家啊!”我急得聲音都哽咽起來。
“冰鰭那小子!”醍醐低聲咒罵了一句,丟下我沿著院牆徑自走開了。就算不是朋友,怎麼說冰鰭也是他的鄰居熟人吧,居然毫不在意的袖手旁觀!一時反應不過來的我難以置信的瞠視著那強硬的背影。
“喂!站在那裡幹嘛?你總不會以為能從正門進去吧!”並不回過頭來,醍醐停下腳步大聲說。是在……叫我過去嗎?環顧空蕩蕩的四周後,我連忙朝已轉過巷角的他追去。
明顯畏懼我被師父們看見,從角門進來之後,一向態度囂張的醍醐謹慎地走在前面引路,乾淨得過分的庭院裡闃無人跡,唯有斑駁的日影依稀浮動著,灑滿閒置在牆角的香爐經幢。砂想寺明明不是什麼又大又氣派的廟宇,可那混著線香味道的空氣、繚繞著煙霧的建築物陰影、無處不在的低沉誦經聲,卻無時無刻不在傳達著一種潛在的威壓。
醍醐領著我轉過僻靜的迴廊來到一間可能是地藏堂的偏殿門口。這裡就是放置供養之物的地方吧——即使門上貼著經文的封印,我還是能感覺到來自殿內的強大波動,空氣中充斥著虛空的哭喊與叫囂!
“這裡……好吵啊……”我膽怯地停住腳步,然而醍醐卻毫不介意:“沒什麼了不起的!”他粗魯的摸著後腦勺,看也不看我就直接走向偏殿,毫不介意的開啟上了封印的正門!我驚叫著阻攔不及,那扇禁閉著彼岸世界險惡妖物的門,已經敞開了……
封印無力垂下的那一瞬,詭異的波動霎時高漲,洞開的門口拔地湧起一股黑煙,激烈的衝擊著看不見的屏障,我目瞪口呆的望著那妄圖決堤而出的濁流,騰騰霧氣裡影影綽綽的映出不可思議的形體——長手長腿的茶碗啊,撒開四腳春凳啊,圓睜大眼的手鏡啊,種種奇形怪狀不一而足,它們聲嘶力竭的叫囂著擠向狹窄的殿門……
“給我識相點!”隨著醍醐的一聲怒吼,奔突的凌厲之流突然撞上了無形的屏障,只覺得耳膜嗡的一聲鳴響,薄銳的強風瞬間盪滌過我眼前,那團烏煙瘴氣驀地僵住,一時間喪失了剛剛的氣勢,訕訕然縮回偏殿裡,不甘心的蠢動著,明明滅滅……
看著我大驚失色的樣子,醍醐得意的露出白白的犬齒:“對付這些沒眼色的傢伙就是不能客氣,什麼傳家寶什麼供養品,越當回事,它們就越登鼻子上臉了!”
早就懷疑醍醐這傢伙也是“燃犀”了,沒想到他竟是如此粗線條的一種——不僅私自開啟封印,還能把那些傢伙們全都嚇退,這樣的他該算是強悍呢,還是根本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
“還不快點動手,也不想想給方丈看見了挨板子的是誰!”醍醐對木立在門口的我抱怨起來,“看著我幹嘛,我又不認識什麼務相屏風!”
我也不認識啊……戰戰兢兢地跨過化身門檻的妖怪,我漫無頭緒地翻找起來。無奈這間偏殿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實在太多,不僅有歷代砂想寺僧人們的漆器作品,還有不時惡作劇的精怪們棲身的供養物,甚至還有破舊的初中課本和穿著清涼的女明星雜誌——這些八成是醍醐的收藏。
“巴家的務相屏風……好像在哪裡聽過。”見我的進展實在太慢,醍醐再也沉不住氣了,他踢開供養物走了過來,“要磨蹭到什麼時候啊!等你找到冰鰭都已經被吃掉了!”
“吃掉了!吃掉了!”附在器物上的那些傢伙們模仿著他的腔調,興高采烈的亂嚷一氣。我的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束手無策的看著亂作一團的房間。
我的反應讓醍醐更不耐煩的咋舌道:“你的眼睛不是很好嗎?不會看啊!”
“看”嗎……雖然不知道務相屏風的外形,可是外形有時候並不重要!我直起身來,環顧堆滿雜物的寬闊房間——哪裡都有興奮異常的精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