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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的房門口,屋子裡的人意外的多呢!“務相屏風!務相屏風的味道!”“在哪裡?在哪裡?”好像有幾十個人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不覺得擠嗎?廂房再大,這麼多人呆在裡面也不會舒服吧。
“住口!”老人的吼聲異常威嚴,一瞬間,背後的廂房裡安靜了下來,我正想回頭看看房間裡的狀況,冰鰭卻用力掀開了漆箱的蓋子。
一瞬間,同時響起了三種聲音——巴家家主嘲諷的冷笑聲,冰鰭壓抑的驚叫聲,還有身後廂房裡象炸了鍋一樣的嘈雜聲——“空的!箱子是空的!”“務相屏風不見了!”
冰鰭凜冽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包圍在吵鬧聲裡的巴家家主閉上眼睛搖著頭,發出了裝模作樣的咋舌聲。“怎麼……會這樣……”我扶著一時搞不清狀況的冰鰭的肩膀彎下腰去,察看空空如也的漆箱,襯著褪色紅綢緞的箱子內部,還殘留著方形重物的壓痕,但原本應當放著屏風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張泛了黃的信箋,看來已經是很多年前的東西了。
我也沒想太多就拿起信箋,雖然紙上散落著細小的蠹痕,但墨跡依然很鮮麗,冰鰭也不甘心的湊了過來,在看見那沉靜內斂的熟悉字型的一刻,我們都失去了表情——“應廩先生的要求,我把務相屏風送去砂想寺供養了。”那是四十多年前留下的信件,內容大抵如此,可是出乎我和冰鰭意料的是信箋下的落款——訥言。
——訥言……是祖父的名字!是在我和冰鰭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過世的祖父的名字啊!
這明明是巴家和祖母家的事情,祖父怎麼會捲進來的?而且,還說“應廩先生的要求”,這未免太奇怪了吧——祖母還是小女孩時候,巴家家主廩先生就已經帶著家人逃到國外去了,一直沒聽說回來過,他怎麼可能和祖父有交往!
“怎麼辦?巴家要完了!”
“就說廩這小子不能相信!”
“他從一開始就想破壞掉‘那件事’,所以才偷偷把屏風送給那種人家!”
“吵死了……”冰鰭咬緊牙關低聲咒罵著,可能長這麼大也沒碰到過這麼尷尬的羞辱吧,我看見他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可是……我始終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勁啊……
首先,祖母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廩先生就已經年逾古稀,信箋是四十年前留下的,那個時候他就算還活著的話,也該一百左右歲了!而身後的緊閉房門廂房裡,七嘴八舌吵鬧著的人們,他們居然一直喊著“廩這個傢伙”、“廩這小子”!
這絕對不是晚輩對長輩的叫法!懷著突然高漲的恐懼,我偷偷的瞥了一眼身後的房門……
“真是出人意料啊……”好像傳家寶屏風丟了,還不如羞辱我們家來的重要一樣,半張臉的現任巴家家主發出了酸溜溜的嘆氣聲,“你們說怎麼辦呢?”
我和冰鰭抬頭注視著佔了上風的老人,他的“半張臉”上露出假惺惺的為難表情,指著我們身後的廂房:“你們也聽見了吧……那些傢伙們的聲音……”
“咦?”我下意識的往冰鰭身邊靠了靠,可一張那帶著巨大青瘢的臉突然湊近了:“還不明白嗎,他們是……鬼啊!”
“啊啊啊……”巴家家主的語聲淹沒在我突然爆發的大叫裡。比起他的話,那突然佔據著整個視野的臉更有恐怖的效果啊!
“不要叫他們的名字!”冰鰭冷靜的語聲在我的驚叫聲結束後響起。
巴家家主不屑一顧的瞥了我們一眼:“你認為現在那些規矩還有用嗎?我家早就被這些傢伙們纏上了,它們總是伺機奪走家主的性命。以前一直有務相屏風鎮壓著,它們就禁閉在屏風裡……現在屏風不見了,你們不是應該負起責任來嗎……”
原來巴家就是因為這個被稱為不乾淨的“咒縛之家”啊!說什麼傳家寶,把屏風給祖母家,其實是想丟下麻煩一走了之吧,現在發現甩不開那些傢伙們,又來把屏風要回去!這是什麼人家!
“負起責任來”,聽著對方講得好象理所當然一樣,冰鰭冷冷的瞪著那個“半張臉”,咬牙切齒的說:“我們去砂想寺把屏風拿回來就可以了吧!”
“你們?”蠻橫的老人從眼角看著冰鰭,“你們要把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留在這些兇惡的東西們中間嗎?你們兩個出了這個大門之後就再也不回來我可怎麼辦啊!”
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啊!剛剛是誰大喝一聲就嚇得廂房裡那些傢伙們全都閉嘴了!
我看見冰鰭的拳頭握緊了,若不是看對方是老人,他可能早就動粗了吧。可那“半張臉”完全不知道收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