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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嗎?”我有些同情的問捧著箱子,又堅持走在前面冰鰭。
“還好不太重。”冰鰭轉身把箱子交到我手裡試了試,的確好像只能感覺到箱子的重量似的。雖然箱子裡放的是几案上的裝飾屏風,但未免也太輕了吧,這屏風究竟是什麼做的?祖母真是的,這樣的東西乾脆交給博物館就好了,為什麼還要自找麻煩還給這麼討厭的人家!我順手揮開一條垂到眼前的藤蔓:“什麼嘛,到處都長滿貧乏葛,這樣的家族怎麼可能發達!”
“就——是——嘛!”冰鰭拖長聲音表示贊成。
“……務相屏風啊要回來了!”突然,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在我身邊的廂房裡響了起來。還沒等我和冰鰭反應過來,又有好幾個聲音接了上來:“回來了嗎?那麼,可以開始‘那件事’了!”
“我們有救了!巴家有救了!”
“可是廩會乖乖的把屏風交給我們嗎?”
“廩這個傢伙根本不能相信!”
原本以為是空屋的,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人聚在裡面談一些家族內部的話!可能是巴家家主的隨行者們,剛剛我們失禮的話一定被他們聽見了!我和冰鰭對看一眼,慚愧得看都不敢往室內看一眼,別說敲門進去了。
“喂,你們兩個,站在那裡幹什麼!過來!”威嚴而蒼老的聲音從寬廣的堂屋對面的廂房門口傳來。那種命令式的語氣讓人覺得非常不快。我轉頭去看那個傲慢的說話人,動作卻在一瞬間僵住了……
明媚的秋光照不進衰朽的老宅,只能從磚木破損的地方漏下幾縷薄光,在溼衣服似的空氣裡看來如同永遠不會生鏽刀鋒一般——金色灰塵的漫舞著,光與暗之間,浮現著,一張青白的臉……
爬滿歲月爪痕的臉,就好像被一刀和身體切離一樣懸浮在空中,這已經很讓人害怕的了,更何況這張臉的一半還突然隱滅在一片黑暗的陰翳裡,像被猛獸一口咬掉一樣!
“出……出現了啊!”“你好,請問你巴家的家主嗎?”
我沒品的大叫和冰鰭冷靜又有禮貌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話音一落,我們都彼此驚訝的瞪著對方。
老舊的地板傳出吱呀聲,那個“半張臉”要從廂房裡走出來了!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躲在冰鰭身後,冰鰭卻若無其事:“請問你是巴家的家主嗎?我們是通草花家的人。”
“這還用懷疑嗎?”酷烈的目光在我和冰鰭的臉上掃來掃去,“半張臉”說出了讓我意外的話。
從冰鰭身後探出頭來,我這才冷靜的分辨面前的情況——原來,是我看錯了啊!那是個普通的老人,穿著幾乎要融入黑暗中的藏青色衣衫,使得過於蒼白的臉好像憑空懸浮一樣。而那面孔被被咬掉一半的錯覺,是因為老人半張臉上長著很大的一塊青瘢。
雖然身軀已呈現老態,可是這位臉上長青瘢的老人氣勢依然咄咄逼人。我皺起了眉頭——看他的樣子一定脾氣像石頭一樣,搞不好比石頭還硬!不過論到脾氣,長相纖細的冰鰭也絕對不輸別人,他揚了揚手中的漆箱,毫不畏懼的看著眼前一臉兇相的老人:“我們是來把這東西還給巴家的。”
“務相屏風吧。”臉上長青瘢的巴家家主看了一眼冰鰭手中的漆箱,意味深長的冷笑一聲,“拿箱子的……那個屏風可不輕呢?你力氣不小啊。”
這和……冰鰭力氣大小有什麼關係?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冰鰭已經大聲怒斥回去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家當年的家主不是因為信任我們家的為人,才把這屏風託付給我們家的嗎!”
原來這個態度惡劣的老人在懷疑箱子裡是空的啊!太過分了,這是對幫過他家忙的人的態度嗎?
“當時只是覺得通草花家老實巴交,玩不出什麼花樣而已。”老人不屑的冷笑看起來尤其討厭!
箱子上的確又沒有封條又沒有鎖,但我相信祖母家是絕對不會動那個屏風的!雖然太複雜的事情祖母並沒有講,可是這麼多動盪的歲月裡,祖母家一直保護著這個漆箱,一定非常辛苦!今天原封不動的還給這戶人家,也不指望他感謝了,可這個惡劣的老人居然還懷疑祖母家的誠實!
“我們走啦!”我用力奪過冰鰭手裡的漆箱放在地上,“這樣的人家……簡直,簡直不可理喻!”
冰鰭卻拉住我的衣袖,狠狠的盯著面前的巴家家主:“不弄清楚,誰都不會罷休的!”
巴家家主的瞳孔在一瞬間收縮了,因為兩邊臉頰的膚色不同,所以看起來帶著捉摸不透的詭異。這時,身後的廂房裡吵鬧起來,似乎一大群人都湧向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