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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鰭的身上,這回輪到我們狼狽的舉手遮擋了。更讓人生氣的是醍醐的嘲笑:“這麼輕而易舉的就進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厲害呢!”
就在我準備反駁回去的時候,冰鰭驚訝的聲音傳來:“是你們?”
還在不停搖曳的紫陽花下,帶著慌亂表情的臉龐像紫陽花一樣蒼白,那是……若藻!似乎已經在這裡很長時間了,他此刻的神色就好像是面對著忽然闖進自己家門的不速之客一樣,松風則站在他身邊,還沒來的及放下的右手錶示剛剛阻擋了醍醐魯莽行動的就是他。
“你們果然在這裡!怎麼進來的?”醍醐又傲慢的環抱起雙臂,毫不客氣的對若藻和松風說。
若藻微微的吃了一驚,他略帶神經質的表情顯得更加警惕了。這一刻,我看見在他還沾染著紫陽花碎片的額髮下,那雙略帶寂寥感覺的眼睛殘留著哭泣過的痕跡,薄薄的單眼皮呈現出淡淡的嫣紅。
好奇怪啊……我偷偷的看看若藻,又看看他身邊的松風,難道,他們鬧彆扭了?
“你這傢伙,我問你話為什麼不回答啊!”這時醍醐再一次向若藻發問,態度完全不像是面對著比自己年長的人。對此若藻驚訝的抬起眼睛,迅速的看了對方一眼後立刻又垂下眼瞼:“不知道。”
松風一邊拍著若藻的肩膀安慰他,一邊向醍醐打著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了,醍醐卻完全不為所動:“你是想在這個沒人的地方偷偷的哭吧!哭什麼啊?”
陰鬱的憤怒一瞬間閃過若藻的眼底,但他很快又用低頭的動作藏起了眼神,那種畏縮的態度看起來十分可憐,我是在忍受不了醍醐沒神經的態度了:“那是若藻和松風他們自己的事吧!”
“火翼!”冰鰭忽然大聲阻止我,可是已經遲了,不可扼抑的怒火突然間從若藻的眼裡爆發出來,他狠狠的盯著我,連清秀的臉龐都曲扭了:“我和他的事!你知道什麼?”不顧松風的阻止,若藻完全失去了平時安靜到近乎沉默的態度,他一步步的逼近我:“你們這些人就是這樣,什麼若藻和松風,我們的名字就必須連在一起嗎?煩死了!我已經受夠了!”
對於這種毫無道理的指責,我完全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好,連一貫冷靜的冰鰭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狂怒給弄懵了。若藻卻依然放任情緒的野馬恣意馳騁:“從小就被人比來比去,可是拿我和松風作比較的人有多少真正瞭解我們?他們看過我們織的錦嗎?什麼嫡子總應該比養子有才能?他們知道我為了這樣不負責任的話吃了多少苦嗎?為了不落在松風後面我已經盡全力了,可……事實是——我根本沒有松風的才華……即使受過正規教育,即使比他刻苦一千倍,我也永遠比不上松風!”
我的話值得讓若藻生這麼大的氣嗎?而且就算他氣瘋了,當著松風本人的面說這樣的話也未免太離譜了吧。我看了冰鰭一眼,他也同樣疑惑的看著我。松風則低下了頭,露出無可奈何的悲傷笑容。
“松風也很清楚,所以他根本就沒把我當對手!織錦也好什麼也好,他總是那麼漫不經心,甚至連考大學的機會都放棄了,那種態度就好像在說無論我多麼拼命沒用……松風他,根本看不起我!”若藻用力的揮手,橫斜在他眼前的一朵額紫陽就這樣遭到了無妄之災。不安的風鼓盪在庭院之間,紫陽花的枝葉碰撞著,發出了責備一樣的低語。
然而醍醐卻在冷言冷語的火上澆油:“太難看啦!跟女人發火,難怪松風看不起你!”
是這樣的嗎?可是我明明看見,總是陪在若藻身邊的松風看著他的眼神,那絕對不是輕視的眼神!
一瞬間,失控的笑容席捲了若藻的整個表情,隨著他的變化,滿院的紫陽花搖曳了起來,帶起陰慘的陣風。溫柔的白霧也漸漸變得黑暗而混濁……
“看不起我有什麼用!他已經死了!松風已經死了!”若藻抬起不斷顫抖著的右手梳理著額髮,可這個動作卻變成了神經質的拉扯,夾雜在髮間的花瓣悲慘的碎裂了,“他的時間已經停止了!對死人來說無論多有才華也沒有意義!”
冰鰭若有所悟的看了站在旁邊的松風一眼,平靜的說:“若藻,難道你……殺了松風!”
“我……”迷惘的表情表示若藻還沒有完全跟得上冰鰭的思路,但這表情很快被病態的微笑取代了,狂風瞬間在庭院裡肆虐起來,紫陽花無助而痛苦的尖叫著,這個庭院彷彿呼應著若藻的情緒,不斷的變化著面貌,“是啊……是我殺了松風,從瞭解到自己永遠贏不了他的那天開始,我就在心裡無數次的殺了他!”彷彿失去了支撐一般,若藻將面孔埋進雙手裡,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