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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怎樣啊!拿走我的酒就算了,居然還揹著我找別的男人!雖然現在只有五六歲,可過個十年八年就不一樣了啊?”我不太理解他為什麼要生氣,可聽他話裡的意思好像十年八年就和明天一樣睡一覺就會到似的,讓我覺得很好笑。發了一通脾氣之後,社公用力的點了點頭,咬牙切齒的說,“好,我也要去找別人家的小姐!”
“你敢!”伴著嬌嗔的語聲,社公的頭不自然的朝一個方向偏了過去,我的冷汗再一次被嚇出來了——周圍什麼也沒有,憑空出現的一隻手卻狠狠的捏著社公的耳朵!社公疼得連表情都曲扭了,卻還用歪歪扭扭的臉努力的陪著笑:“別當真啊,老太婆!我不過是開在玩笑!”
“誰是老太婆啊!連小少爺都說我是美人呢!”嬌憨又潑辣的語氣是我曾經聽過的——從捏著社公耳朵的那隻手開始,彷彿看不見的畫筆在空氣的畫布上以驚人的速度描繪著逼真的圖畫,墨綠底子上玫瑰色圖案的旗袍袖口開始鮮明的浮現出來,眨眼功夫,抱著冰鰭的那位舊時代風情的美人,就這樣再度出現在我面前。
“火翼!”冰鰭在那位被左炎右炎成為娘娘的美人懷裡掙扎著,娘娘怕他摔著,只好把他放回地上,一得到自由冰鰭就立刻向我跑來,他眼睛紅紅的,聲音裡還帶著哽咽:“火翼最討厭!就這樣不見了!”看見他的樣子,我立刻回想起了自己的種種經歷,頓時也跟著放聲大哭。
“這個酒鬼,看你做的好事!”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有極大的責任,那位娘娘指著我們大聲責備起社公來。社公陪著笑臉,低聲下氣的賠不是,他不死心的偷看著冰鰭手裡的葫蘆,還是對他的秘藏酒念念不忘。
“我才不會還給你!”冰鰭抱著葫蘆恨恨的對社公說,我也用力的點頭幫腔。
社公急得不停搓手:“那個酒對於我們來講只是味道好一點,可人是絕對不能碰的啊……”
“才不要!”我和冰鰭異口同聲的說著,一起抱住了酒葫蘆。
“老太婆,不要只是在一邊看吶!我完全不會哄小孩子啊!”束手無策的社公看看緊張戒備的的我們,求救似的轉頭去看他所謂的“老太婆”,那位娘娘一臉“活該”的表情將視線轉向了另一邊,卻在社公看不見的方向偷偷露出了笑容。
這場拉鋸戰以社公發誓再也不貪杯而告一段落,大獲全勝的娘娘這才慢悠悠的走到我們面前:“知道嗎,如果喝了那個酒的話,你們就得一直活著了!”一聽這話,社公著急的大喊起來:“你幹嘛把實話都告訴他們啊!”
那位潑辣的美人完全不顧社公的抗議,看著我們不解的表情,她露出了罕見的溫柔笑容:“如果喝了那個就的話,就算爸爸媽媽不在了,就算所有的朋友都不在了,你們也得一直一直活下去……”
“那個……不就是可怕的毒酒嗎?”我恐懼的瞪大了眼睛,冰鰭也點了點頭,嚇的連葫蘆都拿不穩了。娘娘靜靜的看了我們一會兒,忽然一把抱緊我們大笑起來:“不錯呢,人類小的時候總是很聰明,為什麼長大後就會變笨呢?”出人意料的,她的懷抱是那麼溫暖……
那時的我們並不能完全瞭解她話裡的意思,只是一味的擔心著打酒的問題,如果空手回去的話,捱罵的可是我們呢。那位美人看了社公一眼,嘆了口氣:“酒是不能給你們的,還你們酒錢怎樣?”
我和冰鰭抬頭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恐怕再去打酒也來不及了吧。乾脆對爸爸他們說忘記打酒了,把酒錢還回去吧。很不情願的,我們接受了那位娘娘的提議。
社公從懷裡摸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杏黃色小荷包,塞進我手裡,荷包上同色的絲絛綁成繁複的結釦,光滑的絲絨裡面傳出錢幣叮叮噹噹的聲音。這時冰鰭捧著葫蘆的雙手微微晃了一下,接著,他很輕鬆的移開了一條胳膊——葫蘆裡又空了。
看著我們重新露出的笑容,社公和娘娘對視著,也同樣的微笑起來。伴著他們朝我們揮手的動作,空氣像被投入一顆石子的水面那樣曲扭起來,周圍的景物瞬間呈現出不同的風貌……
史巷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嗎——三三兩兩的行人踏著潔淨的石板路匆匆前行著,除了巷子兩邊牆壁上得野藤和我們先前看見的一樣茂盛之外,這裡和一般的巷陌沒有任何區別。
“那裡!”冰鰭忽然指著一叢茂盛的藤條,從濃密的枝葉間,被木條封死的古老大門隱隱約約的顯露出來。
就在我準備靠過去看個究竟的時候,一聲沙啞的鳥叫從我頭頂傳來,吃了一驚的我連忙抬起頭——只見門扉之上,一對黑色的鳥兒並肩站立著,和識字圖片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