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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總是喜歡嘰嘰喳喳的,雖然聒噪得不行,但那種天真的樣子實在非常可愛。
“也許是臘梅吧。”敏行疲倦的睜開眼,微笑著看向自己的孫輩,歲月已經覆在他額上,染在他髮間。訥言也好,珠錨也好,一切只是發生在眨眼的片刻前吧?彼時的薰風和此刻的暗香之間,就像冬去春來那樣沒有任何間隔,可為什麼一睜眼,已數十年星霜……
“咦咦?臘梅花?為什麼以前都沒有聞過呢?”圍在腳邊的孩童像兩隻毛色不同的小貓,依然興奮的刨根問底。
“也許是來接我的吧……”老人慢慢從躺椅上坐直身體,朝向虛掩的窗外,那裡朦朧搖曳著虯曲的鐵幹,金色珍珠一般的花蕾氤氳綴滿枝頭。
黯淡的芬芳像此刻的心緒一樣低迴縈繞,彷彿在為冬天唱一曲繾綣的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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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撒豆子可能都會想到“鬼外福內”,其實中原傳說共工氏有不才子,冬至死為厲鬼,畏赤小豆,所以食豆驅疫、撒豆驅鬼,是相當古老的民俗。而所謂的侲子好像是臘月星迴節祭祀的時候驅疫鬼的童子,漢唐時都有這樣的風俗,不過大多數都記載是用儺鼓,但也有說是搖鈴驅鬼的,不管怎麼說,小小的銀鈴都比鼓來得可愛一點吧。
戀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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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寺
季節到了三月初,連續幾日的和煦春陽後,天氣就真的暖和起來了,不過倒春寒偶爾還是會殺個回馬槍;每到這時,暴烈的狂風便裹挾著過於旺盛的活力,以隆冬都罕見的姿態縱橫馳騁,於是明媚到驚人驕陽和隨時會飄雨的層雲在眨眼間更替著,早春的天空不斷呈現出陰晴不定的極端變化。
如果是逆風而行的話,肯定會對“舉步維艱”這個詞有更深切的體會,而我和小我一個月的堂弟冰鰭就在慢慢品嚐這種感覺——受人之託,我們到隔壁巷子的砂想寺給醍醐送筆記,原來這傢伙已經五天沒去上課了。
穿過巷口的風漏斗,就可以看見砂想寺那帶寂靜的黃牆了,今天這座與世隔絕的寺院竟山門大開,人來人往的,熱鬧得不得了。我們正納悶呢,卻聽見腳步聲打著輕快的鼓點從身後抄過來,一群工匠穿著統一的短袖工作服,喊著號子往廟裡挑黃沙。
原來砂想寺正在整修呢,原本一塵不染的廟宇現在成了個大工地,根本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我和冰鰭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恰巧看見醍醐光著上身,紮了條鮮豔的頭巾,騎在一段木料上揮舞榔頭和鑿子——這麼冷的天,真是不能理解這傢伙的愛好!
我們好不容易才跳過鋸木屑和沙堆,醍醐卻聚精會神的雕刻著一簇十字架,完全沒注意到旁人。見他在一堆成品之間汗流浹背忙得那麼投入,我故意和他打趣:“和尚還做十字架啊!”
醍醐顯然嚇了一跳,那抬起頭張大嘴巴的樣子實在可笑,不過很快他就換回了和剽悍的面孔相稱的威脅表情:“再說一遍——我不是和尚,只是在廟裡長大而已!”
冰鰭晃晃手中的筆記:“既然不是和尚,就該去上課!”
醍醐拍了拍手站起來,一邊接過那疊本子,一邊不屑的揚起嘴角:“師傅讓我先跟著學細木工。有些東西學校裡可不教的!”看醍醐那古代武僧一樣的外形,還真想不到他的努力目標居然是成為漆砂硯師匠。不過他的手藝確實不錯,尤其是十字架簇旁邊的那圈葉形裝飾,弧度勻稱柔和,看得人相當舒服。
“總是就是堂而皇之的逃課啦!”對於冰鰭的挖苦,醍醐正要反唇相譏,可視線剛瞥到這邊,得意洋洋的表情就僵在臉上了;他緊盯著我身後,那種白日見鬼似的樣子既罕見又滑稽。我一邊詢問著背後究竟有什麼,一邊憋著笑回過頭,卻看見一閃而逝的蒼白絲線……
泛著幽幽藍光的白影,像煙氣一樣吹拂在我眼角,絲絲縷縷……那是——飄散開的修長發稍!
“誰的頭髮啊……”我嘟噥著揮手拂開這些礙事的長髮,指尖卻不小心刮到了什麼,只聽見有人低低的驚叫了一聲,分明是男人的聲音。
站在我身後的,應該是個男人吧,但我一時還不能確定,因為除了眼角下一塊紅色胎記異常醒目之外,這個人的面目非常模糊——參差披拂的白色長髮,正像霧一樣包圍在他的周遭,並不斷向我這邊蔓延過來……
“火翼!不要亂動!”醍醐和冰鰭不約而同的高喊。呼應著他們的話音,一陣無形的強風瞬間盪滌我的視野,長髮的迷障一下子消散了。陽光從突然聚起的雲縫間漏下來,照耀著站在我面前的人——雖然這男人穿著和大家一樣的工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