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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傻笑起來。
張國忠這一提問,尤其是他稱呼魏書記的妻子“魏書記”,讓周圍的人吃了不小的驚。“我說小張同志,你是不是也瘋了?我得找你談談!”站在一旁的革委會宣傳員劉洪剛意正嚴詞的看著張國忠。
張國忠把所有人叫到了門外,“她是真瘋了,你們沒看見他的眼神和哈喇子嗎?她以為自己就是魏老二,絕對是真瘋,對待精神病,就得順著他的話說,其實精神病人有自己的一套理,只要把她那套理推翻了,她也就沒詞了。”“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去試試吧。”
張國忠再次來到魏書記妻子的床前,把包裡的醋瓶子和柚子葉掏了出來,往柚子葉上倒了點醋,一下就按在了魏書記妻子的腦門上。這招就是在《茅山圖志》上學的。周圍同學此時都愣了,只見魏書記妻子手腳微微的抽搐著,身子不斷的扭動,“快按住她!”張國忠大喊,這可是檢測《茅山圖志》真實性的大好機會,倘若柚子葉掉了,試驗就失敗了,要二十四個時辰也就是48小時後才能再來,那樣就不能徹底證明《茅山圖志》的虛假性了。
周圍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下意識的按住了魏書記妻子的手腳。過了大概一分鐘,魏書記的妻子不動了,每個人臉上都一頭霧水,“她怎麼了?不是死了吧?”一個女學生嚇得滿臉煞白問道。
拿掉柚子葉,張國忠仔細看著魏書記妻子的一舉一動,半天,魏書記妻子睜開眼,常出了一口氣:“我這是在哪啊?”……
張國忠跟那些革委會同學說,這是自己老家治神經病的偏方,也不是每次都好用的。但實際情況只有張國忠自己知道,這次經歷,動搖了張國忠對《茅山圖志》真實性的懷疑,“莫非是巧合?但也太巧了吧?不對,肯定是巧合,肯定是魏老二他媳婦裝瘋賣傻,看我們按住她以為我們要把她也拉出去批鬥,才不得不假裝康復的。”張國忠不停安慰自己,但在內心深處,卻始終不能重塑對《茅山圖志》那種深刻的懷疑了。
張國忠老家治療神經病的偏方很快在學校傳開了,據說是用幾片樹葉子蘸醋按在腦門上就行,也有幾家確實有精神病患者的家庭試過,壓根就不管用。殊不知,真材實料的神經病,這東西哪裡有效?
張國忠看來,寶貴的驗證《茅山圖志》虛假性的機會被浪費了,還得再找。可是去哪裡找呢?那時候雖說畏罪自殺的叛徒內奸很多,但家裡卻沒有再出現過類似現象,一籌莫展之際,張國忠的爺爺又來了。
“怎麼樣?管用不?”張國忠的爺爺以前在農村當過民兵,怪事在農村比比皆是,所以張國忠的爺爺自從看到張國忠天天琢磨這本《茅山圖志》後,便總想告訴孫子那東西其實蠻有效。
在確定了鄰居家確實鎖門沒人之後,張國忠壓低了嗓音。“爺爺,你說這玩意到底是真是假啊?”“真假我不敢說,但農村出點事,都是找先生看,大夫看不好的,先生來了八成就能行。”“我看那只是巧合,這東西肯定是假的。”“你要不信,就去農村,找這種事比城裡好找的多。”
帶上了乾糧,張國忠步行去了遠郊。
位於小站附近的李村,當時是天津周邊比較正宗的農村,和市邊上的城鄉結合部不同,這裡儲存著很正宗的農村風俗和生活傳統,村民大都姓李,多少還都沾點親,這裡雖說離市區不遠,但交通可以說閉塞的很,根本沒有像樣的路能透過來,雖說已經成立了生產隊,但文革的暴風好像並沒在這掀起太大的波瀾,除了前兩年鬥過一個外姓的富農以外,這兩年除了鬥鬥偷高粱杆的小偷外,基本上連大規模的批鬥都很少,大部分村民雖說身份是社員,但骨子裡的觀念根解放前並沒什麼本質上的改變。
張國忠給生產大隊李隊長看了革委會的介紹信後說明了來意,李隊長微笑著看著張國忠,“好小子,年紀青青,道行不小啊,我告訴你,村裡現在就有個人鬧撞客,抬到醫院,大夫說是撒癔症,讓抬回家等死,他家閨女長的好,說誰能把她爹瞧好,就跟了他了,遠近來了不下十幾個先生瞧過了,都說不行,你要是能行,看你小夥子長的好,那大黃花閨女就能領走也說不定…”
這番話說的張國忠哭笑不得,這李隊長乾脆把張國忠看成是市裡派過來跳大神的了,正經事輕描淡寫,說起黃花閨女來倒是眉飛色舞的,這都哪對哪啊?
不過在與李隊長的交談中,張國忠倒是頭一次聽說了“撞客”這個新名詞,原來這種病症醫學上稱之為“癔症”,只能歸為精神病,並無其他解釋,也沒什麼有效的治療方法,而在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