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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甚至貶去搞衛生,打掃廁所。直到1967年11月,才被‘解放’出來,回到臨床工作。
我還聽到了張教授不少軼聞趣事,非洲某個國家一個皇室成員,被人割了鼻子,指名請求張教授給予治療。張教授被莫名其妙地送上了專機,在飛機上才告訴他原委。張教授無奈地說:“光人去,沒有器械怎麼行啊?”隨行人員告訴他:“器械另有專機送來。”從此,他獲得了一個‘飛機專家’的雅號。
我幾乎天天上手術室,不是參加手術,就是觀摩手術。今日,參加‘爪形手切疤植皮術’, 又觀摩了‘對掌肌成形術’,手術做得很精巧,預計效果不錯。
我對手外科產生了濃厚地興趣。在礦山,手外傷發生率,要佔創傷總數的三分之一,是多發常見的創傷。手是最重要的勞動工具,所以,對手外傷的治療,更需要整形外科的手術原則,以最大的限度地保留和恢復功能。
我忽然意識到:燒傷和手外傷的治療正是煤礦最需要的,我一定能在這個領域,創出一條新路。蒼天給了我一個學習整形外科的機遇,使我有了施展才華的舞臺。真是:歪打正著,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我走遍了上海市的新舊書店,沒買到整形方面的書籍。借張教授的書,有(整形外科概論)(手部創傷的整形外科治療)(實用成形外科手術學),還有幾本外文書,我不能全然看懂。沒有書,給今後的工作會帶來很大的困難,我決心抄書,心想:抄書是最好的閱讀。我把手術圖譜中的手術步驟都描繪了下來,張教授看到了我的筆記,露出了欣慰地神色,笑著說:“學習就要這樣,咬定青山不放鬆。”受到張教授的鼓勵,更堅定我抄書的信心,透過抄書描圖,再結合臨床實際,我覺得自己收益頗豐,進步挺快。
接到劉處長的電話,仲茂、王晶將於8月30號到上海,一塊石頭落地了,他們也真太沉著了。過了這個月,報到就成了問題,真是夜長夢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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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起了,又下起了綿綿淫雨。氣溫已降到三十度以下,酷暑已成了強弩之末。不久,將是桂花飄香的季節了。
接魯華信;家書值千金,我親身體驗了夫妻兩地生活的思念。我能設想到;一個帶孩子的懷孕母親的艱辛,也勾起我一片思親之情。有了家室,就有了牽掛,同時有了責任。‘柔水之情何足道,堂堂鐵打是英雄。’我堅信自己,能克服一切心理和生理的障礙。
急診來了一個手外傷的年輕女病人,拇指、食指脫套傷。黃主任帶我給她做了兩個‘胸脅部皮管’,保留了傷指。這正是整形外科獨到之處。如果不做皮管,只能截指,這整形手術,有時能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
我忽然想起;那一年在農村醫療隊,也遇到這麼一個受傷的農工。送到合江醫學院,高主任就建議,用皮管修復,當時我還不甚了了。現在我才明白:這就是整形外科技術在臨床的應用。
我又想起了高煤海,也不知他出獄了沒有?想到他在*中的不幸遭遇,我就一陣陣心寒。真是啥人啥命啊!
我想到了楊捷,不知她的近況如何?從學校分手之後,我們就天隔一方了。我還想到了文鵑,心裡總想;是什麼原因會使她變成惡魔?
梅姣的影子也跳了出來。我深深的內疚;對不起她。也許她還在苦苦地等著我,也許她已成了別人的新娘。參加工作以來,我一直在尋找她,但她像從地球消失似的,杳無音訊…,這一宿,我又失眠了。
醫院食堂的伙食還可以;早餐有饅頭、包子、米粥,中晚餐一般是秈米蒸飯,有五六種菜餚可供選擇,估計每個月二三十塊錢就夠了。但我常常不能按時就餐,往往從手術檯下來,食堂已打烊。只好到院外‘小飲食店’裡,吃碗麵條、菜飯什麼的。價錢倒不貴,衛生就難以保證了。
每逢週六,我們這些外地進修醫生,就會聚在一起,打酒買菜,打打牙祭。跑跑顛顛的事,全讓我包了。北方人喝白酒,南方人喝黃酒,我是兩種酒都喝。吃的有滷菜,也有熱炒。雖然口味不同,卻也其樂融融。出門在外,不能太委屈自己,但想到妻兒老少在家縮衣節食,支援我們學習深造,此情此景,不免有些辛酸。
仲茂、王晶報到後,都妥善地做了安排。我總算可以坐下來安安靜靜地‘攻讀’了。從仲茂吞吞吐吐的言談中,我還是猜出,出了問題;安山礦醫院對我們仨在上海進修反應強烈,輿論譁然。仲茂、王晶聯絡進修成功,招來一片反對聲。而我正是焦點,成了‘眾矢之的’。這也難怪,派性加上嫉妒,口水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