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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我具體負責。問病史時,他才說出;他姓鮑,叫鮑得福。是教俄語的,被指控為‘蘇修特務’而遭毒打。我挺同情他的遭遇,把他安排進了五樓觀察室,下了醫囑,用甘露醇和高張糖降低顱內壓,囑護士嚴密觀察。
午夜,忽聽一聲巨響,我們都被驚醒了,以為‘總聯派’發動了攻勢。有人高呼:“跳樓了,有人跳樓了!”一查,是鮑得福從窗戶跳了下去,落在後院食堂的屋頂上。幾個護院工人把他拽上來時,還有一口氣,不一會就一命嗚呼了。從他衣袋裡發現了一封遺書,是血書,只有七個字;我不是蘇修特務!後半夜,我再也沒睡著。這血葫蘆似的頭像不時在我腦際閃現,揮之不去,可能是冤魂不散吧。
歲末年尾,形勢驟然緊張起來,住院部大樓增設了瞭望哨。這‘光榮任務’就落在我們幾個年輕的男大夫頭上。
今晚輪到我和林森上崗。吃完晚飯,不到六點鐘,我倆就上了樓頂。任務是;觀察四周動靜,防止對方偷襲。天已黑定,寒風刺骨,遠處有隱約的燈光,百里礦山的夜景已失去了昔日的光彩。住院部大樓是全市的制高點,白天登上樓頂,可一覽礦山風貌,夜晚卻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