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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說。她的心情我在兒時就體驗過。可是,天下那有不散的筵席!那有不別的歡聚?!
五月二十八日一早,我和大哥就起身了。大姨和方瑾一直送到村口。在分別的一剎那,我見到大姨臉上那微微搐動的皺紋,這是歷經生活淪桑的人,才有的一種表情。走出很遠,還見她倆的身影在綠浪中翹首。
方馨用一小竹扁擔,挑著我和大哥的旅行袋送行。天氣有些悶熱,陽光很毒,她走得挺快,在綠浪的田塍上穿行。我望著她矯健的身姿,不免心動。想到她一天已能掙‘五分’工分,已抵上半個整勞力。深以為慰。同時也感到一種遺憾。但在農村鍛鍊也是件好事,祝願她健康成長。
到了‘山下湖’,小汽輪已停在碼頭。我趕緊在山下湖的小書店買了‘新華字典’,‘十萬個為什麼’等書送給大侄女。她一直送我們上船。船開了,我見她還佇立在河堤上。那個戴著草帽,拄著扁擔的小女孩一直在我的眼前…
船順水而下,激起了層層浪花。這和我的心境一樣,儘管只有兩天的逗留,卻給我留下了難以泯滅的印象。別了,水鄉。別了,大姨和侄女們。有機會我一定還會來看望你們的。
坐在底艙,我感到有幾分窒息。忽然有個少女,乾嘔了幾聲嘩的吐出了一口鮮血。坐在她附近的旅客嚇得躲了出去。我看那少女,不過十七、八歲,面色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