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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殮房外的人還真不少,我一下車,就看到高田警官正指揮著幾個警員在維持秩序,大聲在嚷著:“各位,等出殯的時候,去瞻仰尾杉先生的遺容。各位請回去,請回去。”
他的聲音已經有點發啞,在他身邊,又有好幾個記者圍著,趁機在提出問題。高田雖然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可是也不敢得罪新聞界,還是敷衍著他們。
我向他走去,擠過了人叢,在隔他還有幾個人時,就叫:“高田先生。”
高田抬起頭來,一看到我,陡然呆了一呆,忙向我招了招手,我來到了他的身邊,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來,進去再說。”
我和他一起走了進去,有幾個人想跟進來,被警員阻在外面,我和高田,一進了殮房,高田立時道:“尾杉死了。”
我道:“就是為看他的屍體而來的,這個人的花樣極多,他真的死了?”
高田神情凝重,點了點頭:“雖然沒有人知道他怎樣死的,可是尊夫人的嫌疑,又多了一重。”
我一怔,要想一想才明白他這樣說是甚麼意思,他竟然在懷疑尾杉三郎被白素殺死,難怪他看到我的時候,神情那麼古怪,我一句“放你媽的春秋大屁”已經幾乎要罵出口來了,後來轉念一想,日本人根本不懂得複雜的罵人話。一句“農協”已經可以令得兩個日本人大打出手,高田聽了不懂,我還得向他解釋,不如不罵算了。
高田望著我,我改口道:“你少胡說八道。”
高田嘆了一聲:“尊夫人裝瘋,我也瞞不過去了,而且,有人看到她扮了護士長,在尾杉的病房出入,接著,她和尾杉一起失蹤,再接著,尾杉的屍體就在茨城縣的山澗中被發現。”
我苦笑:“事情的複雜,超乎你的想像之外,我要看屍體。”
高田愕然:“尾杉生前,你見過他?”
我道:“沒有,但是我看過他生前很多相片,對於認人的特徵,有一定的本領。”
高田搖著頭:“其實大可不必了,連指紋都已經經過了鑑定,已經肯定了。”
我固執地道:“我還是要去看一看。”
高田扭不過我,只好嘆了一口氣,帶著我向前走去,進了殮房中放屍體的冷藏室,一股寒意,令人有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一個職員和高田交談了幾句,又向我望了一眼,拉開了一個鐵箱。一點也不錯,那是尾杉三朗,看起來,他真的是死了。
尾杉三郎是整組怪事的中心人物,他怎麼會死,真叫人猜不透。我看了一回,轉過身來問高田:“聽說警方在搜尋他的遺物,可有甚麼發現?”
高田皺著眉,道:“事情有點不可思議,在那山洞的上游,一塊大石上,發現了一具被砸碎了的小型電視機,已經殘缺不全,但經過辨認,還可以知道那是一具小型電視機。”
我立即知道,那被砸碎了的,不是小型電視機。第十一部:人腦判斷形成歷史
那一定是白素提到的那具儀器。被砸碎,剩下的部分殘缺不全,被專家認為是小型電視機。
高田看到我的神情有點古怪,忙道:“你有甚麼意見?”
我揚著眉:“誰知道,或許尾杉是一個電視迷。”
高田悶哼了一聲,對我的回答十分不滿意,可是他又想不出甚麼話來回我,他向我作了一個不屑的神情:“我真不明白,你對尾杉的屍體那麼感興趣,對張強的屍體,怎麼又倒提都不提。”
高田這樣說,當然是想諷刺我不念國人之情,這倒陡地提醒了我,忙道:“張強的屍體也在這裡?我想看看,真的,想看看。”
高田和那職員說了幾句,那職員又拉開了一個櫃來,我來到櫃前,看到了張強的屍體。
由於屍體放在冷藏間,已經有相當時日,面上和肌膚上,都積了一層霜花,膚色青灰,十分難看。想起那天晚上他來找我的情形,心中實在沒有法子不難過,嘆了一聲,準備轉身。
然而,就在那電光石火一霎間,我想起了一件事!
我走近一步,先拉起張強屍體的右手,看他的掌心,放下,然後,又拉起他的左手來看了一看,再放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回身問高田:“請問你是不是還在找白素?”
高田點頭:“是,職務上我要把她緝捕歸案。”
我立時道:“好,我帶你去,我知道她在哪裡。”
我說的這句話,其實極其平凡,可是高田在聽了之後,卻像是遭到了雷殛,瞪大了眼望著我,眼球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