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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從小就和妹妹相依為命,這種突然被忽視、被冷漠的感覺,任誰都會承受不住。即便是鐵石心腸,這一刻。也會徹底地被融化掉,直至化成一灘沒人搭理的爛泥。
我很想再去安慰雷恩,可這次卻與上次與眾不同,這次的核心矛頭是我。我這會兒說話,無疑是在雷恩的傷口上撒鹽,自找苦吃。
所以。我放聰明瞭。我就傻傻地呆在雷恩身後,一聲不吭。靜靜地等著他先開口說話。此情此景,我想。或許這是最保險的選擇。
“走,去教室。”雷恩背對著我低著頭,自言自語地小聲說道。
我若隱若現地聽到了“走”這個字,並且看到雷恩站了起來,我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機械地跟在他身後,前方的風雨完全由他一人獨擋,我只管欣賞沿途的殘垣斷壁、破敗的風景就夠了。
在去往教學樓的這段路上,我不斷地回想,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幕幕,甚至誇張到,我從那個女孩的死亡就已經起了疑心。彷彿冥冥之中,有位神,主宰著全盤棋局。我們只是他手中的一粒棋子,任憑擺佈。
“到了。”還沒走多遠,雷恩冷冷的一句話,打破了我許久的沉思。教學樓到了,然而它卻在那場地震中被震得破舊不堪,像施工重地,即將被拆除的違章建築。
不過,幸好整座教學樓只塌陷了最上面的五六層,從一至四層,包括樓門洞都還完好無損。我擔心這樣子的危樓,我和雷恩是否要真得進去。可每當我回想到,腥紅就在裡面時,我就渾身充滿了激情與勇氣。
雷恩試探了一下四周,他登上臺階,在樓門口前的石柱上徒手敲了敲,發現還算結實。於是,嘆了口氣,回頭對我說,“天成,你先在這裡等著,容我進去看看情況再說。”
“不不不,這樓已經成這樣了,我看咱們還是不要進去比較好。”
“死我一個總比死兩個要好,天成,聽我的,萬一我在裡面發生了什麼意外,你就趕快逃吧,順著你甦醒的地方往回逃,如果夠幸運的話,發現了水,就趕緊游上岸,興許還能活下來。”雷恩說得令我感慨萬分,我簡直都快哭了,和之前在操場上的那個雷恩完全拍若兩人。我真快搞不懂,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雷恩了。
“不行!我也要和你一塊兒進去!要死一起死!我不願眼睜睜地看著你死,而我卻苟且偷生。”
雷恩猶豫了會兒,手抄兜裡,在裡面摸索了一翻,順手掏出一把匕首。他拿著那把匕首指著我咆哮道,“宋天成!你給我聽清楚了!如果你敢再往前邁出一步!我就要你命喪於此!”
此話一出,我一下子愣了,像塊兒木頭似的,怎也不敢動彈。忽然刮來一陣狂風,捲起了地上的幾縷塵沙,凍得我後背都被汗水浸溼了,那是腎上腺素致使渾身緊張過度,造就的冰涼的虛汗。
我呆若木雞地看著雷恩,看著他凶神惡煞的眼神,堅決的表情,不屑一顧地轉身,淡定地走進了教學樓樓門洞黑暗的最深處。
我沒有跟進去,也不想去追他。因為,我很後悔,後悔我幹嘛要讓自己遭這份罪。
如果我當初沒有答應雷恩的話,也不會有這次探險;
如果我沒來探險的話,也就不可能會遭遇如此多的挫折;
如果雷恩不像今天這麼神經的話,事情也就不可能如此糟糕。
可我深深地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有的只是“真相”!
我正全神貫注地思考著,這所有事件的來龍去脈,可災難就像賊一樣悄無聲息地再度降臨了。眼前的教學樓不知怎麼的,竟然在一瞬間完全地崩塌了。猶如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早已被某人埋伏好了萬惡不赦的陷阱。
教學樓坍塌的場面甚是驚人,整座教學樓幾乎是轟然倒塌。幸好我躲得快,不然,我差一點就被憑空降落的碎石給砸死。
“這究竟是誰幹的?!”我內心深處不由地冒出了這句話。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望著眼前毀壞地不成樣的教學樓,任何一個還在裡面的人,都會被巨石壓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估計雷恩也凶多吉少,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就這麼突然沒了。
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雖然不高興,但卻哭不出來,我以為是我的眼睛太乾了。其實,是我的心靈早已枯竭了。
“天成。”
一句清脆的呼喚,把我從沉湎中喚醒。我轉身看到了她,沒錯,站在我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和雷恩一直在苦苦尋找的腥紅。
她並沒有如留言所說,如約出現在教室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