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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了。似覺有一萬隻螞蟻爬滿了全身,不斷地蠶食著我的**,壓迫著我的每一根神經。
“腥紅剛才明明來過的……”此刻,不知怎麼的,我說起話來竟然沒了底氣。
“你騙我。”
雷恩冷冷的一句話,把我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身為朋友,他對我說出了這種話,我都快不敢展望未來的發展了趨勢了。而且,令我心生畏懼的是。雷恩變得越來越古怪了,說話的口氣,分明就是一個不共戴天的敵人。
我怯懦地發出顫音,“你、為什麼、對我、這麼說話?”這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無論誰聽到了,都不會有一絲的威脅感。
雷恩不想搭理我,坐等地震漸漸消停下來,操場上的宏偉藍圖也隨之落下了帷幕。直到,我最終確認地面平穩了。身體也不歪斜了,我果敢地走到雷恩面前。
畏畏縮縮地看著他,想要避開他目光所能及的每一道光柱,可內心卻仍想密切地關注他的一顰一笑。乃至每一個神情。
在我的潛意識中,我總覺得雷恩身上隱藏著諸多疑點與真相。我想將其一一破解,卻不知該如何著手。說真的。我這還是第一次對雷恩有這種感覺,而且還是一種不祥的感覺。
雷恩站起身。拍拍雙膝上的泥土,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半天沒吐露出一個字。
“你、你想幹什麼?”倒是我,結結巴巴地低聲低語地問雷恩。
雷恩僅是痴痴地看著我,接著一抹淡淡的冷笑上揚在嘴角。說時遲、那時快,雷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起我衝我低沉地問道,“你說剛才腥紅在哪裡?”
“她、她,就在、那兒……”我托起顫巍巍的手指了過去,雷恩很快便拉著我飛奔到我所指的方位。
“她究竟在哪兒?”雷恩惡狠狠地對我說,我差點被他的語氣嚇暈過去。我不清楚雷恩今兒到底吃錯了什麼藥,為了他妹妹,連兄弟都可以對不住,更何況,看他那樣子,倒不像為了腥紅這個妹妹,反而感覺像是復仇。
我膽怯地解釋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去哪了。你的心情我很瞭解,我也迫切地想盡快和腥紅匯合。可問題是,剛才我看到的那人到底是不是腥紅,還有待驗證。在問題還沒有得到確鑿的證據之前,先不必如此沮喪。”
我稀裡糊塗地說了一通,平日裡,再怎麼不會安慰別人的我,如今,也在這短短的幾秒鐘內學會了。有時,我不得不自戀地佩服我自己,口才能隨著智慧發揮到極致。
不管雷恩是否聽進耳朵裡了,反正我已經把我要說的話說完了。我很慶幸雷恩沒有發火,或是衝我大吼大叫,依舊怪模怪樣地蹲了下去,彷彿又在地上尋覓著什麼。
我也大眼瞪小眼地跟著他的節奏在地上不住地搜尋著,希望能發現一切對我們找到腥紅有利的線索。
從牆垣掃到跑道,乃至角落裡的一粒沙塵都不願放過。最終,在我的雙眸劃過一團白色的物質時,我發現了與所處場景不合時宜的東西。
像是一團紙,它就靜靜地塞在地震時崩裂的地縫中間。會是腥紅留下的嗎?那團紙塞得恰到好處,不偏不離地卡在地縫裡,像故意被人塞進去的,而非不小心掉進去的。我想,沒有一個人可以掉得技術如此高超,畢竟這道裂縫並不是很大。
我正想伸手去撿那裂縫中的紙團時,雷恩搶在我前面發現了它並將其摳了出來。他緊鎖著眉頭,小小翼翼地一點點把紙團給展開。我很好奇地伸直了脖子看了過去,幾乎和雷恩肩並肩,二人的面龐形成了一條線,完完整整地看完了紙團上的字跡。
“天成,我在教室等你。”
紙條上僅有這麼短短的一句話,而且稱呼上還只提及了我一個人的名字,竟然忽略了雷恩的存在。雷恩可是她的親哥哥啊!是不是腥紅哪裡弄錯了?還是她也神經了?最近,人都怎麼了?一個個地都瘋了嗎?
憑我現在的腦容量。根本就容不下這麼多的疑問,也無力去一一解決。目前。最要緊的是先找到腥紅。既然她在字條中說,她在教室等我,那她就一定會在那裡。畢竟她不會欺騙我,反正也沒騙得必要。
就在我欲要喊上雷恩一同前往教室時,我的目光不由地凝視住了。我看到了從未看見過的苦毒,那是雷恩在默默地痛苦、猙獰著,他眼角的淚痕都快變成了紅色,嘴巴半張著,似乎想咬人。但我覺得他更想殺人。一股濃重的殺氣瀰漫在上空,我寂靜地站在他身後,怯懦地凝望著,久久揮之不去。
我很能體會雷恩此時此刻的心情,作為腥紅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