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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旋身暴退,雖然退得快,仍險些被他一肘撞中,臉上剎時變色。
他怔怔思索了一會,越想越覺得陶羽方才所用的那一招“飛肘”,竟是妙到巔毫的奇異之學,心中一陣凜然,暗想道:“此人年紀甚輕,居然身負絕學,若不早除,將來必成我們圖霸中原的勁敵。”
想到這裡,惡念陡生,陰沉沉發出一聲冷哼,大袖猛拂,身子突然攝空而起,一記“排山運掌”,暗用了八成內力,向驚愕中的陶羽迎頭劈出,直到掌力已經發出。才低聲喝道:
“小娃兒果然不俗,再接老夫這一掌!”
陶羽正自驚愕剛才險些被錦衣老人扣中穴道,自己怎會突然施出“飛肘”這一招解救,忽見錦衣老人面含殺機,凌空撲到,心頭一寒,連忙插手叫道:“快住手,快住手……”
錦衣老人毫不理會,沉腕一登,反而加上兩成內力,如濤掌風,向陶羽直撞而到。
陶羽駭然之下,身不由己向後倒退兩步,右臂一圈一引,左掌閃電般推出一招“浮雲掩月”。只聽“蓬”然一聲,錦衣老人那如山掌力,竟然一滑落空,撞在地上,擊得沙石橫飛,煙霧瀰漫。
錦衣老人被自己掌上反震之力,帶得身子微傾,腳一落地,踉蹌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他不禁又驚又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探手向懷裡一摸,“叮噹‘一聲,擎出一隻通體烏黑油光發亮的純銅小鈴來,用拇食二指扣著鈴尾,陰陰說道:”好一個不曾練武的高人,再破得陸家雙鈴,老夫從此服輸,不踏中士一步。“忽然一個嬌弱無比的聲音喝道:“陸老二,你想幹什麼?”
錦衣老人聽了這聲嬌喝,如奉綸音,身軀一旋,肅然拱身道:“公主鑑察,陸堃不敢。”
陶羽循聲望去,只見那輛豪華絕倫的馬車,窗簾微微掀起,車中一張嬌嫩豔麗的面龐,正向自己這邊張望著,一雙明澈美目,略才一瞥,窗簾又掩垂下來。
他不禁被那雙澄澈如水的眸子,看得心頭猛然一震,但車中儷影,僅是那麼驚鴻一瞥,便又掩進幔簾重幃之中了。
接著,那嬌弱的聲音,又從車窗縫隙中飄逸出來,說道:“讓他們去吧,只要他們歸報飛雲山莊,天下不是陶家的天下,陶天林如果是聰明人,就應該知道如何自處。”
語聲是那麼嬌弱,就像是出自一個體弱多病的女郎之口,但相隔十餘丈,這些詩句,卻字字人耳清晰,分毫不差。
錦衣老人回頭恨恨對陶羽叱道:“聽見了嗎?這是公主恩典,轉報陶天林,他獨據中原武林盟主寶座,已經三十年,從現在起,該讓我們桃花島來坐坐了。”
說罷。也不待陶羽回答,徑自騰身躍落車旁,轉瞬蹄聲遽作,四十八匹駿馬,簇擁著那輛豪華馬車,緩緩馳過山腳。
陶羽呆呆立在原地,直到望不見那群車馬,兀自一動也不動。
秦佑和辛弟上前探視,卻聽他正在喃喃自語,反覆地念著:“陸家雙鈴,桃花公主……
一劍鎮河朔……雙鈴護桃花……雙鈴護桃花……”
他面龐上忽然掠過一抹深深的憂慮,似乎領悟了什麼?
又像失落了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口口口由閩至魯,足足趕了半個月,才到達東嶽之麓。
半個月以來,他們沉默地日夜趕路,沿途儘量避開通衙大鎮,以免行蹤被“飛雲山莊”
各地分堂發覺,晨昏之際,趲行在荒山野徑中,自是苦不堪言。
但他們似乎都渾忘了旅途的艱辛,越近泰山,越覺得心湖激動,精神振奮。
其中尤以陶羽為最。
泰山之上,可以預期僅能見到一堆黃土,黃土堆中,也許埋葬著一個陌生的屍體,但也可能埋葬著他從未晤過面的親人。
如果僅僅只是個陌生人,那自然也就罷了,假如羅偉真的竟是他的生父,這卻是個可怕而且可悲的開始。
這是個耐人尋味的神秘的謎,謎底揭穿,或許使人覺得啞然失笑,或許在天下武林中,掀起駭然大波。
步履是沉重的,心情更比步履沉重,遙遙的東嶽之路,顯得更漫長,更遙遠……。
天上雲霾四合,就像陶羽此時怔仲的心境,迷濛細雨,灑落在身上,也灑落在人們的心頭,山路泥濘,滑不留步。
辛弟自小在荒島上長大,翻山越嶺,如屩平地;秦佑一身絕妙輕功,自然也不會把區區泥濘之道,放在心上。只有陶羽,既不會輕功提縱之法,更未徒步翻越過崎嶇山險,僅憑著自己不覺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