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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來看她。
曾經有一時投機取巧的陳勳,告訴她“除了我你還能依靠誰呢”;現在沒有人了。
見到顧颯明的那個下午,何瑜躺在房間裡,遠遠看著就開始淚流滿面。
走近後,她瘋了一般撲過去,死死抱住了她的兒子,好像極度害怕,手卻越攥越緊。
顧颯明一動不動地站著,臉上沒什麼表情,也沒推開,直到有兩位護士過來把何瑜強行拉開,讓何瑜穩定情緒,並去叫醫生。
私人療養院內的各方面工作都十分完善、周全。
等何瑜平靜下來,顧颯明削了一個蘋果,切好,把盤子放在何瑜手邊,坐了幾分鐘,什麼也沒說,然後離開。
在門外,顧颯明和醫生還有負責人聊了片刻,對對方提出有利於何瑜心情穩定的轉到臨市去的提議沒有否決,具體則視情況而定。
他說:“如果有需要,比如多來看望幾次,都可以。”
顧颯明走前回頭看了看,四周風景宜人,安保措施也同樣到位,而這幢白色的建築坐落於此,像是一塵不染,卻不知能否將人心染淨。
天氣一天一天回溫,六月初,立了夏的雲城陣雨頻繁,洗刷著整個城市,卻又很快變幹。故而云雨收歇時,初夏的顏色濃郁,枝繁葉茂,陽光耀眼。
到夜晚暮色也純粹。祁念下車後站在人行道上,等顧颯明停好車,他們隨著稀稀散散的人群拐彎,往熱鬧的巷子裡走。
這天不是週末,酒吧里人也不多,他們坐在了那次顧颯明和施澤一起喝酒坐著的地方。
剛落座,祁念就抿起嘴,試探著伸手去摸顧颯明的手,顧颯明坐在他旁邊,不著痕跡地一躲,接過迎面服務生遞來的酒水單。
隨便點了兩杯冷飲,顧颯明轉而又把其中一杯換成常溫。
祁念悶悶不樂,見服務生終於走了,側著頭,再次偷偷蹭過去。
“在外面呢,幹什麼?”顧颯明說話的語氣倒是溫柔。
“哥,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啊?”祁念怯怯地不動了,坐在那兒可憐地問。
顧颯明哼笑一聲,不說話。
祁唸的那位加拿大教授在幾個月後終於來了中國,因為學術交流的行程原因她並不經過雲城,但教授在昨天開心地告知祁念,有一位隨行的“驚喜”會來見他。
祁念和顧颯明之間沒有什麼秘密了。
恰好是晚上,接通電話的全程他哥哥都在旁邊,還是開的擴音。
祁念結束通話後還捏著手機想了一會兒“驚喜”是誰,奈何顧颯明幾乎是一瞬就清楚——
那位次次寫著蹩腳的中文表達愛意,句子還越寫越長,開頭是扎眼的“Dear念”、落款為“Joey”的祁唸的學弟,現在是不遠萬里地要追求到他面前來了。
想起來後,祁念眼睛一瞥,瞥到他哥哥的臉色,頓時覺得危機四伏,還沒來得及跑,就被抓著拷問起來。
顧颯明念在他從未回覆過,忍了幾個月沒說。
終於不用忍了,藉著由頭,顧颯明把祁念帶去浴室,後來是床上,為難人地邊問邊弄,角度刁鑽,生怕祁念不知道他吃醋了,很受傷,所以需要更多補償。
“哥,你怎麼還這樣,郵件之前我就和他說過的,而且今天打電話給教授都說清楚了,又明確告訴了他,說我是有......有男朋友了。”
Joey似乎鍾情於發郵件這一儀式感,和祁念通話後,隔了許久,發來了最後一封郵件。他對一直以來的打擾感到抱歉,並決定不要見面再打擾了,他說祁念很可愛,會努力學習,一直把他當榜樣,並希望他和他的男友幸福。
祁念第一次回覆了Joey,說謝謝,也同樣祝福他。
祁念這會兒坐在這清吧的藤椅上,腿還有點酸,他割地賠款,小聲說:“今晚再罰一晚,理理我好不好?”
quot;怎麼沒理你。”祁念短袖下裸露在外的一截手臂細白,顧颯明牽牽他的手。
兩人正糾葛著理沒理,遠處門口突然咋呼傳來熟悉的打招呼聲,祁念下意識抽手,轉頭去看,是施澤,還有稍後一步的徐礫。
時間不過才八點多,四個熟人坐在一桌。
徐礫今天休息,熟稔叫了人直接上喝的和小吃,笑嘻嘻打量祁念,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問他那位朋友什麼時候來。
祁念瞪眼:“不會來了。”
徐礫說:“怎麼聽著挺遺憾的,嘖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