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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還有需要再斟酌商討的部分。
工作上的事一時無言,蘇成林默了默,開口道:“你讓我查的陳勳,已經查出來了。”
顧颯明抬眼看他,示意繼續。
“陳勳,雲城人,今年四十三歲,在總部做過五年財務經理,後來因為......前何總離職,被調去一家分公司做了財務總監,據調查陳勳身邊的同事都說他人挺有趣,好相處,也圓滑世故;不過工作上倒是中規中矩,我們一一核對過,沒有什麼問題。他有一個離異的妻子,獨自撫養著獨生女兒,十三歲。根據療養院記錄,從去年十一月份開始,陳勳陸陸續續去看望過夫人,有時候間隔一個多月,有時候十分頻繁。”
“上個月二十六號下午,陳勳確實去找過祁念少爺,”蘇成林說到這裡又記起了後背發涼的感覺,繼續說著,用詞斟酌了兩番,“應該是和夫人有關係的,至於內容,還有有沒有後續計劃......”
“內容我知道。”
顧颯明說:“去跟陳勳談,外省分公司的財務總監職位,足以保障他和他女兒的生活。何瑜的財產能自由分配的少之又少,看他是要重新開始做人,還是要留在雲城中年失業,舉步維艱,自己犯下的錯連累著女兒一起承擔。”
他氣定神閒地垂眼,理了理衣袖:“剩下的就不用管了,先準備明天的股東大會。”
第八十八章(完結章)
次日上午十點多。
會議廳內頭頂一排排的燈光全亮,牆壁上掛的幾盞黃燈直直照過來,有些扎眼。座位層層排開,顧颯明端坐在最中間靠右手邊的位置,邊聽其他人發言,邊捏著手裡的鋼筆,將筆帽一開一合。
他聽到某處時在檔案上寫劃兩筆,指關節抵在會議桌上,抬眼,恰好和主持本次股東大會的祁董事長撞上視線。
顧颯明面色從容地與祁文至對視兩秒,態度還行,不像前幾次那麼無法無天了,但更像是穩操勝券下的淡定,一點謙遜,或者說是一種體貼的關懷。
祁文至得了親生兒子這樣的關懷,心情自然稱不上好,卻又無可奈何。
若說養虎為患,那也是他存著僥倖心理默許的。
前面一連串的議案一個個過了,談及公司治理管理中的某些問題時,因為涉及股東們的切身利益,聲音眾多,最後都拋去了顧總經理那兒。
顧颯明全程淡淡的,不疾不徐地回答解釋,言簡意賅,結尾時表示歡迎大家多交流,合理質疑和監督。
作為場上第二大股東,祁董事長放權栽培的少東家,兩年前眾人還持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如今局面不知不覺扭轉,顧颯明已經成為祁氏集團不可或缺的存在。
最後還剩一個關於濱海度假村開發專案的議案。
剛開頭,祁文至摘下眼鏡,頓了頓,似乎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他單刀直入地表明,因為度假村專案風險評估過高,建議中止。
場上一片譁然。
除了有參與過幾天前那場簡短會議的董事,其餘人對此事也早有耳聞,加上顧颯明又突然休假,惹人猜測紛紛。
而原本今天、就在此刻之前,眾人見兩位前後腳進來,大會上默契融洽,都以為那茬兒早已過去。
顧颯明在濱海度假村專案上做出的成果有目共睹,大刀闊斧進行挽救的能力和重組的魄力令人不得不服。然而即便如此,祁文至所言也屬於事實。
可這太不像祁董的作風了。
高風險有時候在有些人手裡,會在一下秒轉變為高回報。有些險是無論如何都值得去冒的。
而左右權衡可以,猶豫不決可以,唯獨不能喪失勇氣。
懼怕失敗的人,無論最終有沒有去冒險,多數都會以失敗告終。
理應父子二人都屬於前者,可眼下似乎因為一些隱晦的原因,分歧嚴重。
“我不同意。”顧颯明不輕不重地放下手裡的鋼筆,同樣直截了當。
偌大的會議廳變得鴉雀無聲。
“濱海度假村專案現在正有條不紊地執行中,之前撤資的兩位老合作方確實給我們造成了一點麻煩,但也很快解決。其餘詳細內容的報告本來應該是這次審議過程中的重點,但——”顧颯明低頭笑了笑,轉身正對祁文至,“董事長提早就這麼得出結論,好像有些草率了。”
他說:“如果您是對我的個人能力存疑,鑑於目前專案確實多多少少還有些問題,我願意承擔相應責任。”
先中止的是股東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