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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從一開始就有過考慮,顧颯明在雲城房產眾多,卻沒有選擇獨棟別墅常住,平常也只請了一位按時上門打掃衛生和偶爾需要做飯的阿姨。
臨雲江江畔的高階小區,磚紅色房頂的樓房十餘層高,祁念在地下停車場下車,乘坐電梯時裡面沒有別人,顧颯明就握住了祁唸的手,在抵達樓層後牽他走了一路,鬆開又牽起,直到放下行李箱,兩人在客廳停下。
大平層的視野寬敞明亮,拉開窗簾就能看見汩汩江流北去,水天湛藍相接。
但祁念現在顧不上去看那些,客廳裡堆滿了他喜歡的卻再沒有自己買過的吃的、玩的,是一大堆,目不暇接,彷彿將他的整個世界包圍。光影照在上面會反射,祁念眼裡便盛滿五彩斑斕的光。
“都是我的嗎?”祁念愣愣地走近一點,拖著哥哥的手臂不鬆開。
“都是你的,”顧颯明讓他在沙發坐下,“不知道念念長大了,現在還喜歡麼?”
祁念不羞於承認,他現在仍然留有這些幼幼稚稚的習慣,就說喜歡。
顧颯明笑了笑,隨手拆了盒糖果,問他想要哪個顏色的,他遲疑兩秒,手指出去,還是指的最近的那一顆。
“甜嗎?”
投餵在嘴裡,祁念閉上嘴巴含了含,左邊腮幫子鼓出一小塊,然後點頭。
“剩下的慢慢吃,不夠再買。”顧颯明順勢攔腰,輕鬆把他抱起來。
經過酒櫃時,顧颯明步子停了停,祁念被放在櫃檯上,微微靠著較窄的木櫃邊緣。
後背就是一排玻璃高腳杯,他吸了口氣,收攏手臂,和顧颯明的臉捱得更近,近到適合索吻。糖果芬芳又甜膩的氣息吐出來,揹著光,祁念落在陰影裡,只臉側潤著瑩白的光,像皎潔的一彎月,那麼純潔,又像日光裡的一汪海,卻在勾引。
顧颯明心不在焉,隨便撿了瓶紅酒,單手箍著祁念,很上鉤地沉淪,低頭吻住了他。
甜滋滋的味道在溫熱的吻中蔓延,傳遞,變得膠質。
祁念摟著顧颯明的脖子,雙腿也環緊,呼吸有些紊亂,溼溼熱熱的氣流撲上去,像是能透進血管,令人躁動。
他們往房間裡去,床在左側,而推開右邊的門進去,是另一個空間,裡面光線幽暗,但並不沉悶。
牆上掛了副色調溫暖的油畫,中間是塊淺棕色花紋的地毯,祁念腦子裡亂亂的,還是會失神,他半躺在柔軟而寬敞的飄窗上,摸到他哥哥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蹭一蹭,摩擦得更熱了。
正前方的螢幕從黑屏到悠悠亮起,亮度很低,顧颯明摟著他低語:“想睡就閉眼。”
電影放到一半,臉上也不停浮動每一幀投下的光影,祁念枕著他哥哥的肩膀,半睜著眼,迷迷糊糊地看。顧颯明又來親他,餵給他一口甜澀又微苦的酒,冰冰涼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去,沁入心脾。
祁念蹙眉,砸吧嘴,又舒服地偏頭,要專心看畫面裡走在一片茫茫無盡頭原野裡的戰士如何回去。
隔了一陣,忽然顧颯明把手機遞到他面前,祁念遲鈍地偏移目光,一看,是前段時間和他用郵件聯絡過的教授,加拿大人,因為課題研究請他幫了點小忙,交換過聯絡方式,這會兒居然打電話來了。
祁念坐直起來,全程也沒有說很多,教授的課題透過了,向他表達謝意,並說過段時間可能會來中國一趟,希望有機會能再見面。
祁念禮貌地回話,不多時結束了通話。
顧颯明重新摟回他,似乎格外關心地問:“研究生時候的教授?”
“嗯。”祁念將手機放在一邊,簡單又解釋了幾句。
“溫哥華的同學教授果然都很好,很熱情。”顧颯明語焉不詳地說。
祁念一心沒撲在這兒,自然就沒聽出他哥哥是在學他說話,他點頭,催促著:“哥哥,繼續看。”
顧颯明挑眉,沉吟片刻,伸手捏他的臉,把他的頭髮揉得亂糟糟。
然後不得不繼續陪著,心猿意馬地看電影。
到股東大會前夕,除了開過兩個視訊會議,祁氏集團舉足輕重的顧總經理沒摻什麼水分地休了足足好幾天假,鐵了心地不管事。事情都堆到了下面的人手裡,一個個愁眉苦臉,攔著蘇成林問顧總什麼時候回來。
殊不知連蘇成林每天上班也是上刑,有苦還不能說。
這天顧颯明早上送祁念去公司,回去的時候終於改了方向。車輛駛入祁氏集團總部停車場時,安保人員見了都瞬間站直,精神抖擻,打招呼說“顧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