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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呢?”顧颯明問道。
祁唸的嘴空張了張,沒想到顧颯明出乎意料地反問起他意見,像要思索剛剛那話裡“試一試”的可能。
祁念身後突然掠過一陣疾風,有人朝顧颯明吹了聲口哨打招呼,顧颯明便分開心神抬了眼。
待那陣風過去,人也走了,該回答的問題還是得回答,祁念心裡像是擱了塊石頭,壓得又憋屈又酸楚,不知所措道:“我怎麼知道呢......”
顧颯明剛剛一直面無表情,此時聽了見了,皺起眉頭,還是改了語氣說:“好了,先回去上課。”
祁念還是那樣一動不動看著他。
“怎麼了?”顧颯明回過神來,純屬自討苦吃,只能這麼問。
“今晚徐礫也想去,我同意了。”哪知祁念突然牛頭不對馬嘴,來了這麼一句。
顧颯明收著手裡的東西,倏地愣了愣,逗弄的話最終還是沒說出口:“知道了。”
放學後,相約的一群人乘著週五放假的興致走出校門,施澤正跟王青崧勾肩搭背,吵吵嚷嚷和遊浩互懟,其他人笑著看熱鬧,時不時添把柴湊把火。
祁念默默遊離於他們的氛圍之外,同時一眼就看見停靠在擁擠路道上的接送他們上下學的私家車,便下意識有些慌,他剛想轉身找顧颯明,就被顧颯明按住了頸側。
“你們先走,就來。”顧颯明說完,領著祁念往那邊走去。
眾人短暫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施澤也顧不上了,揚手道:“在路口等你啊!”
何瑜也是難得的如此操心,叫了司機在放學時間開車來,問需不需要提供別的什麼東西,或者開車送他們去。
顧颯明開口婉拒了那個不善言辭的司機,只先放下自己的書包,又幫祁念也把書包放了,才回去找施澤他們匯合。
祁念虛驚一場,這會兒背上也落了個輕鬆,好歹舒服不少。
倆人在途中碰見了徐礫,徐礫靠著電線杆站著,很明顯就是在等他們。
“小漂亮,走吧?”
——是在等祁念。
顧颯明聽他那話覺得奇怪又可笑。
準確來講,徐礫近來一直讓顧颯明不得不多留個心眼,比如頻繁的套近乎、陰惻惻的凝視等等。讓顧颯明完全相信祁念看人的水準不差,還是有些困難。
他搭住祁念肩膀的手握了握。
可徐礫是個厚臉皮,一點也不認為自己多餘,硬生生跟他們一起湊成了三人行。
其實祁念看見徐礫的時候是隱隱有種“得救”了的感覺的。
他自己都忍不住唾棄,一邊要倚仗於人,一邊還想著逃脫,典型的過河拆橋,還是反反覆覆的想過又想拆。
可實在是太難了。
祁念與顧颯明這樣看似兄友弟恭地相處,哪怕只是看似,都太難了。多往前走一步不對,多往後退一步也不對,祁念卡在似是而非裡,什麼也摸不著,每一步都需要探索,需要考慮後果。
今天早上,他以為這回一定不會犯錯了,才將情書明明白白地交出去。可好像還是錯的。所有關於青春期的那種隱秘快樂又難以啟齒的衝動,化為一句“喜歡”展露在顧颯明面前的,都是錯的。
祁念想,是不是因為自己與世界、與他人脫軌脫節,所以才看不懂他哥哥的想法。
他看見前面等著的那群人,各有各的歡欣鼓舞、興奮雀躍,他也有,還有能將它們淹過去的彷徨和喪氣。
他們一行十多個人比預計時間晚了半小時,在到達目的地時,原本預定好的各種都可以立馬上了。
施澤找他爸媽定了今晚這家位於市中心繁華地帶的KTV中包,打算吃吃東西、唱唱歌再出去尋歡作樂,反正附近其他什麼玩兒的場所也都不缺。
剛一進去,架場子的就開始風風火火拉人架場子,因為都是同班同學,又是打成一片的男生居多,原本沉悶昏暗的包間裡頓時彩燈亮了,螢幕開啟,話筒裡沒音兒就有人開始嚎著悲痛情歌,一個比一個笑得大聲。
各種零食、小吃和果盤陸陸續續也被服務人員端了上來。
祁念坐在沙發上,手裡撐著皮製的沙發墊,稍微動一動都有聲響,他不算太格格不入,因為何佳彥還有另兩個文靜一些的女生也坐在一邊,開始張羅著吃吃喝喝。
而且祁念因為和何佳彥有點“交情”,坐一塊兒也不算尷尬。
顧颯明在剛進來的時候,就被施澤還有幾個人莫名其妙拖著去打賭——施澤跟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