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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念聞言耳邊嗡嗡作響了兩下,但面上不顯,只點了點頭。
徐礫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真的?那就好辦了!”
“什麼好辦?”祁念問道。
“吶,拿去喝了,”徐礫轉頭卻頗有氣勢地懟了瓶奶給他,“千萬別客氣,喝了長高的。”
祁念看著他眼裡不怎麼純粹的笑意,只問:“你想幹什麼?”
賄賂都已經賄賂了,徐礫便說:“今天不是星期五嘛,閒著也是閒著,以前我帶你去這玩去那玩的,今晚上換你報答我一次行不行?”
祁念聽懂了,說好。
其實徐礫不說後面那兩句話他也沒什麼可不答應的。
下早自習的鈴聲已打,直到葉小琴走出教室,如雷的讀書聲才總算停下,開始“無組織、無紀律”地鬧騰起來。
祁念把自己的作業遞給何佳彥,在座位上坐了片刻。
王青崧已經手裡端上湯粉在狼吞虎嚥,祁念聞著一鼻子的濃郁香味,伸手從抽屜裡摸了東西,去找顧颯明。
他走過去時,施澤正跟顧颯明逼逼著廢話,一見他來了,立馬咧嘴翻眼睛,人倒是退開了點。
顧颯明耳邊突然沒了煩人的聲氣兒,用餘光就看見了祁念。
祁念兩手擰在後面,寬大的校服袖子把手中的東西遮住了大半邊,不見廬山真面目,顧颯明迎著祁念低垂的視線,不知道這小傢伙又怎麼了,他轉眼看了看周圍,率先站起身往外走,祁念便跟著出去。
“什麼事非得到外面來說?”顧颯明手抄口袋裡,靠著有窗的牆面好笑道。
走廊裡來來往往的人也有,但沒人好意思走在路上也把脖子、眼睛伸得太長,來一探究竟這個角落裡正發生著什麼。
祁念手指貼著袖口磨了磨:“今天早上,那個女生又讓我幫她......”
顧颯明眉骨微動,看著祁念把右手伸了出來。
果然,又是封情書。
還是一模一樣、如假包換的外殼和配方。
他二話不說接了過來,拿著正反轉了轉,眼睛看著上面說道:“現在專職幫人送情書了?”
祁念低聲說:“是她在上樓的時候碰到的我。”
“嗯,”顧颯明撩起眼皮,不鹹不淡地應聲,“所以就幫了。”
他都不用開啟。關於這封情書本身根本就不存在價值,上回那個女生找到他們班門口的時候,他就已經當面說清楚了。同樣的話翻來覆去說個幾遍,無論以什麼形式都毫無意義。
但顧颯明沒有著急著把它扔進垃圾桶。
祁念深吸了口氣,說不準現在的氛圍為什麼變得如此僵硬和難熬。
他是按照顧颯明所希望的那樣,在做這些。因為想扣留下別人送給自己哥哥的情書的想法,就是屬於不應該的那一類。
不過顧颯明話裡的不快,他還是能懂的。
祁念開始回想,上一次也是這樣,顧颯明一見著信就陡然變臉,雖然這麼說有點誇張,但語氣神情都變得微妙又嚴肅是真切的。
或許......
“......雖然你那天拒絕了我,但有些事情依然無法控制,即使說結果都可以淪為陪襯,可我還是喜歡你,怕會留下遺憾,”顧颯明不知什麼時候開啟了情書,語氣冷淡、毫無波瀾地念了起來,用只有祁念能聽見的音量,“不跟我試一試,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祁念登時咬緊牙齒,耳朵也慢慢紅了,再冷淡的聲調也阻止不了他心中蕩起漣漪。即使明知聽到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甚至也不被顧颯明本人在乎。
他能看見被顧颯明念著的那張紙上還有洋洋灑灑幾大段。
但光是這樣就夠了。
或許,顧颯明就是反感所有他不喜歡的人跟他表白。
因為所有的表白裡可能都意味著覬覦,佔有,不依不饒還有不自量力。
——會造成打擾,惹人厭煩。
而顧颯明對他有的,也只有親情上的眷顧和關愛,和以上種種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