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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不如李珣看得明晰,無可無不可地道:“我只對她遮遮掩掩的理由感興趣……”
“姬兒是被師父殺了。”幽幽的話音,彷佛冰隙中吹過的風。
兩人回眸看時,卻見秦婉如摟著母親,眼睛怔怔地看著身外虛空,剛剛那句,似是喃喃自語,又如同惡夢中的呻吟。
“孃親知道姬兒死了,卻不知道姬兒是怎麼個死法。嬋玉是師父最信任的人,也是孃親的好姐妹……絕不能讓孃親知道!師父那時已經瘋了,她只是恨古志玄,她想盡快突破,那是玄嬰啊,花費了古志玄數十年心血的玄嬰,真是個好藥材……”這寒流般的聲息流入心間,使得李珣呼吸頓止。
“《陰符經》缺了半部,再也練不下去,可求不得內丹,外丹還不成嗎?姬兒天生便是元胎道體,所以,師父便把她煉啦。孃親,姬兒被師父煉成丹丸,吞下去啦……”秦婉如不可抑止地發抖,手上卻將母親摟得更緊。
她上身與懷中漸冷的身軀貼合,頭臉亦埋在母親依然柔順的髮間,只有蚊蚋般的聲息,斷斷續續地流出來。
“若我不靠近她……我只是想殺了她,不讓你知道,真的,我說的是真的……孃親……”餘音漸不可聞,止息了小會兒,終有哀聲漸滲出來,最終失了節制,那啼血哀鳴在荒涼的原野上擴散開去,揪人心肺。
第十一集 新晉魔頭 第四章 人情
東方欲曙,深藍色的天空下,李珣和水蝶蘭並肩飛行,速度並不甚快,倒似是被風吹著走。
在他們後方,秦婉如抱著羽侍,便如一隻離了群的鳥兒,孤獨的身影若隱若現,終究還是消失在莽莽群山中。
水蝶蘭忍不住回頭去看,末了想和李珣說話,只是這廝一直低頭沉吟,沒有注意到她的態度。
如是再三,水蝶蘭終於耐心耗盡,直接一掌拍上了李珣肩頭:“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我只在想,某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搞小動作,究竟是說他們鍥而不捨呢,還是麵皮太厚?”明知他在轉移話題,水蝶蘭還是很配合地向側方一瞥,也笑吟吟地道:“人家立宗以來就是這麼做的,是你大驚小怪。”李珣回之一笑,忽地折向,朝西北方飛去。
水蝶蘭返身跟上,奇道:“你做什麼?”
“難得讓人家掛心,我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免得失禮。”此言出口,好似冰珠撞擊,清亮冷澈,便是隔了數千裡,那寒氣也直抵聽者心口。
水蝶蘭哈地一聲笑,再轉臉看時,那邊凝結的水氣已徹底消散,手尾雖結得乾脆,可怎麼看都有點兒倉促狼狽的感覺。
轉向之後,二人的飛行速度飆升何止十倍,數千裡的路程,也就幾個呼吸間便到。
此時,太陽還未從地面線上冒頭,兩人已經看到了水鏡洞天之前那株參天巨木。
巨木之下,立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影。
男的自然是水鏡先生,女的卻是顏水月。
他們反應倒快!李珣與水蝶蘭相視一笑,身形收緩,飄然落下。
腳一沾地,他便朗聲笑道:“昨晚上,水鏡先生可是看了出好戲,卻不知體恤我們的辛苦。”一句話的功夫,他已喧賓奪主,姿態擺得極高。
若在平日,水鏡先生可能還會暗笑其輕狂,然而,經過昨夜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李珣此刻說什麼話,都能蒙上層堂皇氣度,擲地有聲,無形中便冠蓋全場,使人神為之奪。
顏水月顯然是看過昨晚激戰的,看見他時,肢體語言比之前的任何時候都要僵硬,小臉發白,末了,卻又止不住好奇心,偷偷打量回去。
相比之下,水鏡先生依然是那文靜平淡的氣度,從容向二人問好後,方笑道:“那確是出好戲,百鬼道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只是自此之後,閒事多矣!”此時李珣不得不承認,妖鳳對水鏡先生“圓滑趨避”的評語,真正打在了點子上。
對兩個幾乎摧毀了北齊山十分之一靈脈的元兇、未來鐵板釘釘的大魔頭,此人竟還能以禮相待,說說笑笑,甚至隱晦地表示“關心”。
僅此一點,便和他見過的所有宗主人物,都大不相同。
他微微一笑,順著水鏡先生的話道:“正如先生所言,一時意氣,還不知會惹出多少麻煩。既然如此,這裡我也有所求,昨晚上貴宗以水鏡收集的那些訊息……”
“昨晚上不是我們一家看了的。”顏水月偷瞥了水鏡先生一眼,不知從哪來的勇氣,低聲道:“這事根本瞞不住的!”李珣回眸一掃,小姑娘的麵皮白的透明,語音還在發顫,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