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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的亂石頂上跳下,來到這片相對平整的地面上時,眼前的情形讓他猛吃一驚。
秦婉如抱著她的母親,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得可怕。
水蝶蘭正站在她身前,臉上幾乎能凝出冰來,至於商侍則倒伏在數尺之外,身下一灘血汙,正緩緩擴散。
“怎麼回事?”同樣的問話,再一次說出來,意味則嚴峻太多。
水蝶蘭轉臉看來,寒澈的瞳孔稍稍回暖,只是語音依然冷得如冰碴一般:“問問你師姐吧,看她做了什麼。”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水蝶蘭這樣生氣,李珣怔了怔,才邁步上前。
首先他試圖和秦婉如說話,可是對方好像已經魂魄出竅,只是緊摟著母親,身子還在不可抑止地顫抖。
接著李珣自然而然地將目光移到羽侍身上,然後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羽侍靜靜地躺在秦婉如懷裡,雙眸闔起,容色平靜,像是進入了夢鄉,然而李珣看得很清楚,這睡美人已經沒有了呼吸。
與之相應的,精氣枯竭、魂魄離位……每一個特徵都在證明:她死了!
死了?這簡直荒唐!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
李珣怔了半晌,才屏住呼吸,強定下心神,仔細察看。
很快他就發現,在羽侍頸側有一根硃紅色的金屬小枝,深陷肉中,只留了短短一截在外。
他正想伸手去碰,水蝶蘭在後面冷聲道:“不用白費功夫了,小朱勾怎麼說也是此界第一兇器,一旦入體,汙精血、閉靈竅、勾魂攝魂、毀損元嬰,她連投胎轉世的功夫都省了。”李珣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回過神來,失聲道:“哪來的小朱勾?”
“商侍原本是朱勾九殺裡的‘寒玉勾’,後被玉散人收服,我接的就是她的位置。天知道這枚小朱勾是她什麼時候昧下的。”解釋完畢,水蝶蘭又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大略講了一遍,說到商侍受制,秦婉如支吾等事,眼中寒光閃爍。
“秦宗主好厲害啊,區區一個受制的廢物,都能讓她反制過來,殺了自己的母親……幹什麼吃的?”秦婉如聞聲,面色蒼白,身子顫抖也越發劇烈,手臂更是死死抱住羽侍,沒留下半點縫隙。
李珣看她的模樣,大約再受點刺激就要崩潰了,忙以眼色制止水蝶蘭說下去,自己則邁步到商侍身邊,再作察探。
商侍也死了!李珣看到的第一眼,便肯定了這一結果。
轉眼之間,妙化五侍,五去其二,這些曾經鮮活、明媚而強勢的女性,如今卻已永淪幽獄,芳華凋零。縱然她們應屬敵方,李珣也不免慨嘆,甚至有些夢一般的不真實。
搖頭定神,李珣翻動商侍的身軀,察看傷口。
乍看之下,致命傷在胸口,應是被秦婉如以重手法擊碎心脈致死,不過,對於一位真人境的高手來說,這種死法未免太過窩囊。
而且,除了胸口傷勢,她此時的狀態,倒和羽侍極為相似。
稍做思考,李珣拿起商侍的左手,卻見手指扣拳,死死握住。他使了個手法,將指頭扳開,入目的赫然是另一枚硃紅小枝,同樣是大半陷入肉中,只餘小截露在外面,只是出奇的半點血跡也無。
水蝶蘭走過來,目光瞥過,便輕咦了聲:“又一個?這是……刺血法!”
“刺血法?”水蝶蘭嗯了一聲,同樣蹲下身來,撩起了商侍的袖口。
只見她雪白的小臂上,青絡突出,更有數道黑氣紋路,循經絡延伸而上,交叉為複雜的圖案,詭異得很。
“商侍或是存了取死的念頭,以小朱勾自殘,用‘刺血法’激發潛力,衝破禁制。不過,儘管這垂死掙扎再突然,可小朱勾若無特殊的擊發機關,威力只餘三成,某人也應該擋得住才是。”李珣咳了一聲,止住了水蝶蘭的冷語。
就他看來,秦婉如有所隱瞞是真的,不過要說她為此做下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未免太過分,畢竟,她和陰散人為羽侍所做的一切,李珣都看在眼裡,很難說是“做戲”之類。
倒是商侍拚死一擊,頗能見事。
李珣是比水蝶蘭更瞭解內幕的,當日宮侍所說的古家那檔子破事,牽扯甚眾,商侍為此搏命以求遮掩,理由相當充分。
“觀其脈絡,大概就是玉散人需要‘玄嬰’,古音不從,將結胎打掉。無奈之下,玉散人又和羽侍生了個備選,叫‘姬兒’的,卻被陰散人搶走。
“接下來,便是她們師徒將那孩子給害了。羽侍恢復神智之後,便因此事與她們師徒決裂……你覺得如何?”
“能自圓其說吧。”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