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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霧隱洞天或者更好些。”
水蝶蘭嘲弄道:“不懂裝懂!軒僅是引景之物,如何能成為一處‘絕地’?這處所在,本就叫霧隱洞天,正是修士開闢洞府的最佳所在。所謂的霧隱軒,其實是此洞天的一處景緻,那裡也是洞府一切禁制的中樞,由那裡開啟了禁制,這霧隱洞天之名,才算名符其實!”
李珣對水蝶蘭嘲弄的語氣,一笑置之。
他們對話的情形,看似與以前沒有什麼兩樣,但若細細品味,便覺得其中微妙得很。
本來“刺耳”的言辭,此時也不覺得有什麼,更何況,水蝶蘭在不自覺中,好像也收斂了許多。
兩人便如賞景遊園般,漫步前行,欣賞這洞天內處處不俗的景緻,時常還能看到些外界絕不常見的珍稀植株,仙芝靈果,至此更確定了霧隱洞天中,收藏之豐。
不多時,李珣低語一聲:“那應該就是霧隱軒了!”
這個答案或許讓人失望,但他們確實已經到了霧隱軒前面。
隔著淺淺的一個荷塘相望,灰瓦白牆,紅柱扶手的架構相當普通,但是此軒周圍如虛似幻的薄霧,以及薄霧中密齊錯雜的氣機流轉,都宣告了它的不平凡。
更明顯的是,隨著距離的接近,李珣手中的雲霧石已開始微微震顫,彷佛下一刻便要脫手飛去一般。
李珣心中一動,真的鬆開了手。
在“嗡”的震鳴聲中,灰白的石塊像是被磁石吸去,一頭撞進軒中,鑲入了一處牆、瓦相交的角落。
劈劈剝剝的聲音由低漸高,連迭地響了起來─這是數以萬計的氣機在重整變化。
李珣環目一掃,見到側方有一條繞湖而行的小道,一笑之後,他施施然走了上去,看不出半點兒急切的心思。
小軒並不大,四人站在其中,便有些擁擠。
軒中佈置簡單而雅緻。古人云:“軒式類車,取軒欲舉之意,宜置高敞,以助勝則稱。”便是說軒應建於較高曠之地,以做取景之用。
一路行來,眾人也沒覺得地勢走高,然而此刻站在軒中,無論是面軒回望,又或透過軒壁上的窗洞前看,卻見得目光所及,竟是弗屆其遠。
山谷內的景緻不說,便是谷外莽莽叢林,也依稀可見。至此方知此軒立位之神奇。
李珣輕讚了一聲,但很快回神。瞥了一眼雲霧石,見那塊奇石的顏色已與軒壁一般無二,且嵌入之處,嚴絲合縫,若不是先前認準,現在未必就能分辨出來。
他明白,這奇石的作用,至此已結束了。
此時氣機整合已近尾聲,劈剝之聲漸不可聞,然而軒中石桌之上,卻又現出數道縱橫交錯的符紋來。
顏色略青,倒像是石桌上天然生成的紋路。
李珣目光一閃,看向水蝶蘭。
兩人目光一觸,水蝶蘭顯然不知這其中奧妙,便問道:“這就成了?”
“不,還差一步!”李珣手掌似若無意地虛按在石桌上方,緩聲道:“還要知悉洞天內諸般禁制之秘才行。”
“又是禁制?屈拙語真是莫名其妙,難道非要找一個禁法修為了得的人傳承嗎?”她先是眉頭大皺,但看向李珣時,神色忽又舒展開來:“那也好,你快點兒熟悉吧,然後再告訴我!”
她說得輕鬆自然,反倒讓李珣吃了一驚,由此看來,那“同心結”的真實性,再一次得到證實。
否則,站在霧隱軒最大的財富面前,水蝶蘭豈會這麼好相與?
李珣心中終於篤定下來,他笑了笑,手掌按在桌上,冰冷的觸感讓他腦中更加清楚。
他澄心靜意,將心神浸入到石桌上去。
霎時間,各種玄妙深奧的資訊,便如同汩汩注入的溪水,在他靈臺流過。
資訊注入的速度並不快,但其中關於霧隱洞天禁制的內容,卻是深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這裡面不只包括了禁制的開啟、閉合和操控,也涵蓋了洞天幾代主人對於此地禁法的理解與闡發。
若換了旁人,恐怕早被這其中的資訊攪昏了頭。
然而李珣不同,他本身便是禁法大師的級別,且兼通諸派,對禁法已有了屬於自己的獨立見解,不會輕易地迷失方向。
此時,他以這樣一種玄妙的方式,吸收、借鑑諸多成道高人的心得體會,正是砥礪磨練的大好機會,對他修為增益之大,實不可計量。
隨著資訊的流入,李珣也自然而然地將他所學所得,運用到此地的禁制上來。
真息自發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