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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腿、說說話,或是喝喝彩的忠實的基本觀眾。”
話完,許伯亭行禮轉身,獨上陽關大道,轉回開封,玉清師太則緇衣飄拂,足下如流水行雲般,走入商山深處。
月亮慢慢在爬,爬得清光照遍翠眉峰頂之際,約莫是二更時分。。
一條似幻煙,似飄雲,既瀟灑,又略嫌瘦削憔悴的人影,出現在翠眉峰頂。
小林中一聲嬌笑,走出了仍是日間裝束的秦盼盼來,目注剛剛縱上峰頭的馮多心道:“馮兄當真心急想聽故事,你。。早到了約莫一更天呢!”
馮多心笑了一笑,淡淡說道:“我的確急於想聽,但秦姑娘彷彿更急於想講,否則你怎麼比我來得更早?”
秦盼盼笑道:“我是主人,日間金鼎峽之會,業已因事失迎,晚上不能不禮貌周全,初更便到。。”
馮多心道:“初更?。。原來秦姑娘已不辭風露地等了我一個更次!”
秦盼盼似乎微興感觸地幽幽一嘆道:“馮兄耿耿孤心,錚錚俠骨,是當世武林中絕無僅有的非常人!似此嘉賓能有幾?為君風露立中宵,我這做主人的,應該有這份禮貌!”
馮多心笑道:“秦姑娘口口聲聲以主人自居,又何必把辛苦經營曾在山壁上以多年心血培植出七個‘殺’字的大好金鼎峽山林基業,轉讓給金冷月呢?”
秦盼盼先是被馮多心問得一怔,但秀眉微蹙之下,立即嫣然笑道:“這是我的私事,出了‘馬肉星心’的故事範圍,我可以稍失禮貌,對馮兄拒不作答麼?”
馮多心笑道:“秦姑娘當然可以拒不作答,但馮多心卻立願非查明此事不可,因為我已意識到其中有無數蹊蹺,甚至於包含了秦姑娘不肯出口的難言之隱!”
秦盼盼皺眉道:“我?。。馮兄認為我。。我有難言之隱?”
馮多心微笑道:“欲知心內事,但看眼中神,馮多心的這點意念,起於金鼎峽內初會秦姑娘之時,你吹紗斷枝、大展神功之際秦盼盼略含愧色道:
“在馮兄如此人物面前,那種雕蟲小技,委實班門弄斧!但我除了不慚鄙陋、貽笑大方之外,難道還露了其他馬腳?”
馮多心道:“不是露甚馬腳,只是不合身份!”
秦盼盼愕然道:“此話怎講?不合什麼身份?”
馮多心笑道:“自然是震懾四海八荒、黑白兩道的‘七殺兇魂’的身份,因為山壁上雖有七個‘殺’字,但秦姑娘的目光中卻湛然無邪,連半個‘殺’字都看不出來!”
這幾句話兒,使秦盼盼聽得怔了好大半天,方自目光茫然地看著馮多心道:“馮兄,你。。你認為我不。。不夠兇狠?。。”
馮多心微嘆一聲道:“馮多心如今雖然青衫潦倒,怕惹情絲,但當年肥馬輕裘、五陵年少之際,卻也結交過不少傾城豔女,絕代紅妝,伺候過不少眼波顏色。。”
秦盼盼咦了一聲道:“馮兄在背豔史麼?你好像在說故事給我聽了。”
馮多心苦笑道:“我不是自作多情,要背豔史,只是表示此日雖為窮措大,當年曾亦近紅妝!故而,我對女人並非毫無經驗,我從秦姑娘的目光中,看不出半點兇狠,只看出一片貞嫻淑靜,和無限溫柔!”
秦盼盼的臉龐兒突然紅了起來,紅得就像那秋風之中的西山醉葉!
馮多心又向她這紅得撩人、紅得醉人的絕代嬌靨看了兩眼,緩緩說道:
“由這種‘名是地獄鬼,人似瑤臺花’、兩者絕對相忤的情況看來,馮多心在與秦姑娘暨金冷月姑娘見面之後,曾作了兩樁大膽假設。。”
秦盼盼突然仰首,向空中星月看了一眼。
馮多心是玲瓏剔透之人,見狀之下,向秦盼盼訝然問道:“秦姑娘察看天空則甚,你。。你還有別的事麼?”
秦盼盼苦笑道:“我必須在四更天前離開這翠眉峰頂,回到金鼎峽內,故而特意提前趕來,以免來不及向馮兄說完那段悽美的故事。。”
語音至此略頓,目注馮多心道:“故而,馮兄請恕我有失禮貌,我不能聽你作甚大膽假設,而要請你聽故事了。”
馮多心微一凝神,點頭道:“好,秦姑娘請講,馮多心洗耳恭聽,我不會再打岔了。”
一面說話,一面就在小林林口選塊平坦青石,坐了下來。
秦盼盼仍是倚樹而立,目注馮多心問道:“馮兄,你與‘瘦馬書生’馬二憑既是至交,知不知道他雖名馳冀北,但卻原籍江南馮多心點頭道:“知道,我那位馬大哥是名馳塞北風塵裡,家在江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