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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佛號自然又是玉清師太所發,她目閃奇光,向許伯亭笑道:“人間萬事,每多奇巧,風萍一聚,也是因緣!許局主,你這一頓小東,作得頗有妙趣,因為貧尼極可能與你命運相同,一齊在那別稱‘地肺’的商山之中,了卻塵煩,獲得解脫呢!”
許伯亭苦笑道:“庵主莫要說笑,你是一代俠尼,功力絕世,‘滌塵玄拂’,名震江南。。”
話方至此,立即住口,因看見玉清師太也從緇衣之中取出了一封柬帖。
柬帖的式樣大小,與許伯亭所接獲的那份相同,但字兒卻多了幾個,寫的是:“玄拂何足奇,銀拂震江湖,玉清如有膽,地肺走長途!”
馮多心看了一眼,點頭笑道:“嘉興入陝,確是長途,居然有什麼‘銀拂’,敢向‘煙雨庵主’威震江南的‘滌塵玄拂’挑戰?我馮多心這趟商山之行,不單有好菜吃,並有好戲看了!”
“有好戲看”之語,易懂,“有好菜吃”之語,難解,致令玉清師太和許伯亭二人,一齊對馮多心投射過詫然的目光!
馮多心笑道:“庵主與許局主不妨猜猜,我這一介窮儒,西風瘦馬,風塵僕僕地趕來商山是為何事?”
許伯亭道:“是不是也有人投帖向馮兄挑戰,約在商山相會?”
馮多心失笑道:“我這窮酸,有時九邊乞食,有時吳市吹蕭,每日幾乎饗餐不繼,哪裡還有心情與人角技?何況我一不威震江南,二不威鎮中州,也沒人向我挑戰!我趕來商山之故,只不過因在未將家財揮霍淨盡之前,曾經精研食譜,尚稱知味,遂有人邀我來品嚐兩道佳餚。。”
玉清師太以兩道閱世甚深的眼光,向馮多心略一凝注,介面笑道:“馮施主不辭千里,來品佳餚,定屬人間絕味!是猩唇、豹胎、龍肝、鳳髓?。。”
馮多心搖手笑道:“不列‘八珍’之屬,這兩道佳餚,名稱特別,一道叫‘地肺湯’。。”
許伯亭皺眉道:“商山雖稱‘地肺’,但對方怎能以山嶽熬湯?莫非是用商山中特產的什麼‘地肺靈泉,或‘青髓石乳’之類。。”
馮多心確實像是餓極,一面不停地吃喝,一面搖手笑道:“沒有那麼好的靈泉青乳替我作湯,但對方為了吸引我這饕餮之徒,在請帖之上,倒曾列有菜譜。”
玉清師太笑道:“馮施主請把菜譜說出,讓貧尼與許局主增廣見聞如何?”
馮多心伸手搔了搔頭,似乎略有礙難地皺眉說道:“本來我對‘地肺湯’的幾味湯料看不明白,心中起疑,但如今與庵主暨許局主結識,聽了許局主所說各事,才豁然而悟,懂得究竟!但。。但這湯料的名稱,恐。。恐怕有得罪二位之處!”
許伯亭苦笑道:“馮兄但說不妨,洛陽金八與徐州雙傑既已陳屍商山金鼎峽口,我許伯亭也極難僥倖,多半會被那不知名的主人煮成‘地肺湯’的了!”
馮多心自斟自飲,又喝了一大杯西鳳酒,緩緩說道:“對方倒不煮人,而是要煮許局主的暗器兵刃,那請帖上所列‘地肺湯’的湯料是:‘雙傑油,大豪肉,三刀一扣玄拂絲’。。”
玉清師太面容忽冷,伸手握著她那威震江南的“滌塵長尾玄拂”,低念一聲佛號,目注馮多心道:“馮施主,請帖在身邊麼,暫借一觀如何?”
許伯亭久走江湖,何等閱歷經驗?已看出玉清師太對馮多心起了疑念,準備在盤問出破綻之後,立把對方制倒在“滌塵玄拂”之下!
但自己向詡識人,雖也看出馮多心過份瀟灑,有點蹊蹺,所攜的鏽劍亦非凡品,目光神情卻是一片湛然正氣,絕非邪惡的人物!
玉清師太嫉惡如仇,性極剛直,手下又辣,是位頗被江南武林道尊重敬仰的空門煞星,倘若他們之間起了誤會,豈非未入商山,便生事故?。。
他正在心中擔憂,皺起眉頭,思忖排解之策時,忽然目光注處,愁眉立散!
因為玉清師太語音才了,馮多心已笑吟吟地從他滿布酒漬風塵的青衫大袖之中,取出一封柬帖。
這柬帖的大小式樣,不單與玉清師太、許伯亭所接獲的完全相同,而且馮多心伸手翻開,指著那“地肺湯”下所注的“湯料”字樣,赫然正是:“雙傑油,大豪肉,三刀一扣玄拂絲。”
這一來,有人臉紅了。臉紅之人,自然是那位對馮多心多了心的玉清師太。
許伯亭生恐玉清師太下不來臺,遂趕緊設法岔開話頭,向馮多心含笑問道:“馮兄不是說對方恭請你品嚐兩道佳餚麼?另一道又是何物?”
馮多心翻過柬帖,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