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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爺的名聲。”
正文 第九章 前路茫茫
是啊,患了中風的人就像個痴兒一般,太子殿下是個極重孝道的人,對父親也是極為尊敬,理應這樣做。可爹爹為何不讓人通知她?甚至以死相逼。
難道三個月前的那一日發生了什麼事嗎?
還有陸謙,既然他為爹爹辦了身後事,那就一定知道這其中的真相,可他為何要告訴告訴她,爹爹是得了心疼病?
一團團疑雲將雲中秀包圍,她覺得此事肯定和陸謙有關。
她還想著好好來照顧父親,她還想著再不讓父親生氣,她還想著能救父親。。。。。。
如今看來,一切只不過是空想了。
看著父親此刻的模樣,雲中秀越發地恨起自己。她以為那樣慘死已經夠悲哀的了,可更悲哀的是,她竟然連父親是怎樣死的都不知道。她竟然。。。。。。
衣帶不解地照顧了半個月,終是改不了天命。
永曆三十六年,七月十九日這天,天空下著濛濛細雨,太傅府內一片哭聲。
雲中秀跪在靈堂前不言也不語,只有腫脹如核桃般大小的雙眼,默默地訴說著她是怎樣地悲傷。
“小姐,姑爺子來了。”巧兒在雲中秀耳邊輕語。
已經回來幾日了,從見到小姐的那一刻,她便一直坐在老爺的床榻前,直到今日。她好擔心小姐,可是卻無能為力,從不曾像此刻這般盼著姑爺子的出現。
雲中秀呆滯的目光像是瞬間被注入了靈魂,她轉頭,眼睛似膠一般緊緊黏在陸謙的身上。只是裡面再沒有那份炙熱,那份祈盼,只剩下森森地怨恨。
陸謙被她盯的心裡發毛。半月不曾相見,這婦人竟瘦的這般憔悴。可想起她離家那日所做的一切,他按下心中那一絲絲憐憫,強擠出幾滴眼淚在靈堂前狠狠地磕了幾個頭。
隨後,他走向一直不曾從他身上移開目光的雲中秀,在她身旁同跪了下來。
他動情地看著雲中秀,似是想念,又是心痛。
這一番做作的姿態下來,陸謙這才開了口:“秀娘可知老師因何得了這場大病?”
雲中秀冷眼看著他,依舊沒有任何聲響。
陸謙低下頭,語氣帶著一絲不忍:“正是秀娘你。”
笑意浮現在唇角,雲中秀終於開了口,許是對著父親說了太多話,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哦?夫君何出此言?”
終於來了嗎?從前她說父親是太思念她,犯了心疼病,以至於她自責的當場一病不起。
如今,他又要如何算計她?
父親的死,對他來說是個向上爬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豈會不把握?
不知是在心中盤算著該如何開口,還是不敢面對她,陸謙的眼睛一直看向別處,不曾對上雲中秀的。
他輕咳,聲音低沉沙啞:“今早聽聞父親過世的訊息,為夫便在家中痛哭了一場。忽而想來,才知道有一事可能和老師的死有關。”
一個父親,一個老師。
這稱呼用的如此巧妙,先是表達了對老太傅如父親般的敬愛,又是道明瞭他是老師的學生,接下來的話便不是站在她丈夫的角度說出口。
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的,雲中秀只當是個笑話粗略地聽了一聽。
和前世的說辭差不了多少,只是這表情這語氣更加投入,更加激動。
“誰告訴你,爹爹是犯了心疼病?”驀地,雲中秀開口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
陸謙呆住,來不及多想什麼,他連忙解釋道:“秀娘有所不知,太子殿下兩個月前就已經來探望過老師了,還向皇上起了奏摺。。。。。。”
雲中秀再次打斷他的話,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看著陸謙,像是能洞悉一切事物一般。她聲音微提,反問道:“那你可曾親自來探望過父親?那你可曾早一點將朝中聽來的訊息告知於我?”
此刻,陸謙已是滿頭大汗,他萬萬想不到,一向最容易哄騙的妻子,竟會這般咄咄逼人?
他以為只是告訴她這些,她就足以傷心的無以復加。他甚至不曾想過,這半個月來他的妻子一直都是守在自己父親身邊的。
他不再言語,只是不住地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擦一邊輕聲咳嗽。
可雲中秀卻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他,她向前一步,越來越靠近他,用從未有過的語氣在他耳邊喝道:“父親最後一次上朝那天與你私下見了面吧?你都說過什麼!做過什麼!說!”
逃無可逃,陸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