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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展雄在岳家逗留五日,先教嶽平九華劍決,再將九華劍法一式一式演出,每演一式,講解其中要旨。時間有限,也只能如此了。
嶽平是個極聰明的孩子,一說便懂。但因肩頭受傷,不能試練,只是將師父所教劍決、劍式,默默牢記心頭。
廖展雄歸心似箭,辭了岳家父子,懷著興奮而急切的心情,走在通往廬州的官道上。興奮的是,甫下山來,就收了一個得意的徒兒;急切的是,闊別了十二年的故鄉,甚時可至?正是:
學藝蓮臺十二年,
呂亭斃豹擲金錢,
收徒得意胸寬暢,
似箭歸心急速還。
第二章 際遇廬城(上)
廖展雄站在廬州合肥城小南門外包河橋頭,環視四周,但見小亭依水,香墩如故,只是荷蓮萎敗,柳葉黃落,一片秋風蕭索景象。彈指一十二年,廖展雄又立此橋,雖然清秋霜寒,但仍感到故鄉的溫暖親切。他一時百感交集,心潮逐浪,急望插翅飛回家門,於是步履迅捷,越過包河橋,進得小南門,徑轉向大東門而去。
廖展雄走經明教寺前,這明教寺建在古教弩臺上,但見臺階上坐著一個小叫化,滿臉汙垢,鶉衣百結,正在那兒捉蝨子。小叫化一邊捉蝨子,一邊喊道:“好大的蝨子,蠶豆大的蝨子!”
廖展雄為之一愣,暗想:世上哪有“蠶豆大的蝨子”?這人也太過古怪。又聽他一嘴南京口音,心中更是疑惑:南京人何以到廬州要飯?仔細打量他,年紀不過二十,雖是滿臉汙垢,卻也掩蓋不住那清秀之色,思道:莫非他落難在此?
廖展雄走上前去,和聲問道:“這位小兄弟,聽口音好像是南京人?”
小叫化抬頭看了看眼前這位書生,高高的個條,寬寬的肩膀,面如傅粉,兩隻大眼炯炯有神,說話時,合肥口音中夾雜著依稀可辨的南京口音,答道:“正是南京人。”
廖展雄道:“既是南京人,因何來廬州要飯?”
小叫化悽然道:“不是來要飯的,是來投親的,情因親戚已在兩年前亡故,現斷了盤纏,一時無法回去,所以沿街乞討。”
廖展雄道:“你的親戚住在哪裡,叫什麼名字?我是本地人,說給我聽聽,或許是認識的。”
小叫化微嘆道:“是壩上街的廖志經。”
廖展雄聽這話猶如晴天霹靂,生怕自己聽錯,追問了一句:“你說是誰?”
小叫化翻眼望了望他,甚惑不解,複道:“是壩上街的廖志經呀。”
廖展雄聽後,頓時昏蹶在地。
小叫化很是驚訝,忙把廖展雄扶起,在他的前胸後背上,用手不停地搓揉,過了好一會,他才悠悠醒來。小叫化關切道:“你怎麼哪?好些了麼?”
廖展雄道:“小兄弟,廖志經是你什麼人,他怎麼會突然去世的?”
小叫化道:“他是我表叔。聽管家說,是給兩個尋仇之人打死的。”
廖展雄道:“你是胡家表弟?”
小叫化疑道:“我叫胡宜秋。你是……”
廖展雄道:“我叫廖展雄,廖志經便是家父。”
胡宜秋搖頭道:“不對呀!管家說表哥也給打死了。”
廖展雄慘然道:“那是我哥哥廖展英。我十二年前隨師去九華山學藝,剛剛回來,還沒到家呢。”
胡宜秋道:“原來是這樣!管家也沒有說清楚。”
廖展雄道:“表弟沒見到我的祖父與二叔麼?”
胡宜秋道:“管家說舅父公病故了,二表叔外出未歸,詳情我就不知道了。”
廖展雄道:“表弟,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快隨我回家去。”
廖、胡二人出了大東門,須臾便到了壩上街廖裕豐糧店。二人跨進門去,迎面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道:“請問公子找誰?”
廖展雄招呼道:“這不是管家沈大叔麼?”
沈大詫然道:“公子是……”
廖展雄道:“我是雄兒呀。”
沈大道:“怎麼?是二少爺回來啦!”又道:“這位是……”
廖展雄道:“這是南京來的胡表弟。”
胡宜秋笑道:“沈大叔,你好。”
沈大道:“表少爺不是說回南京麼?如此打扮,看我都認不出來了。”說罷,與廖、胡二人一同來到書房。
廖展雄道:“沈大叔,可知我父親、兄長為誰人所害?祖父是甚時病故的?二叔今在何處?”
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