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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宜秋早已聽得不耐煩了,心想:這些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靠玩命掙錢的錚錚漢子,何以遇事如此鼠頭鼠尾,婆婆媽媽?當下說道:“餘大哥回來了,這下洪鏢頭該上擂了。”
余天強道:“洪師兄見我沒找到師父,開始有點沮喪,須臾便鎮定了。他叫我去雲南請金眼神猴魏師叔,並說他最後一天上擂,希望我儘快趕回來。”
胡宜秋疑道:“雲南距衡陽三四千裡,五天內怎能來回?”
余天強道:“我也是如此說道:‘就是乘坐日行千里的良駒寶馬,也須有打盹的時候,五天內如何能跑上來回七八千里?’洪師兄道:‘你多帶些銀兩,沿途換馬,或有一線希望,若真的趕不上,不要勉強。’言語中隱帶悽切。”
胡宜秋道:“你這洪師兄好糊塗!馬雖可換,人豈不是累壞了麼?”
劉果安久於江湖,已知洪天剛的用意,說道:“洪大俠何嘗不知這層道理,只不過不想讓餘兄看到他受傷或斃命的場面,故而以此法支走餘兄。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寄希望於餘兄,日後好為他報仇,誠是用心良苦。”
胡宜秋悟道:“可不是!我卻沒有想到這一層。”又道:“餘大哥,你是什麼時候出門的?”
余天強道:“一大早便出來了。”
胡宜秋道:“洪師兄既叫你兼程趕往雲南,你何以磨磨蹭蹭的,至日中才到衡陽西郊,卻還有心思來這酒店吃酒?”
第十一章 怪男奇女(上)
余天強道:“胡女俠,我正要說呢。”舔了舔嘴唇道:“我按洪師兄吩咐,今日一大早備馬,從南門繞過來,欲上官道,前往雲南。哪知沒走上二里路,卻見前面有個中年窮酸秀才,倒騎著毛驢,悠哉悠哉地在道上蝸行。我待從左邊越過去,那毛驢卻堵住了道左,我待從右邊越過去,那毛驢卻又堵住了道右。”
胡宜秋道:“你怎麼不喊他讓開?”
余天強道:“誰說沒有喊他?我道:‘這位先生,在下有急事要趕路,請讓個道兒。’他好像沒有聽見,依然是悠哉悠哉的。那時我心急如焚,真想打他一鞭子,卻強忍住了,覺得打一個不會武功的窮秀才終是不妥。此時一輪紅日冉冉升起,清晨的薄霧漸漸散去,我定睛一看,原來那秀才在驢背上睡著了。我大聲喊道:‘這位先生,請借個道兒!’聲如巨雷,也沒能驚醒他。”
胡宜秋道:“你何不用鞭子打他的驢?”
余天強笑了笑,道:“胡女俠像是在場看見似的。我也真惱了,舉馬鞭向驢屁股抽去,豈料那驢似乎長了後眼,向左一躍給避開了。我隨即想到,這秀才大概是衡山派的,有意來戲弄我,阻我趕路,遂揮鞭向他頭上猛抽。不知他使的什麼手法,將鞭子硬生生奪了過去,怒道:‘你這廝怎麼打人!’我道:‘抱歉,抱歉。在下不是成心要打先生,只是在下有急事要趕路,請先生借個道,喊了數聲,先生不理,才舉鞭想嚇唬一下,先生受驚了。’那秀才道:‘你這廝好狡辯,若不是我先生突然醒來,頭上豈不是給你打一個疙瘩?’我道:‘原是在下不好,恕罪,恕罪。請先生借個道。’那秀才道:‘這道路也不是我家的,你走你的,要我先生借什麼道?’我道:‘先生的驢兒左右行走不定,在下無法透過,故而請先生借道。’那秀才道:‘這道路也不是你家的,我先生的驢兒愛怎麼走便怎麼走,你管得著麼?’”
胡宜秋道:“這窮酸太也不講理了!”
余天強道:“我急著要趕路,他卻來與我尋耍!我大怒道:‘朋友請讓開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秀才道:‘我先生許多時候沒吃酒了,能吃一杯罰酒也不錯。’我抽出長劍,一連攻了十餘劍,都被他用馬鞭化解了。他並不還招,卻斜著腦袋道:‘九華劍法果真利害,殺得我先生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佩服,佩服!’你想,我的馬鞭給他奪了去,攻了十餘劍又奈何他不得,他卻來稱讚我的九華劍法,顯是反話譏笑,且有藐視我九華派之意,我當下說道:‘在下晚生末學,技藝不精,並非九華劍法招式不精,先生不可弄錯了。’那秀才道:‘我先生只說九華劍法果真利害,並沒說閣下果真利害呀,怎的弄錯了,倒要請教。’”
胡宜秋笑道:“這人說話似乎比九華劍法還要利害。”
余天強道:“我知道今天遇上了高手,但又似非衡山派的,不知他用意如何,眼下他阻我去路,說不得只有攻他。我又攻了他十餘劍,那秀才仍以馬鞭輕描淡寫地化解了,並嘖嘖道:‘好威風呀!有本事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