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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素英的心怦怦地跳,不知怎樣說才好,沉吟片刻,道:“我們小戶人家怎敢高攀?”
胡云霞聽她聲口,敢情願了,只是有所顧慮,便道:“自古以來,‘門當戶對’的陳習,不知坑害了多少有情人!我的父兄在這方面是通達的,孩子你不必顧慮。你家開鏢局也是正當行業,清白人家,我家先祖通甫公系平民出身,只不過隨太祖打天下得了功名,有什麼門不當對呢?”
齊!蒯素英沉默不語,良久才道:“好倒是好,只是蒲質柳姿,還不知胡公子看上看不上?”
書!胡云霞爽然一笑道:“我的侄兒,自有姑姑去說。”
蒯素英嬌聲道:“但憑姑姑作主。”
二人敘談天色已經大亮,胡云霞將蒯素英送回她的軍帳,便去找胡宜春。
胡宜春巡營剛回,準備就寢,見胡云霞走來,問道:“姑姑,蒯姑娘怎樣了?”
胡云霞坐定後,笑道:“春兒對蒯姑娘倒是挺關心的。”
胡宜春給她說得臉色通紅,叫道:“姑姑……”
胡云霞笑道:“春兒既關心蒯姑娘,那很好,姑姑把她講給你做媳婦,怎麼樣?”
胡宜春道:“姑姑取笑侄兒了。”
胡云霞道:“你當姑姑取笑你?我說的是真話。”見他一時不語,又道:“蒯姑娘人品、容貌都是上等,你打燈籠也找不到!”
胡宜春道:“侄兒已立下誓言,怎能悔誓?”
胡云霞見他不是全然拒絕,似有商量餘地,說道:“又念你那本老黃曆:‘倭寇未平,誓不婚娶’。現下也不是叫你婚娶,你只要喜歡蒯姑娘,把親事定了,自然是倭寇平定之後婚娶。”見他仍是低著頭不吭聲,佯嗔道:‘你親了人家姑娘的嘴,又摟抱了姑娘家的嬌軀,她不嫁給你,,叫她嫁給誰?看形勢平定倭寇也只是一、兩年內的事情,你已是二十五六歲的漢子,總不能打一輩子光棍。“
胡宜春知道姑姑的脾氣,雖是大家閨秀,溫文爾雅,但做起事來卻從不拖泥帶水。她等二表叔等了二十年,祖父母多次勸她絕了念頭,另找人家,她只是不依。誠如姑姑所說,蒯姑娘確實是個好女子,若得此女,今生願也。對呀,我親、摟了人家,損姑娘家的清譽,叫她如何嫁人?思念至此,終於說道:“此事侄兒怎能作主?還須稟過父母。”
胡云霞笑道:“只要你自肯了,你父母處自有姑姑去說。空口無憑,你須拿一件信物給人家蒯姑娘。”
胡宜春道:“拿什麼東西好呢?”在行囊內翻尋了半天,找出了一柄一拃長的刻花象牙摺扇,說道:“這是侄兒小時候祖母給的,侄兒一直帶在身邊,權作信物吧。”
胡云霞接過象牙摺扇,道:“姑姑給春兒要一支碧玉簪來。”笑著走了。
卻說仲夏時節,天氣已熱。夕陽只離地三竿,映出半天紅霞,更增添了人們煩熱的感覺。此時,胡宜秋疾行在閩粵官道上,但見她頭扎淡紫色綢巾,身著淡紫色衣裳,腰束絲絛,背後斜插一柄寶劍;海風從左邊吹來,吹得她那金絲編就的鴛鴦劍墜不停地飄搖。同時,那海風帶來的鹹腥潮溼氣息,吹在她臉上,使她頓覺清新涼爽。
胡宜秋奉戚繼光之命,去廣東潮州送信,欲趁天黑前趕過閩、粵交界的分水關,現見路上沒有行人,是以施展輕功飛騰之術,疾向南行。
忽覺一陣陣清香撲鼻而來,放眼望去,前面路右有一片桅園。片刻走近了,只見那如豆兒大小的桅子花,一簇簇掛在樹枝上,白裡帶著淡淡的綠色,實是可愛。
胡宜秋在那片桅園旁停下來,解下水囊,喝了兩口水,注目觀賞那可愛的桅子花,深吸那燻人欲醉的清香。這時,南面來了兩個漢子,一人軍中小校打扮,面生得很,一人身穿勁裝短打,卻是認識,忙招呼道:“溫少俠別來無恙?”
那兩個漢子正在疾行,聽前面一個妙齡女子向他們打招呼,便收了腳步。那姓溫的與胡宜秋一對目,覺得曾在何處見過,一時卻回憶不起。夕陽斜照在她紅撲撲的臉上,顯得格外嬌嫩,再看她那淡紫色細綢衣褲裹著的玲瓏曲線,不由得上下瞅個不停,穢語道:“小妮兒生得怪可人的,過來同大爺親近親近。”伸手去摸她的臉蛋。
胡宜秋一撤身,“噌”地抽出背後的寶劍,面如寒霜,戟指道:“溫從育!我以為你衡陽擂臺後,已改邪歸正,重新做人,哪知狗終改不了吃屎的惡習,看劍!”紫光一道,刺向他咽喉梗嗓。
溫從育忙退後三尺,嘻嘻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紫劍胡女俠,由此看來,大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