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暗暗嘀咕道:“這個相公一連三天都坐在床上動也不動,每天都要酒,但都不動,弄得黑黑的又送出去倒掉,真不知他幹什麼的——”不提他暗自嘀咕著,且說此刻房中端坐床上的書生待店小二走後,他站了起來,把門閂好,又回到床上去,盤膝坐好。
他用手摸摸左腿,自言自語道:“唉!真想不到我李劍銘,竟因一時的疏忽,而致困在床上三天,這下若非是身上還帶著參王,那我的命都幾乎送掉了。”
“想不到銅甲鬼的軟銅甲裡,竟藏有這許多毒針,而且毒性那麼強,以我這樣的內功,也差點沒逼出體外去,真是厲害呀!”
他摸了摸穿在身上的軟銅甲,忖道:“河套煞君的這幾個徒弟,每人都有一副強韌無比的冑甲,而且一個比一個厲害,看來這個百年來絕跡江湖的河套煞君,武功更是高強無比。”
“當年落星天魔威震天下時,他的武功不知道是否比河套煞君厲害?”
“而我現在功力是否又比當年的落星天魔要強?我自從在熊耳山中吃了‘空青石乳’和‘朱菓’後,體內真力已至無極之地步。”
“而且當年我在熊耳山的那個亭榭中,曾學習到‘兩心神功’,這功夫能補助我功力之不足,住基本上來說,我大概可以跟河套煞君一拚。”
“只不過他們有獨門胄甲,我必須找到一柄寶劍,才能夠佔得優勢,不致像前些日子樣的吃虧。”
“但是,寶劍要到那裡去找呢?”
他頓了頓,又繼續想下去,他忖道:“當日我在那亭榭中看到一個大鼎,當時我因為身上‘五陰絕脈’尚未好,故而不敢揚開鼎蓋,現在想來,真個是太遺憾了,也許那鼎裡有些什麼利器呢?”
想到這裡,他突地靈機一現,自言自語道:“我等傷勢好後,不妨去一趟,看看機緣是否能夠像以前那樣巧,讓我得到些什麼利器。”
“反正我對於那裡的地形,記得很清楚,而且那松林裡的陣式,我也很清楚,且不妨去試試看。”
“雖然竹杖神丐對我說那裡面可能有許多的特殊陣式,但我這次一定要去,否則以後碰到河套煞君時,萬一落敗,那我的仇要待誰來報呢?”
想到這裡,他突地想到了竹杖神丐的仇尚未報,於是他忖道:“那天在土地廟裡,竹杖神丐要我替他報仇,但我行走江湖,將近一年來,卻未曾遇見過任何有關白骨邪魔的事,打聽也是無人曉得。”
“莫非他躲到什麼地方去了不成,但他並不曉得我在苦苦的追尋他呀!”
“這次到熊耳山之後,我將要整裝到西北去一趟,找找白骨邪魔的下落,換一個地方去,也許可以忘記她,以及一切女人帶給我的煩惱——”敢情他到現在還忘不了公孫慧琴給他的刺激,以及另外兩個女人帶給他的煩惱。
在此刻,他又想到了若非是顧鳳霞,他就不會碰上河套煞君之子花花太歲,現在也就不會惹出這麼多的麻煩來,而致中上毒藥暗器,險些喪命。
其實他倒不是怕惹上一個強敵,而是一種本性上的矛盾,使他想逃避這一切。
人的本性,總是矛盾的,當他想做某一件事,但事實上他所做出來的,未必是他所想的那樣。
這因為想像的本身,不受任何的限制,而所做出來的事,則必須要受環境的影響了,故而每每思想是跟行為矛盾的,這也就是為什麼許多人,在做完一件事後,往往會後悔的原因了。
李劍銘是衷心的愛著公孫慧琴的,但是因為受到環境的影響,而致於把這份愛,轉變為恨。
他一方面要想忘掉她,而另一方面則更苦苦的想念她,不能絲毫忘懷。
所以他遇到顧鳳霞和劉雪紅,也都不願再把愛情投擲出去,但是她們美麗的容貌,也未嘗不在他的心裡留下一個很深的印象,以致於他為了她們,容忍了許多事,心裡也就更加矛盾了。
在這種矛盾的思想下,他只得想跑得遠遠的,去逃避現實………且說他念頭一定,便盤膝坐好,用起功來,登時已進入到入我俱忘的境界裡,體內一股真火,逼到左腿上,化煉那最後殘餘著的一絲毒氣………翌日。
李劍銘很早便起身了,他把那半截參王,仍然放在玉盒之內,揣在懷裡。
現在他可不像初出江湖時那樣毫無閱歷了,他把那些金子,都換上了北京第一大錢莊貿豐老錢莊的銀票,放在懷裡,故而根本沒有什麼行囊。
他付好帳後,便在店夥們大聲呼謝之中,躍上白馬,向著河南的官道行去。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