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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見許狂夫又自朗聲含笑說道:“地頭已到,胡四哥可還記得人口之處麼?”
鬍子玉抬目望去,只見前面峰崖突起,峰腳一帶,俱是壁上如削,放眼望去,只見平可羅床,削可結屋,古樹慘篁,遠近青蔥,似乎一無通路,只有離地三、四丈處,微微內凹,但亦被壁上山藤雜樹之屬所掩,乍看並不明顯。
目光轉處,微微一笑,道:“我雖只十五年前,七夕乞巧佳節,正值襲二弟愛女週歲,大宴群豪之時,來過一次,但你者哥哥人雖已老,腦筋卻還未失靈,上面山壁的那微凹之處,不就是‘飛鷹山莊’的入口之地麼?”
笑語聲中,身形突起,有如灰鶴沖天,一躍竟過三丈,暗調一口真氣,右腿微曲,雙臂一飛,“一鶴沖天”化為“魚鷹入水”,凌空一翻,便輕輕地落在那壁間凹處之上!
許狂夫見他雖已殘廢,但身形之輕靈巧快,不但絲毫未消,比之十餘年闖蕩江湖之際,彷彿龍有過之,不禁脫口讚道:“胡四哥好俊的身法!”
就只這短短八字之間,他身形亦已離地而起,雙掌接連虛空下按幾下,便已上升三丈開外,飄然落到鬍子玉身側。
鬍子玉哈哈笑道:“賢弟這一手但憑一口真氣,沒有絲毫取巧,正宗已極的‘旱地拔蔥’,不比愚兄那些花招,還要強過多多麼?”
許狂夫微微一笑,順口謙謝,只見立足之處,果是峰腹間的一片平坦危崖,大隻畝許,但前面峰腹中空,卻有一個高約丈許的長洞,近日一段,雖然寬約三丈,但裡面深暗黝黑,彷彿不知有著多少蛇蠍毒蟲潛伏洞中,隨時都會傷人。
鬍子玉含笑道:“若非我已來過一次,還真不敢相信,這裡便是‘飛鷹山莊’的入口,賢弟路比我熟,還是當先帶路吧!”
一面伸手人懷,取出兩個比平常江湖通用略大、形狀也略有差異的火折,隨手交與許狂夫一個。
許狂夫微微笑道:“想不到胡四哥昔年稱雄江湖時,巧手所制的‘七巧火折’,今日囊中還有……
一面說話,一面已自己開啟火折,向洞中走去,說到這裡,話聲突斷,“咦”了一聲,鬍子玉雙眉微皺,箭步掠去,沉聲道:“有何異物?”許狂夫拾手一指,鬍子五隨之望去,只見洞內側石頂之上,竟一排懸著四個巨型扎彩紅燈,只是此刻不但燈光早熄,而且燈紙已殘破不堪,鬍子玉雙眉微皺,縱身躍上,取下一看,卻見燈籠紅紙,色彩仍極鮮豔,似乎新懸末久!
檢視半晌,眉峰皺得更緊,沉聲道:“從此燈看來,新懸絕不超過兩日,但燈紙燈架並已如此殘落,顯見是被人掌風暗器所毀,我看‘飛鷹山莊’,此刻必已有異變,你我此去前行,定要加倍留意才是。”
隨手拋去燈籠,當頭前行,三兩起落,便已掠出五、六丈,火光映影中,只見前路尚深,時有鍾乳下垂,又有四個和洞口一模一樣的扎彩紅燈,一排高懸亦是燈紙鮮豔,燈形已毀。
許狂夫本已將方才提在手中的奇形包袱,斜懸背後,此刻腳步微頓,沉聲道:“此刻看來,果似已有變故,我且將兵刃拿出,以防萬一。”
伸手一觸胸前搭扣,隨手一扯,反手接過包袱,取出包中雙鉤,一手並持,一手持火,搶光掠去,火折本是“鐵扇賽諾葛”特運巧思所制,不但不畏山風。而且火光特強,只見入洞愈深,前面鍾乳越多。四下林列,瓔絡下垂,五光十色,光怪陸離,景物之奇麗,端的不可方物。
但兩人此刻心中有事,哪有心情觀賞景物,只見每行四、五文處,便有四個扎彩紅燈,全都被毀,許狂夫忍不住低聲問道:“我來此間數次,都未見過此種紅燈,此次——”
語聲未了,鬍子玉便已接道:“今日何月何日,你難道忘記了麼?”
許狂夫微一沉吟,恍然道:“是了,七夕乞巧,是裘二哥愛女生辰,今日方自初九,這些彩燈,想必就是裘二哥為其愛女祝生時慶賀所懇的了。”
鬍子玉微哼一聲,目光動處,神色突地大變,沉聲叱道:“風緊!捻短!”
他大驚之下,竟將少年時“上線開扒”所用的江湖暗語,都脫口說出,許狂夫心頭亦不禁為之一凜,刷地後掠七尺,抬目望去,只見地洞兩旁,前行約莫五女之處,竟一邊站著一排黑衣漢子,火光雖強,但亦不能及遠,這些黑衣漢子低垂雙手,肅立陰影之中不言不動,默無聲息,生像是兩排猛獸,優於暗中,待人而噬。
一陣風由後吹來,許狂夫但覺一陣寒意,自背脊升起,凝神卓立,厲聲喝道:“前面朋友是誰?但望代為通報,‘鐵扇賽諸葛’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