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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已端坐在雕花銅鏡前,拿了兩支髮簪在頭上比劃,語氣隨意的說道:“我讓蘇毓在去望海亭必經之路的假山後等孫妙曦,他在那兒行事方便些,我雖假意約孫妙曦去望海亭,但她最終卻是到不了那兒的。”
琉璃還是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太過湊巧。還隱隱透著一絲詭異,猶豫了片刻,還是硬著頭皮掃孫妙芸的興,盡職提醒道:“姑娘。這事兒會不會太巧了?那處假山,離望海亭不遠,我們會不會正好和三姑娘碰上?”
孫妙芸興致被掃,微微有些不悅,但她如今倒也多了些心眼,沉吟片刻又將先前那張字條取過來,不但細細再看了一遍,還將之前展慕白寫給她的字條一併翻了出來,丟給琉璃和翡翠:“你們兩個仔細對對,看看兩張字條是不是一樣。”
琉璃細細的對照了一遍。見上面的字跡一樣,的確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只能如實答道:“看著應該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孫妙芸得意洋洋的掃了琉璃一眼:“二爺的字跡我豈會認不出來?我不過是怕你們擔心,才讓你們再對照一遍,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孫妙芸說完不再理會琉璃。沉浸在即將和心愛之人約會的喜悅中:“聽說塔娜硬纏著二爺跟了過來,可她就算來了,二爺還是想著我,約我出去相會……二爺如此待我,我豈能辜負他的美意?快,你們別再發愣了,快替我梳妝打扮!”
琉璃和翡翠齊齊應了聲“是”。一個領著小丫鬟去捧衣服來給孫妙芸挑選,一個領著小丫鬟替孫妙芸梳妝打扮。
孫妙芸見琉璃眉宇間隱約還有著一絲憂慮,臉上浮起一絲不悅,“啪”的一聲將簪子摔到臺上:“好了,別繃著一張臉掃興了!你家姑娘又不傻,知道該如何應對———我一見到二爺就會把他帶到別處。不會和蘇毓、孫妙曦擠在一處,如此一來,就不會影響到我的計劃了。”
孫妙芸說到最後語氣已帶了些許不悅,琉璃自然不敢再自討沒趣,聰明的岔開話題:“姑娘。穿這件湖水藍繡金盞菊圓領短襖兒,搭這條月牙白萬字曲水織金連煙錦,再梳個飛仙髻,如此可好?”
“嗯,你倒是會搭,就這樣穿吧。”孫妙芸對琉璃的眼光一向十分滿意。
孫妙芸因急著前去赴約,梳妝打扮更衣的功夫扮加在一起,竟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
她打扮妥當後,急忙忙的出了門,欣然前往約會地點。
為了不被人覺察到她的行蹤,她特意讓琉璃把手裡提的燈籠給熄了,只借著幽暗的月光和廊下那些影影綽綽的燈影行走,一路直奔觀海亭。
孫妙芸才出門,一直盯著她動靜的涼果便急忙回來稟告孫妙曦:“姑娘,真讓您猜對了,六姑娘果然鬼鬼祟祟的出門了!”
緊接著,被孫妙曦打發去望海亭附近轉悠的元宵,也急忙忙的趕了回來。
“姑娘,奴婢在去觀海亭的必經之路看到了蘇公子!就是上次被咱們一頓猛踩的蘇毓蘇公子!”元宵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喘著氣補了句:“奴婢瞧著那位蘇公子似乎有些不對勁,面色有些嚇人。”
“竟然是蘇毓。”
孫妙曦微微感到詫異,但很快釋然,吩咐涼果將她那件神色的連帽披風取來,披了便要出門。
元宵大驚,急忙跟上:“姑娘,您還要去赴約嗎?奴婢躲在一旁看了許久,那蘇公子一直在去望海亭的必經之路候著,一刻都不曾離開,怕是等的就是姑娘您啊!那張紙條恐怕不是展公子所寫,是有心人想引誘姑娘前去!”
“我早知道字條不是展灝所寫,”孫妙曦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邁著輕鬆的步伐往望海亭走去:“可人家既費盡心機的約了我,我不去赴約豈不是掃興?”
孫妙曦早在看到字條署名的那一刻,就猜到字條不是展灝所寫,而是有人假冒他之名。
因為展灝想要見她,絕不會如此麻煩寫什麼字條,他只會大大方方的不請自來,夜探香閨———他出入她香閨都跟下館子似的,想來就來,哪還需要另外約地方啊?
元宵自然不知道自家姑娘的香閨已經淪落為館子,也不曉得自家姑娘已有對策,只能帶著滿腹疑問,寸步不離的護在孫妙曦身旁。
主僕幾人行至望海亭附近時。孫妙曦笑著吩咐道:“我們也把燈熄了吧。”說完俏皮的沖涼果眨了眨眼。
涼果是孫妙曦新近調教出來的大丫鬟,機靈得很,一點就通,二話不說的將手裡提著的八角琉璃燈給吹滅。
她吹完見元宵一臉不解、欲言又止。偷偷拉了拉元宵的袖子,小聲說道:“姐姐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