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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藥入口,柳葉青暗一皺眉,這藥的味道怎麼這麼苦?她又想起趙大虎之死,嘆了口氣,“我說李公子,你說這十八反藥死的人,難受麼?”
“我哪知道啊。那藥我自己又沒喝過,難受不難受,我怎麼說的明白。不過我想,凡是死,就沒有舒服的。不過你操這個心幹什麼,好好躺著,等晚上再喝一次藥,或許就全好了。”
“是啊,就全好了,人一死,自然什麼病都好了。”她心裡嘀咕著,可還是把藥一口一口喝了下去,她甚至認為自己已經瘋了,明知道是**,卻還堅持著喝完。可這十八反或許是藥力不夠,等了一下午,也不見想象中無常勾魂的時刻到來。晚上李炎卿又送來藥,她賭氣般的全喝下去,只想自己死後,他會不會為自己掉點眼淚。
李炎卿為她塞了塞被子“你睡吧,我在這看著,我問了那給偏方的人,這藥只要是見了汗,就一切都好。你且安心睡下,我看看有汗沒有。”
次日清晨,柳葉青從朦朧中醒來,卻見李炎卿就在自己的身邊,枕著胳膊打盹。見她醒了,李炎卿忙一揉眼“怎麼樣?你感覺身上是不是有了些氣力?我昨天后半夜見你身上見了汗,想是這病有緩,我再去給你熬一副。”
看著他轉身出去,柳葉青的鼻子陣陣發酸,雖然拼命提醒著自己“別傻了,他不想娶你當正妻,他只肯給你個側室身份。你身上還有天大的麻煩在,不能犯傻,不能犯糊塗。他這個知縣都是假的……”可是眼淚卻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第十二章 花重錦官城
這場病前後用了十幾天時間,才算徹底調養好。也多虧他這官身身份,嚇住了這客棧的老闆,否則早就趕人了。
地方大令,聽說是香山縣的知縣來上任,急忙閉門謝客,直說自己染了時疫,免的被打秋風。李炎卿深知自己的斤兩,生怕談學問時露了根底,一路上也不敢去拜訪同僚,這下倒是兩便。
自從李炎卿肯耽擱行程,為柳葉青治病,柳葉青的態度就變的十分詭異,一會說話暖聲和氣,格外溫柔,還替他盤算銀兩,拿了幾件不值錢的貼身首飾出來,說是要他去賣了,也算自己付了錢。
一會又變的格外敏感,不管李炎卿說什麼,她都認為是拐彎在諷刺她沒讀過書,是個江湖野人,搞的李炎卿連說書都小心翼翼了。
“怎麼今天又是聊齋啊。這個書雖然好,可是我想聽點,跟我們江湖人有關係的。你當初答應我的事,難道是騙我?”這日天降大雨,柳葉青身子雖好,這路卻也行不得了,只好賴在房間裡,聽李炎卿說書。由於她比較敏感,這響馬傳,一時半會是不敢再說了,只好用聊齋來頂數。
李炎卿的聊齋故事,學的是津門陳派聊齋的路數,其說的雖然是鬼,但是講的卻是人。妖鬼狐狸,都不講究法力,講究的人情事故,說的是家長裡短。柳葉青聽的倒是入神,可是她想著,前幾日病中,李炎卿哄她,說要說一部全是江湖人的故事,便纏著要聽。
“你說龍圖俠劍啊,那怎麼能是騙你呢。這是說南俠展昭,輔佐大宋包待制的故事。一邊是江湖俠客,一邊是朝廷命官,還有一對女俠姐妹花,喚做丁兆蘭,丁兆慧的,做了清官包龍圖的妾室。”
所謂日久生情,這一路同行,雖然未曾有過日,但是這情,還是生了。李炎卿已經捨不得這天真活潑的俠女,飛出自己的掌握,想要收入房中。不過幾次接觸,他發現柳葉青對於當側室有十分強的牴觸心理。
自己又不想讓她做大婦,只好發揮特長,潛移默化。先把雙俠娘化了弄成包大人的側室,讓她明白明白,該如何去學習前輩。
反正說書人的一大本事,就是改書。照本宣科,那就算不上有能。他前世說書的功夫沒撂下,今世就發揮了作用,略一改動,就出現了宋朝版女俠與清官的組合模式。
這一段故事足說到吃過晚飯,柳葉青仍是意猶未盡,她這病不忌葷酒,幾日裡飲食不濟,今天特意叫了酒菜來用,四兩酒下去,喝的臉蛋越發的紅。外面雨下的仍是不小,雨打房簷,劈啪做響。柳葉青道:“不行不行,這天色還早著呢,接著說。”
“說什麼?我的姑奶奶,我這一天嗓子都快充血了,哪還有力氣,咱明天再說啊。趕緊,回去睡覺。咱明天看看雨要停了,就該趕路了,到了香山縣,我接了印之後,咱們再慢慢說,到時候還得有衙役伺候咱呢。”
看他坐下,柳葉青卻沒像以往一樣,像躲瘟疫一樣躲開。反倒湊了湊“我問你,你家裡是不是有個正妻?就像你前幾天唱的那個鍘美案似的,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