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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自己的書法,那強出不是一星半點,不由暗自汗顏。等看完了狀紙內容,他額頭上已經沁出汗來,忍不住問道:“你閨名該不是叫香蓮吧。”
秦氏聽他問自己閨名,心中大為不喜。可是自己畢竟要在他手下擔任部下,一些退讓和妥協,也是不可避免。只好強忍不快道:“妾身的名字喚做蕊珠。”
“不是香蓮就好,不是香蓮就好。”李炎卿已經陷入深深的羞愧之中,自己這個肉身,好歹也曾經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正經請過先生,進過學的。可是論文才,論書法,都被區區一婦道完爆,這簡直是丟人現眼到了極處。
他問道:“秦氏,本官身邊,也缺少一書佐。若是你肯幫我代辦往來文案,我每月加你些月俸,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蕊珠聞言大驚,她雖然文采出色,但是從小就被灌輸了男尊女卑的觀念,認為女人的職責就是相夫教子。一縣的公務,那是自己一女流能干預的麼?她忍不住問道:“大老爺,你這是何意?”
“沒什麼意思,你也看到了,本官是單身上任,身邊沒帶心腹。師爺文案,半個也無。你若是肯幫忙,我一定多加你的銀兩。”
“只要能為先夫報仇,半文錢我也不要。再說,我苟活於世,只是為了報仇雪恨,報仇之日,就是我自盡之時,要錢也沒用。只要大老爺供應我的食宿,文案之事,我定然盡力而為。”
“那好,回頭你去改個男裝打扮,對外就說是我的同鄉,來投奔我做個長隨。我人前人後,就喊你做小秦,還望秦夫人莫怪。”
自這日之後,縣衙門裡多了個面貌俊俏的年輕小夥,成了大令的貼身長隨的事,便不脛而走。初時,大家倒覺得正常,這年頭誰做了官,沒有一幫親戚來上趕著投靠要位置的?
所要擔心的,是三班六房的胥吏,不要被外人搶了位置,其他人倒是不怎麼往心裡去。這位大令說來已經很良心了,只來了一個同鄉,若是那富裕的府縣,光是坐堂官自己的親戚老鄉,就安排不過來。
可是過了幾日,大家看李炎卿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了。那些幫役們,也開始帶著些年輕俊秀的後生,往這裡送。說是上次送女人過來是自己考慮不周,這回改送自己的弟弟過來,照顧大老爺起居。
要說一個知縣,身邊真得有書童僕役伺候,否則萬事親為,未免太過不便。可是那些個送來的後生,一個賽一個的妖氣,明明是個男人,舉止動作卻總帶著女態,讓李炎卿不住的惡寒,全都趕走了事。
最後他忍不住拉過一個書辦問道:“你們這到底是鬧的哪一齣?怎麼都往我這送這種人?”
“老爺您放心,我們都懂得。這其實是翰林雅好,是我們這些粗人不懂,才少了孝敬。您放心,我們這裡,本就有專門蓄養俊美男童的,不愁找不到好貨色。”
李炎卿只覺得眼前發黑,忍不住怒道:“小秦,你給我滾出來!這都是你乾的好事。”
第四十章 女師爺
大老爺好孌童的風波,前後影響甚大,總算他是一連到春風樓住了兩個晚上,才算把這歪風邪氣壓下,知縣大人從龍陽之好,變成了兼收幷蓄一掃而光,雙刀劉朝佐的名聲,越叫越響。
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秦蕊珠,卻沒有半點羞愧不盡,以身贖罪的覺悟。相反,在發現劉朝佐去了兩晚上清樓後,看他的目光裡,就總帶了些鄙視的味道。讓李炎卿忍不住暗罵:鄙視什麼?你男人當初可是長期住在春風樓,還為個**四處打白條,我比他可有節操多了。
不過心裡埋怨歸埋怨,他對秦蕊珠這個得力助手還是十分滿意。她雖然只是個小家碧玉出身,但是處理公務,乃是個難得的天才。初時的適應期一過,工作馬上就能上手,那些繁雜的往來公文,李炎卿看了頭大的帳簿,都被她理的條條是道,滴水不漏。
秦蕊珠自己也為有了這麼個舞臺而歡喜,這種處理公文,負責行政的工作,讓她覺得自己就是縣令,能夠發號施令,牧守一方。工作起來,格外有幹勁,往往是李炎卿困了,她那還精神十足。李炎卿是慣會哄女人的,到了晚上無人時,他就將自己的藍色圓領官袍脫下來,讓秦蕊珠穿上,他自己在旁研磨捧筆,彷彿他才是下人。
這種伏低做小的態勢,倒是讓秦蕊珠大為滿足。還是那話,這是個男尊女卑的時代,這種思想已經深深的烙印在這個時代大多數人的腦海裡。雖然有戚繼光這樣的偉大女權運動先驅存在,但是整體上,大明依舊是個女弱男強的格局。能有個知縣這樣來討好自己,秦蕊珠的心裡,自然難免有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