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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的枯條,不停的抽動著。
皇帝突然想起以往容浩得勝歸來的意氣風發的模樣,還有在朝堂在威武的形象,那耀眼的古銅色盔甲戰袍散發出鐵血般的氣息,那個時候,他是那樣的堅韌挺拔,驚濤駭浪於眼前而面不改色。
強烈的對比和空氣中逼人的沉默,讓皇帝突然閉了閉眼。
太子心中大急,他剛想上前再澆把油,突然只聽到皇帝開口道:“寧王、寧王妃聽旨。”
容溪的目光一凝,心幾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她知道,這是最後的一線生機了,成敗在此一舉。
冷亦修{無}{錯}小說 m。{'quLEdU}上前一步,腳步堅定如石,目光清亮的盯親睹皇帝的唇,一眨不眨。
陽光似乎更熱烈了一些,把在場人的心都灼了灼,容浩額角有一滴汗,“啪”的輕輕落下來,滴到眼睫上,如一滴晶瑩的淚。
“容浩叛國案另有隱情,著你二人重新查案,”皇帝的聲音似來自九宵,空而遙遠,但是卻載了容家生存的希望,“三天為限。”
容溪的心突然鬆了下來,腦海中的轟鳴遠遠離去,狠狠的一閉眼,再睜開時,目光對著太子的方向亮了亮。
太子的眸光縮了縮,心中恨意湧動卻並沒有什麼擔心,三天?三天能查出什麼來?再說,小路子已經死了,屍體都拖去了亂葬崗,誰還能指證自己?
冷亦修的第一道目光則是望向了容溪,她筆直的跪在那裡,纖細的身體像一株在風中掙扎的竹,那般弱卻那般韌。
斬臺上傳來低低的沸騰和驚喜的呼聲,容浩高高舉起手,黑色的鐵鏈呼啦啦的發出聲響,他用力的俯倒在地上,聲音顫抖的高呼道:“多謝聖上隆恩!”
皇帝擺了擺手,空中又安靜了下來,他的目光在容溪身上停了停,“寧王妃,你罵朕是昏君,朕給你記著,三日後如果查出了端倪,那麼就一同免罪,如果查不出……”
他的聲音一停,目光有幾分意味深長,遙遙的看來,裡面的意味看不分明,冷亦修卻上前一步道:“父皇,如果查不出,兒臣願意和王妃一同承擔!”
他的聲音堅定而清明,沒有人知道,這一刻,在生死之間,他心海翻騰,那一夜醉酒之後的強要……她狠辣的回擊……面對容家二夫時刁難時的淡定……得知容府出事後的怒力……看穿桃紅苦肉計之時的隱忍……揭穿蘇婷時的智慧……獨入東宮的膽量……還有,自己的心,一日一日在淪陷。
這一切,都因這個女子而改變,而當他聽到她說,願意捨棄寧王妃名份的時候,心裡突然亂糟糟的,彷彿一把草混合著粗糙的沙礪,狠狠的揉進了自己的心裡。
然而,就在那一剎那,他恍如被雷電當頭擊中,瞬間明白……
自己的這一生,是不能再和這個女子分離了。
他望著皇帝,眼底突然泛上淡淡的潮意,心中的情緒翻滾,如一波一波的浪潮衝擊著他,每個細胞都攜帶著她,從四面八方鑽進自己的心裡。
皇帝只是微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隨即太監一聲叫喝劃破天空:“皇上起駕回宮……”
冷亦修望向容溪,容溪感覺到他的目光,正要側頭看他,只聽容浩大聲喊道:“溪兒……溪兒……”
容溪轉過頭去,看著一臉激動的容浩又被打囚車裝進了木籠,他不斷的揮著手,手上的鐵鏈不斷的揮舞出響,她淡淡的笑了笑,目光清明,聲音清脆,“父親,相信我。”
“溪兒……為父相信你!為父無憾了!”容浩的熱淚終於在這一剎那流了出來,滴滴嗒嗒打溼了前襟。
周圍的人群也議論著慢慢散去,只有一人,依舊靜靜站立在那裡。
陽光投在他身上,熱烈鮮明,金甲燦然,卻給人一種如光灑冬日堅冰的冷,腳下的影子拉得很長,帶著無限的寂寥。
容溪側首,望了望。
冷亦修看著她側過來的目光,無聲的勾起嘴角,笑了笑。
馬兒一聲嘶鳴,夾雜著容溪的一聲驚呼,馬蹄翻飛開來,冷亦修一聲輕笑,聲音裡夾雜著微微的冷意,“跟我來!”
容溪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橫著趴在馬背上以及……某人的懷裡,她感覺腹部還有一股微微的痛,剛才自己是怎麼上來的?
噢……好像是被這個傢伙拋上來的,剛看到他的笑意時,心中突然有些愧疚,沒有想到這傢伙飛快的一伸手,把自己整個拋了起來,自己在空中划起的弧線估計能夠讓現代的運動員驚歎,然後聽到“啪”的一聲響,自己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