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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聲剛起,榮晟喝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哭嗎?送大帥回營!”
以張祥正為首計程車兵,卻沒有人理睬,剋制地地痛哭。
“兔崽子,不聽招呼嗎?”形勢危急,榮晟怒到了極點。
張祥正飛身上馬,高舉戰刀:“親兵營,上馬!”
連場奮戰,親兵營只剩下三百餘人,戰士們在指揮使的命令下,紛紛上馬。
張祥正哭道:“我們是大帥的親兵,大帥去了,我沒臉活下去。親兵營,衝鋒!”
“殺!”
三百騎,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向前突擊。旗手高舉著的大旗,依然火紅,大旗在,大帥卻沒了,還要大旗有什麼用。
“轟隆”一聲,大旗在轟天雷的爆響中,化為一片片破布,一塊最大的布,上面的“張”字,分外醒目。
三百人,竟將夏軍大隊騎兵殺得節節敗退;三百人,一心殺敵贖罪的勇士,就是戰場上無敵的存在。
榮晟利用這個難得的契機,長嘆一聲,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魏楚蘭、海起雲等人,將大帥抬起來,滿臉掛著淚水,在無數士兵的掩護下,向缺口處行來。敵人的箭到了,揮刀劈出去,將箭斬掉;如果不行,就直接用身體擋住箭矢。總之,擔架上是大帥,不能再讓大帥受傷了。
沒有人慌亂,沒有人躲閃,大帥與他們在一起,大帥正在看著他們,他們無所畏懼。
退出西平府,裡面的殺聲越來越遠,前方的大營卻是越來越近,大帥,我們回營了。
張伯奮殉國的訊息已經傳回大營,剛剛回家計程車兵們,衣不脫,甲不卸,不約而同,前來迎接大帥。
擔架上,鮮血浸溼了徵袍,大帥面貌安詳,沉沉地睡著。
“恭迎大帥!”
“恭迎大帥!”
三軍將士,一齊跪倒,齊聲高呼,發洩心中的悲傷和憤怒。
大帥回營了,老孫頭含淚為大帥靜面、修須,又為大帥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事情都忙完了,人也昏了過去。
吳階得到訊息,率領各軍團都指揮使,前來弔唁。
不想在轅門,卻被士兵攔住。
一名士兵,滿臉淚痕,指著灰溜溜的曲端,斷然怒道:“這個畜生不能進去,我們龍衛軍團,不歡迎他!”
吳階怒道:“你好大的膽子,敢攔我的路?”
正僵持的關口,上護軍趙榛帶著榮晟等人前來迎接。還想見禮,卻被吳階止住:“你的兵不讓我進去。”
信王趙榛道:“諒他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別的人都可以進去,鎮戎軍團的人卻是不行!如果進去了,彈壓不住,出了事情誰負責?”
仗打得窩囊,曲端敗回來,心情也不好受。受到一個小兵的羞辱,再聽到趙榛話裡有話,吼道:“龍衛軍團好沒規矩,不進去也罷!”
說完,撥馬就走!
馬剛轉半圈,冷不防從營內飛來一箭,不偏不倚,正好釘在曲端的右臂上。
這下,曲端從無理變成了有理,平日無理還要辯三分,現在有理更是要得理不饒人了。
“大將軍,這事怎麼說?”
吳階看著趙榛,趙榛就不能糊弄了,總要給鎮國大將軍一個交代:“何人放箭?”
從位置上來看,一丈開外的箭塔最有可能,但是所有的人都在搖頭,有人還在笑。
榮晟更是乾脆,嚷道:“不知道,沒看清楚,說不定是從城上飛來的啊!”
這是什麼話?無稽之談!
但是,偏偏趙榛就信了,回身道:“稟報鎮國大將軍,營內無人看到放箭,也許是從別的地方飛來的。”
曲端還要再說,偷眼看到那邊箭塔上又多了幾人,長弓又拉開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走吧!
做一個手勢,向大將軍告退,曲端帶著人走了。
吳階憋了一肚子氣,暫時也不能發作,現在的龍衛軍團就是一個火藥桶,點火就炸。再者說,處置這件事情的決定權不在他的手裡,而是在陛下手裡。他只能據實上奏,等待聖裁。
“損失大不大?”
趙榛眼圈一紅,道:“中軍、右廂損折過半,左廂稍好一點,損失三成。全軍團,八成人員帶傷,陣亡一萬一千人以上!大將軍……”
趙榛說不下去了,嗚嗚大哭起來。
吳階大驚,沒想到,龍衛軍團打得這麼艱苦,這可是元氣大傷,沒有一年恢復不了元氣的。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