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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被淚水模糊了……
當日,定陶人民和第18旅全體指戰員在定陶北門舉行了王克勤烈士追悼大會。
肖永銀旅長宣讀了劉伯承司令員的唁電和野戰軍司令部、政治部的決定——命名英雄生前所在的1連1排為“王克勤排”,l班為“王克勤班”。
定陶人民代表宣讀了邊區政府的唁電,中共定陶縣委決定把定陶北門改為“克勤門”,以永久紀念烈士。
第4章 錦囊廟算
魯西南 1947年7月13日
拿下了鄆城、定陶,據守在曹縣的國民黨軍隊聞訊棄城而逃,王敬久的鉗形攻勢已不復存在,只剩下孤零零的東路軍向北蠕動。
至此,劉伯承“造勢”成功。
陝北毛澤東來電:
要消滅敵人,殲敵越多,則山東粉碎敵人重點進
攻,乃至爾後躍進大別山均極為有利……
於是,製造錯覺、擊敵弱點的第二部曲開始了。
7月11日,劉鄧大軍各縱隊接到總部關於“我全力殲滅東集團,將敵分割包圍”的命令。各路大軍星夜兼程,奔赴指定位置。
具體部署是:第1縱隊於13日由鄆城地區進至鉅野東南,拊敵右側背,割殲敵第32師,爾後攻第70師;第6縱隊經張鳳集向東,一部切斷第32師與第66師的聯絡,主力於14日趕到薛扶集,協同第1縱隊殲滅第32師;第2縱隊由曹縣向東,殲滅謝家集第66師一部;第3縱隊從江上集插至羊山集以東,割殲羊山集第66師;另以冀魯豫軍區獨立第1、2旅在萬福河北岸阻擊金鄉可能北援之敵。
原來被鉗制合圍的劉鄧大軍一下子反過頭,像一把迎面剪刀向一字長蛇陣剪去。
卓越的統帥對戰爭的指揮就是創造,就是選擇,就是預見。
夜暗星明,魯西南寬闊平展的大道上,疾馳著人馬車炮。有的向南,有的向東,一條路上常常行走著幾路部隊。後面的緊盯著前面的背影,這樣才不至於掉隊和錯隊。剛剛下了大雨,路上泥濘不堪,足陷泥中,拔出來時鞋子掉了,顧不上找,光足走,又在稀泥中觸到了別人掉的鞋子,蹬上,繼續走。前面一旦受堵,就一個人挨一個人,靠得很緊,一步一挪。好不容易距離拉開了,忽然又是一溜急跑要追前面隊伍的人。兩支隊伍交叉行走時,好像扭秧歌穿花一樣,一個插一個,就是這樣,仍然沒有一個掉隊的。一夜到了宿營地,算算竟走了140裡。燙過腳,還不肯休息。衛生員給新戰士挑腳板上的泡,不識字的還纏著有文化的念《戰友報》。
這八開四版的《戰友報》透過軍郵直到連隊,上送稿件直達報社。“千里戰場一日還”。部隊作戰的勝利訊息和英雄事蹟,首長的嘉獎和指示,發生在戰士身邊的故事、小插曲,還有外國的戰爭小說連載、選載,都成了指戰員最親密的“戰友”。
第1縱隊的一個解放戰士看了報上的人物通訊《多餘的擔心》,心情不平靜,找到排長說:“我就像這個人物,對周圍的同志存有戒心。排長給我送病號飯,找我談心,我認為這是共產黨的一套,收買人心……”
排長也檢討說:“我做的也不好。打鄆城衝進城的時候,我找不到你,心裡就想:完了,這傢伙跑了。沒過一會兒,你押著幾個俘虜來了……”
第6縱隊的新戰士胡正國不識宇,聽別人念《鍘刀上的血》,興奮地一拍腿:“咦?這不是寫的俺嘛!俺跟那個趙小法一樣,從小膽子小,別說殺雞,就是螞蟻我都不敢踩。俺娘說我是猴子託生的,不敢見血。去年翻了身,俺娘說,咱分了幾畝地,人家都參軍保衛果實,你也去吧,我這才參了軍。沒想到一接過槍腿就哆嗦了。以後出的洋相,大家都知道……”
胡正國打住話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這個胡正國到班裡頭一天就門頭睡覺,班長找他談話、他也不起,一聽讓他練打靶就“唉喲唉喲”叫肚子疼。
躺了兩天,把班長弄急了,問他:“你倒底有病沒有?!”
“沒有……”
“起來!給我寫檢查!”
直到天黑班長帶著打靶的同志們回來,胡正國還躺著。
“起來!你寫的檢查呢?”
胡正國遞過一個小本本。班長一看:第一頁畫了一頭牛,第二頁畫了一個人,第三頁畫了一個燒餅。
“叫你寫檢討,你咋畫著玩?”班長火冒三丈。
“俺不會寫字……這就是檢討。頭一個是說俺老想著新分到家的黃犍子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