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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都是世界共有的精神財富,應該多多地向部隊推薦。土地還家啦,戰士的生活也越來越好,不要四肢越吃越壯,頭腦越變越小。我們面前的任務艱鉅得很,精神食糧也要跟上。可以把一些優秀的世界名著搞成縮寫本,或者選擇一些章節,刊登出來。”
齊語說:“您指示我們把《恐懼與無畏》選章節向部隊推薦,效果非常好。”
曾克說:“我一直跟3縱活動,他們幾乎把《恐懼與無畏》當成教科書了。”
“一部文學作品有時能起到教科書起不到的作用,因為它具有感染力,很容易打動人。”張際春拿起桌上的稿子,遞給齊語:“我看了,不錯,可以發稿。”
劉伯承說:“你們記者團寫了不少好文章。抗戰時,咱們有個新聞記者,為著搶快,不負責任,戰鬥還沒結束,就臆造了戰鬥場面和英雄人物,寫了稿子給報社,弄得一期報紙作廢,此人得了個‘客裡空’的醜名。”‘
張際春說:“我們記者團可不能出‘客裡空’噢!”
劉伯承手裡捧著《約翰·克利斯朵夫》,不時翻動著,愛不釋手的樣子,說:“知識分子要工農化,工農分子也要知識化,而且兩家都要實際化。你們都知遣英國的大劇作家削伯納,他才華過人,只是相貌醜了點。美國著名的舞蹈家鄧肯生得很美,很仰慕肖伯納的才智。她給削伯納寫信說:假如我和你結婚,生下來的孩子有你那樣的腦子和我這樣的身體,那將會多麼幸運啊!肖伯納回信說:這個孩子的運氣也不一定那麼好,他可能有我這樣的身體和你那樣的腦子……”
屋子裡的人大笑。
遠遠的雷聲在空中沉悶地滾過來。
屋內頃刻靜下來。
“又要下雨了。”
張際春不由自主地把臉扭向黑漆漆的窗外。
魯西南 黃河大堤 趙家樓 1947年8月6日
吉普車在風雨中艱難地行駛,車輪濺起泥漿,一甩數民高。
車內,鄧小平手裡搓著一支菸,沉思著。
車開上大路,但見一群群百姓扶老攜幼,挑擔推車,在泥濘中跋涉。
車停了,鄧小平跳下來。
“老鄉,你們這是去哪兒?”
“俺是跑黃水呀!同志。”
“不是沒有決口嗎?”
“你這個同志,等決了口就晚啦!聽說國民黨在上邊要炸堤了,雨水又這麼大,再不走,黃水下來往哪跑?”
鄧小平上了車,直奔黃河大堤。
大堤上黑壓壓盡是人,穿軍裝的軍人,光脊樑的民工。堤上堆砌著充填沙土的麻袋、草包。
盈槽的黃水翻滾著泥沙、泡沫,浩浩森森,洶湧澎湃。
野戰軍軍政處處長楊國宇一身泥水,行動極敏捷,像一個快速旋轉的泥球,洪亮而富有樂感的川腔隨著他的身影流動。
“磨蹭啥子嘛!5連,快到上面去!……你這位同志,這哪裡是搶險,分明是搭雞棚棚嘛!重新加固!
“楊大人。”鄧小平沒有開玩笑的心境,只是平時喊慣了,脫口而出。
“鄧政委!”楊國宇用手抹抹臉上的雨水,焦急地說:“水要是再往上漲,可就……”
“知道了,我再派些部隊來!”
“還有麻袋,草包!”
鄧小平“嗯”了一聲,走下黃河大堤。
劉伯承住的院子裡也積滿了水,青磚搭起一線“磚橋”。
鄧小平走到門口,看到一塊立著的大青磚上刻著度數,積水在一點一點往上漲。
屋子裡已經漫進了水,盡是稀稀的泥漿。鄧小平走進去,沒有見人,正欲轉身出門,看到桌子上劉伯承的墨跡——“憂心如焚”。
鄧小平站下,沉默地面對這四個字。
為大將者,焉有不察天候、地理,而度情勢者。這不安靜的黃河,這日益增加的圍兵,嚴重威脅著十幾萬大軍;一旦洪水與圍敵雙重而至,整個戰略轉折將有可能失敗,造成千古遺恨……。馬上走!馬上走?傷員沒有轉運,炮彈、物資沒有補充,沒有經費,沒有冬裝,沒有休整,沒有……什麼也沒有,而面對的又將是沒有後方的作戰。
憂心如焚!
這種心情勾起了鄧小平的記憶。
那是1945年8月,鄧小平和劉伯承也經歷了這種“憂心如焚”的時刻。
日本人剛投降,蔣介石在重兵進犯上黨的同時,三次電邀毛澤東,圖謀在軍事壓力下迫使中共訂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