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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拉屎,你們想,那成什麼體統,豈有一國元首,會像我那樣的?”吳又說:“我這個人最抑制不住自己的性情,當了國民政府主席,就要經常接見外國的外交使節。我看到有些亞非國家的公使、大使,穿著他們本國的服裝,像演戲一樣,會禁不住笑出來的,那樣不免有失國體。所以這差使最好讓更適宜的人去當。”
金嶽霖會忘記自己的姓名。有一次他打電話給陶孟和,陶的服務員問“您哪兒”。金忘了,答不出來,說不管它,請陶先生說話就行了。可是服務員說不行。金請求兩三次,還是不行。只好求教於他的人力車伕王喜,王說:“我不知道。”金說:“你有沒有聽見人說過?”王喜說:“只聽見人家叫金博士。”一個“金”字提醒了金嶽霖。
我苦哉,我苦哉
魯迅去世的電報到達八道灣後,周作人找宋紫佩同往西三條,通知“魯迅的母親”。老太太悲痛至極,只能說:“老二,以後我全要靠你了。”周作人說:“我苦哉,我苦哉……”老太太很不滿意兒子的不能任事,她後來對俞藻說:“老二實在不會說話,在這種場合,他應該說,大哥不幸去世,今後家裡一切事,理應由我承擔,請母親放心。這樣說既安慰了我,又表明了他的責任。”老太太說:“難道他說苦哉苦哉,就能擺脫他養活我的責任嗎?”
1937年秋,日寇逼近太原,閻錫山率部退到臨汾。他和第二戰區的行營政治處住在同一個小村裡。有一天他要去找政治處的秘書主任劉岱峰,當時有決死十總隊的隊長武玉山跑過來報告工作,說他在部隊中建立起軍隊不許擾害老百姓,軍官不許打罵士兵等等新辦法。在一旁的董天知(共產黨員)插話說:“好,這是八路軍的辦法。”閻錫山聽了說:“什麼八路軍的,一切辦法都是造化的,誰用就是誰的。”
在延安,張景秋擔任了一個小組長的職務,終日忙忙碌碌,笑逐顏開。有一次,王實味一本正經地對張景秋說:“張景秋,我看見你,就想起魯迅說的笑嘻嘻的臉。”張非常氣憤,又覺得王的挖苦莫名其妙,他後來寫了一首詩《笑》貼在自己的炕頭:我從只能哭的地方來,現在要放聲笑了!這笑聲有人不喜歡,明天我還是要笑,笑得更好。
高長虹很重視培養文學人才。他曾發現了曾克,除寫文章褒獎外,還要去看看曾克。當時曾在私立重慶復旦中學教書,他去了,把一張紙條交給校工,自己在門口等,曾克來到校門口,大聲喊:“哪位是高老師?”他不答應,卻拿出一張報紙交給曾克,正是刊登他寫曾克文章的報紙,報頭上寫著幾個醒目的字:“我約你談一談,如允,就出去走走。”
潘梓年善忘。一次在重慶的某簽名場合上,他恍惚起來了,記不得自己的名字了。旁邊的人說他姓潘。可是,他還是想不起來,並且問“阿里個潘呀?”
抗戰期間,朱家驊等人決定向蔣介石獻九鼎,銘文由劉起訏起草,顧頡剛定稿:“於維總裁,允文允武,親仁善鄰,罔或予侮。我士我工,載欣載舞,獻茲九鼎,寶於萬古。”蔣介石知道後,大罵朱家驊:“這是無恥!”“太胡塗,是侮辱我!”“這種作法,不僅給我侮辱,也給黨侮辱,怎樣對得起總理在天之靈?”
什麼今天要槍斃我
殷汝耕在1935年成立冀東政府,抗戰勝利後被捕,在獄中,他終日唸佛,了無嗔意,被提出槍斃時,還從容得很。檢察官問他有沒有遺言要留,他說:“我很奇怪,當初不是要我組織冀東政府的?為什麼今天要槍斃我?”
1946年,政協會議召開前夕,蔣介石對章伯鈞、羅隆基放話說:除了國防部長、外交部長,要當什麼部長都行!章伯鈞說:“就是給我幹國防部長、外交部長,我也不幹!”羅隆基則說:“我要當就要當外交部長,我能講一口呱呱叫的英語,保證能當一個呱呱叫的外交部長!”
張愛玲說:“活在中國就有這樣可愛:髒與亂與憂傷之中,到處會發現珍貴的東西。”
20世紀50年代,蘇聯第一顆人造地球衛星上天,沈從文對人說,“啊呀!真了不起呀!那麼大的一個東西搞上了天……嗯,嗯,說老實話,為這喜事,我都想入個黨做個紀念。”
殷海光臨死前,徐復觀去看望他,他對徐承認自己以前的某些說法不對。他對徐復觀這樣說:“相識二十多年來,先生常為海光提到時厭惡的人物之一,但亦為海光心靈深處所激賞的人物之一。”徐復觀則認為,二十年來,在文化思想上他所遇到的最大麻煩,多半與殷海光有關。得到殷海光死訊時,徐曾繞室彷徨地自言自語:“今後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