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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緒三十四年十月,慈禧病洩痢,數日不能起。有人在慈禧面前進讒,說,皇帝知道太后病重,面有喜色。慈禧聽了大怒,說:“我不能先爾死!”後果然,光緒先於慈禧一日“龍馭上賓。”
1914年初,殺害宋教仁的應夔丞自上海越獄逃到北京,以功臣自命,要求袁世凱實踐其“毀宋酬勳”的諾言。軍政執法處郝佔一奉袁密令,在京津鐵路火車上將應殺死。這件事使趙秉鈞感到兔死狐悲,他為應鳴不平,徑自發電通緝殺應兇犯,並抱怨袁世凱說:“如此,以後誰肯為總統做事?”
盛世才多疑,他採用嚴密的特務網對其周圍的人進行監視,以防被人暗殺。周東郊說:“盛世才對任何人都不信任,連自己的妹丈彭吉元、岳父邱宗浚、姻襟汪鴻藻都不放心,都有專門特務跟蹤。”
1936年,胡宗南任第一軍軍長時,駐紮徐州。一次他的父親從孝豐老家去看他,找到他的司令部。衛兵進去報告,胡卻說:“此人我不認識,叫他回去。”衛兵出來回報胡父,胡父十分詫異,對衛兵說:“你一定傳錯了,他是我的兒子,我是他的老子,他怎會不認識我呢?你再去對他講,叫琴齋(胡宗南的號)自己出來見我。”衛兵只好再進去報告,胡宗南立刻翻臉說:“哪裡來的混賬老頭,這樣無賴,快把他攆走!”隨後派一心腹副官去跟蹤他父親,等副官回來報告他父親住在哪個旅店後,胡才化裝著便衣去旅店看他父親,對他父親說:“以後你不要隨便到司令部來找我,現在給你三百塊錢,你快快回家吧!”把他父親氣得要死,大罵兒子勢利,一怒之下,錢也沒拿,向孝豐同鄉借了點盤纏就回了老家。
1947年,《改造日報》的記者陸立之前往東京,尋訪到郭沫若的妻子安娜,看到面前一片慘景:家徒四壁,空無一物,全家僅靠一點山芋充飢。見中國的記者到來,安娜涕淚交流,哽咽難語,她只能斷斷續續地泣訴:“鼎堂他不應該是這樣。自從他走了之後,我們,我和孩子們都為他擔驚受怕,他卻音信全無,把這個家全忘了。如果說是戰爭阻隔,資訊不通,這也是藉口胡說,這裡還是不斷的有中國人的訊息,我就讀到過他回去後寫的一篇文章叫做《在轟炸中來去》,說自己光榮地見到了蔣介石……”
20世紀50年代,陳立夫在臺灣被投置閒散,不得已只好去美國謀生。他去向蔣介石和宋美齡辭行時,蔣夫人送了一本《聖經》給他,說:“你在大陸負了那麼重的責任,現在一下子冷落下來,會很難適應。送你本《聖經》念念吧,也好在心靈上得些慰藉。”陳立夫不客氣地指著牆上蔣介石的肖像說:“夫人,這活的上帝都不信任我,我還希望得到耶穌的信任嗎?”
反右時,嘉山縣某單位僅僅因為差一個名額未能完成上級下達的劃右派指標。曾希聖親臨該縣視察指導工作。該單位領導向他彙報敵情時信誓旦旦道:“該抓的都抓了,實在沒有右派了。”曾拍案而起曰:“這不就是右派言論嗎?”於是,該領導只好乖乖地將自己劃為右派。
1967年初春,年輕的朱學淵在北京“上訪”,天天在“八大學院”閒逛。有一天“清華井岡山”鬥王光美,他和幾個朋友去看熱鬧,見到她被紅衛兵拉成“噴氣式”,頸子上掛著用乒乓球串聯成的“項鍊”;陪斗的有羅瑞卿將軍,是用籮兜抬出來的,他跳樓把腿跳斷了。在地質學院他還見過彭德懷,彭剛從四川被揪回來。30多年後,朱學淵在美國做物理學教授,回憶說,彭德懷那倔強的面容,還留在他的記憶中。不知道是出自何種直覺,他很同情彭德懷和羅瑞卿。
1968年12月10日,在監獄般的301醫院病房內,田漢去世。一件大衣,一副眼鏡和其他幾件衣物擺在病房裡,沒有人來取,沒有親人和朋友來與他告別。當他離開人世之時,廣播里正狂熱地播放著他的歌,歡送青年學生們“上山下鄉”:“同學們!大家起來!擔負起天下的興亡!……我們今天是桃李芬芳,明天是社會的棟樑;我們今天是絃歌一堂,明天要掀起民族自救的巨浪!巨浪!巨浪!不斷地增長!同學們!同學們!快拿出力量,擔負起天下的興亡!”
留下一方硯臺給我寫寫字,好不好
馬一浮是中央文史館副館長,他的家在“文革”中被蒐羅一空。抄家者席捲而去之前,他懇求道:“留下一方硯臺給我寫寫字,好不好?”誰知得到的卻是一記耳光。此時馬已84歲,他不久後即死去。
“文革”期間,千家駒自殺未遂,摔斷一條肋骨,不給醫療,第二天就拉去批鬥,因為“畏罪自殺”“自絕於人民”。批鬥會上,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