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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說:“要去,你就去。”“約定的時間到了。”“我不管那一套,我還得睡呢。”說完,他又鑽進被窩大睡去了。樓只得一人去見首長,還得為聶紺弩找一番託詞。
李敖對自己的文字極其自信,他的名言之一便是:中國的白話文,五十年來和五百年內,前三名是李敖、李敖、李敖,嘴巴上罵我吹牛的人,心裡都為我供了牌位。很多讀者看了一本李敖的書,便忍不住到處搜尋李敖的書來看,因為李敖的文字極為真性情,敢說敢做而且幽默迭出。他自稱:有話直說,有屁直放,小心求證,當仁不讓。
葉公超名士風範,他做所謂“外交部長”時,笑呵呵地公開宣佈:“我一天只看五件公文,其他的都不必送上來了。”而他被蔣介石訓斥後,回到部裡必定訓斥司長。有人說:“他的脾氣一天有如春夏秋冬四季,你拿不準去見他時會遇到那一季,大家憑運氣,可能上午去看時還好好的,下午就被罵出來了。”
像不像蘇格拉底
“雷震案”之後,在公開場合下,殷海光常常獨自不語,見到一些老友時,臉上也顯得一片“冷漠”。傅樂成有一次與之談及“雷震案”,殷海光只說了一句:“怎麼得了啊!”這時他的心情,正像當年在西南聯大那個寒夜中長吟李白的那首詩一樣:“拔劍四顧心茫然”,頗為絕望。後來殷海光生病,傅樂成與杜維運去醫院看他,“他只是微笑,不發一言;繼而杜維運也上前搭訕,態度仍是一樣,弄得我們十分尷尬。”離開醫院,傅樂成無奈地對杜維運說:“你看他像不像蘇格拉底?”
“文革”後,蕭軍復出。1979年已近皓首之年的蕭重返文壇,有講話中說:“我是30年代的人物,想不到30年來竟埋在土裡……從1949年起,我就被埋在土裡了,現在從土裡爬出來,東北老鄉叫我‘出土文物’,我是會說話的出土文物……”老年蕭軍仍愛打抱不平,一次朋友父子都被街上流氓所欺,被打得頭破血流,蕭知道後,怒不可遏,帶了兩個小夥子,對著打人的流氓家門連續叫罵,要他滾出來,見個高低,否則,就不是他老子的“種”。打人者縮了頭沒出來,老朋友竟也再沒受到欺負了。蕭軍說,對於狼和咬人的狗只能用棍棒教訓它們,而不能禮讓,對於流氓,就應該比流氓更流氓些。他信奉一句俗語:有理講倒人,無理打倒人。
“文革”後,多人為聶紺弩的冤案奔走,戴浩與聶夫人周穎拿到了有關政策檔案,周穎先看檔案,一邊讀,一邊說:“有了這個檔案,事情就好辦了,咱們的問題都能解決。”周穎要聶也看看,聶不看。他還帶著冷笑譏刺戴浩和周穎:“見到幾張紙,就欣喜若狂;等平反的時候,你們該要感激涕零了吧!”
聶紺弩在文懷沙家看見錢鍾書送文的詩,其中有“非陌非阡非道路,亦狂亦俠亦溫文”一聯,第二天就送來了題贈錢鍾書詩一首:“詩史詩箋豈易分,奇思妙喻玉繽紛。倒翻陸海潘江水,淹死一窮二白文。真陌真阡真道路,不衫不履不頭巾。吾詩未選知何故,晚近千年非宋人。”錢看後頗為欣賞,以為聶有王船山的風味,併為聶誦出王詩:“六經責我開生面,七尺從天乞活埋”。
1980年,林同濟訪美前受到胡耀邦的見面邀請,林對見面似乎很滿意,他對胡耀邦的印象是“天馬行空”,“不拘泥陳腐”。辭別時,林說:“我是個老學者。我學習過馬克思主義,但沒有懂多少,但我向你保證,這次出國訪問會讓我的國家受益的。”
1985年,胡風去世,除了海外,國內一片寂然,唯有聶紺弩詩見諸報端:“精神界人非驕子,淪落坎坷以憂死。千萬字文萬首詩,得問世者能有幾!死無青蠅為弔客,屍藏太平冰箱裡。心胸肝膽齊堅冰,從此天風呼不起。昨夢君立海邊山,蒼蒼者天茫茫水。”聶還有一詩寫胡風:“不解垂綸渭水邊,頭亡身在老刑天。無端狂笑無端哭,三十萬言三十年。便住華居醫啥病,但招明月伴無眠。奇詩僅止三千首,定不隨君到九泉。”
不必花些不明不白的錢
錢鍾書拒絕新聞界採訪,他的名言是:“假如你吃了個雞蛋,覺得好吃,這就行了。何必要看生蛋的雞是什麼模樣?”他也從不做壽。在他八十歲要過生日時,家中的電話一度鬧翻了天。學士通人,親朋好友,機關團體,紛紛要給他祝壽,他所在的中國社會科學院還準備為他開一個紀念會或學術討論會,但錢一律堅辭。對這類活動,他早已有言在先:“不必花些不明不白的錢,找些不三不四的人,說些不痛不癢的話。”
錢鍾書出名後從不參加任何會議是出了名的,對雨後春筍般冒出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