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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得尤為出色。那時唱功由李小舫、李春生負責上課,李小舫是評劇大師,講起課來生動深刻。武功課由毛慶來老師來教,毛慶來是京劇四小名旦毛世來的兄長,武功十分了得。有這樣的名師指教,張一真是幸運之極。那時他每天都在練私功;一天踢腿上千次。掰腿時掰得自己直叫喚;痛得汗水從臉頰上滾落下來;但張一硬是咬牙堅持。他的武功技藝大進,成為同學中的佼佼者。在學戲過程中,著名評劇藝術家李春生曾經給予張一不少教誨。李春生曾是京劇演員,後改行評戲,是一位很有成就的藝術家。那時張一廣採百家之長,在醜行中一枝獨秀,時常受到老師的褒揚。
張一在戲校主攻丑角,他很幸運,進修班為了培養他,讓他向四大名醜之一的賈多才學戲,張一向賈多才學了《法門寺》中的賈桂、《鋸大缸》中的土地爺。賈多才非同凡響,對張一的丑角藝術影響極大,他與老旦泰斗李多奎同屬“多”字輩,賈多才尤以演婆子戲特別出色。那時,凡是有賈多才的演出,張一是場場不落,逢演必看,耳濡目染,將名家的表演爛熟於心,使自己的丑角藝術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那時吉林省戲校還時常請京劇名家來校演出,像宋德珠、毛世來、筱翠花(於連泉)、芙蓉草等京劇名家都曾來戲校演出。張一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觀摩的機會。看名家演出,除了是一種精神享受之外,更重要的是從中吸收“藝術營養”。京劇雖然和評劇的表演形式不同,但藝術是相通的。張一從中借鑑了不少藝術表演手法,獲益匪淺。後來張一發現了一種現象,學校來外賓時,都是演京劇,而評劇沒有機會登臺,他感到很納悶。一天,他對一位老師說:“老師,咱校來外賓,為啥只演京劇而不演評劇呢?”“孩子,評劇是地方戲,京劇是國劇,代表著國家。”老師的回答使張一茅塞頓開。自那時起,他便開始對京劇產生了景仰和嚮往。
吉林省青年評劇團正式成立後,脫離了戲校。不久,青年評劇團又與吉林省吉劇團合併,成立了吉林省吉劇團,張一又開始從事吉劇藝術。1963年,張成林去世,張一為了照顧家庭,由長春調到了白城地區吉劇團工作。那時張一雖然才20歲冒頭,還是個毛頭小夥,但畢竟是省裡來的,團裡對他高看一眼。在張一23歲那年,團裡讓他擔任導演。張一雖然年輕,但藝術底蘊厚實,導過一些好戲。文化大革命開始後,樣板戲“獨領風騷”,白城地區吉劇團隨之改為白城地區文工團,以演革命樣板戲為主。
1968年,張一的兒子張火千出世,同年全家一起來到了五七幹校。初到幹校時,張一被分配幹炊事員,這使他掌握了人生的另一種技能。張一有一手不俗的烹調手藝,可能就是從那時練出來的。後來有人提出讓張一當炊事員不利於改造,又讓他去菜園種菜。當時張一的心情十分鬱悶,作為一名藝術工作者,不能在藝術舞臺上展示才華,卻成了一名菜農,這不是對人才資源的一種浪費嗎?他對自己的“藝術心臟”停止跳動想不通,內心十分苦悶,卻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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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誕生在『水房子』(1)
1971年1月24日,張火丁誕生在一所燒水的『水房子』裡。童年時代的張火丁曾一度被認為是『醜小鴨』,缺少文藝細胞,但她的藝術潛質被父親發現,在父親的調教下,張火丁逐漸顯示出藝術才華,少年時代便與藝術結緣。
思女夢成真
1970年,白城地區為普及革命樣板戲,成立了白城地區文工團,主要演唱京劇樣板戲。地區革委會決定招張一回團工作。張一的父親是老革命,根紅苗正,在那個年代很吃香。所以白城地區文工團組團時,張一自然成為首選物件。這年秋天,張一一家就由洮河五七幹校返回白城工作。當時張一在白城沒有住房,回去後沒有落腳之地。於是張一決定提點條件,給自己解決一處住房,但軍代表和工宣隊的負責人對此不予理會,說道:“你先別提條件,要服從組織召喚。”無奈之下,張一隻好帶著一家返回白城,張一正發愁住在哪裡時,他的兩位朋友給他提供了一個資訊:地區革委會有一間20平米空房無人居住,可先到那裡棲身。心急的張一當時為了生存也顧不上許多了,在未與房管人員打招呼的情況下,便果斷地搬了進去。說起張一當時的家當十分可憐,只有兩個木箱子,幾個破紙盒子,還有不多的炊具,一次就搬完了家。張一心想,這次便可安居樂業了。然而,就在張一一家沉浸在幸福之中時,在搬來的第三天晚上,房管部門的管理人員找上門來,宣佈住房非法,勒令張一一家在三天內搬出。性格倔強的張一自然不會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