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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手筆(1)
北京,首都機場。
三輛黑色賓士轎車頂著刺骨的寒風,穩穩地停在了出港大廳的門口,由於天氣嚴寒,汽車尾部的排氣口冒著一縷縷淡淡的白煙。
車裡先後下來六個男人,清一色的黑色羊絨大衣,他們在一位胸前掛著一個巴掌大帶照片的藍牌通行證的年輕人的引領下,從一個不需要排隊的綠色通道徑直進入了機場隔離區。他們在頭等艙休息室停留片刻後,依照如下順序透過了由北京飛往烏魯木齊航班的登機門:
羅斯,北京貝奧集團董事局主席、行政局總裁。
郎二,北京貝奧集團董事、行政局副總裁。
阮三兒,北京貝奧集團董事局副主席、行政局副總裁。
張福四,北京貝奧集團董事、總裁助理。
那貴五,北京貝奧集團董事、總裁助理。
柯小六,北京貝奧集團董事、總裁特別助理。
這是一個星期之內他們的第二次新疆之行。
飛機起飛後,羅斯沒有享用頭等艙為他準備的精細點心,他只要了一杯純淨水。
商人除了智慧和堅毅之外,更需要有夢想和膽略。
“大哥,該吃藥了。”小六把兩顆白色的藥片遞給羅斯。
“大哥,這兒登了一則西部寓言,特有趣。”郎二用右手的食指敲打著左手握著的航空雜誌說。
“是嗎?念。”羅斯不動聲色地說。
“一位老人躺在床上望著西邊的落日,說:從前我曾祖父躺在這張床上的時候我爺爺下地幹活我奶奶在家做飯我爸爸放羊,當我爺爺躺在這張床上時我爸爸下地幹活我媽媽在家做飯我放羊,當我爸爸躺在這張床上時我下地幹活我媳婦在家做飯我兒子放羊,現在該輪到我兒子下地幹活我兒媳在家做飯我孫子放羊了……”
“無聊,宿命論。”羅斯閉上了雙眼,很舒服地把椅子調了個角度,這時一位空姐輕輕地走了過來,把一張毛毯小心地蓋在羅斯的身上。
上一次羅斯一行去新疆坐的也是這班飛機,抵達烏魯木齊後已是北京的深夜,新疆的朋友用三輛嶄新的掛著武警牌照的沙漠王子把他們從機場直接拉到了烏魯木齊一間非常有名的“梭梭柴”燒烤店,吃完了分量十足的烤肉之後,他們在海德賓館下榻,據說這是烏魯木齊唯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第二天一早他們就驅車進了準噶爾沙漠,當時新疆剛下過雪,白雪靜靜地躺在細如麵粉的黃沙上,層次極分明。在幾個小時的旅途中,他們只下過一次車,撒了泡尿之後就縮著脖子鑽進了沙漠王子,臨上車前羅斯抓了把雪,放進了嘴裡,雪立馬就化成了零度以下的水。羅斯現在還清楚地記得,那口冰涼的水是如何讓他打了個冷顫。
說實在的,上一次進準噶爾沙漠除了荒涼之外並沒有給羅斯留下其他什麼特別的印象,這裡幾乎就是生命的禁區,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隱藏在沙漠之中的生命。也就是在這裡,他知道了什麼是沙參什麼是麻黃草,這些植物又是多麼不容易多麼頑強地活著。但他是個商人,只有商機才是驅動他的原動力。他之所以要進沙漠,是為了考察一個工程,這是經聯合國批准的一個巨大工程,是把北疆的一條名為額爾齊斯的河流引到烏魯木齊來。這是中國境內唯一的一條屬北冰洋水系的國際河流,它把原屬於中國的水流到了哈薩克的齋桑泊,並形成了俄羅斯境內流向北冰洋的鄂畢河上源之一。這項北水南調工程總耗資一百多億,引水河道橫穿準噶爾沙漠,盡頭是一座巨大無比的水庫。工程的重點是在沙漠裡推出一條二十多米寬的河道,總長度有一百多公里。專案的招標工作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完成,據說是被三家大公司分食,其中包括羅斯將與之合作的北油五建。也許是因為施工條件太惡劣,一年下來工程的進度並不理想。羅斯是從水利部的一位領導那裡得到這一訊息的,那時候他正在與水利部談一樁買賣,水利部已基本確定要買下羅斯位於北三環外的一幢住宅樓,羅斯的主業是房地產。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大家手筆(2)
決定在沙漠上一試身手,是羅斯從商以來一系列冒險行為中的小手筆,只是小手筆並不意味著小意義,至少羅斯自己是這樣認為的。雖然他是做投資的,並不懂得施工,更不懂得在沙漠中如何推出一條河流,他想象不出來在似乎是生命禁區的漫漫黃沙之中如何能讓哺育生命的乳汁保留下來而不被吞噬,但是他認為這些並不重要,他發現了暗藏在這個專案背後的巨大的商業機會,這種洞察力對於一般的小商人